龍劍的自述(六)(2 / 3)

“你在威脅我?”她的情緒顯然有些惡劣,回頭就冷聲道。

“這隻是一個做丈夫的對做妻子的警告。”我也冷聲道。

“這又何必,我們兩人都知道這場婚姻的真相。”

“這樁婚姻的真相?你以為真相是什麼?”我不答反問,怎麼,見了端陽,她竟然跟我談論真相?

“不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遺囑,而你不顧我的遺願非的執行它而已。”她聲音冷淡之極,但卻不願直視我的目光。她是心虛?還是?

“你真的這麼認為,你不願意多想,是因為我讓你害怕了嗎?”

“害怕?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我要的結果,我要你害怕能做什麼?有時表麵的真相隻不過是一個借口。”是呀,她此時所認為的真相隻是一個借口,我要得是她愛上我,要她害怕我做什麼?

“借口?”

“讓我想得到你的借口。”這句話我說得很認真,是希望她真的能懂我。

“我並不想知道那麼多,是不是借口都無所謂。”她一怔,眼神閃了閃,顯然她並沒有按我設想的方向去想。

“怎麼?真的害怕了?”

“害怕?對不感興趣,不在乎的事情,我用的著害怕嗎?”她抬頭反駁。

“你對我不感興趣,不在乎?”這句話激怒了我:“無論怎樣,你是逃不脫的,”我冷笑道,我龍劍最大的優點就是,當想要達到某個目的是,達不到,決不罷休。

“你——”

“乖,別試著反抗我,那對你沒有絲毫好處。”

“我——我並不是對你——而是——我母親和我父親的事情已經是前車之鑒,我不想有一日重蹈他們的覆轍,有些人是不適合在一起的。”她倒是很識時務,當下找了新的理由來掩飾。

“我們不是他們,也不可能重蹈他們的覆轍。”我當然不會犯義父當年的錯誤,不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置於危險的境地。

“那倒未必,將來的事情誰能說得出,還不如現在防患於未燃。”

“防患於未燃?有些火星一旦燃燒起來,你真的認為想撲滅就撲滅嗎?”我站起身來,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從現在起,你最好還是學著相信我!”因為我已經不想再聽她推拖得理由。

“相信你?”她的表情就好像我說了一個大笑話一樣。我突然之間,明白了存在於我們之間的一個最大的問題,原來,我們一直缺少最起碼的信任感,人與人之間,沒有了信任,什麼都沒有,又如何期望我們的感情開花結果呢?這是我的疏忽,在她心中,我恐怕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黑幫分子,我們身份在一開始的對立就決定我們之間不能產生我最想要的感情。

“我希望你學著相信我,那是因為——”我將頭附下來,貼著她的耳邊,以發誓般的語氣道道:“那是因為,從現在開始,隻要是你說得話,我都相信,永不懷疑。我發誓!”這種信任隻有她能擁有,而唯有她能擁有。

她顯然受到了驚嚇,頭猛地後仰,整個眼睛中都是不可置信。我心情大好,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步棋沒有走錯。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承諾,你真的信任我?你憑什麼信任我?”她詫異過後,卻冷聲反問。但神色中卻多了受到觸動的痕跡。

“你好像又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你說我憑什麼信任你?”我再次務必認真地道。

“我從來不認為你是一個願意相信女人的人,不過,我接受你這個承諾,至於我能不能學著相信你,那是需要過程和時間的,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好!”

在事業上,我也許本就是一個很有野心的男人,為了實現我成為最強大之人的願望,我也要龍騰集團變成最強大的款國集團,所以,我並沒有安排什麼度蜜月的時間,因為我心知肚明,以她現在的情緒,逼得越緊效果反而更不好。再說,婚禮這幾日,我已經積攢了許多公事忙著處理,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她住在臥室,我住書房,我早出晚歸,兩人幾乎很少碰麵。

但我卻發現,自己最近發呆的時間越來越多,我常會在工作時間莫名其妙地想到她,想到她的聲音,她的臉龐,她的神態,以及她那半隱半現的身子,今天有人在龍騰旗下的酒店鬧事,雖然最終並沒造成很大的影響,但這還是讓我心中有些許的煩躁,所以,我就將公事放了下來,回到了龍幫之中。

當我推開門走了進來時,她卻迎了上來,柔聲道:“你回來了。”並上前接過我的衣服,我一時有些怔然,仿佛此時我們就是一對老夫老妻一樣,如果我們人生的後幾十年,我每天下班回來,她隻需輕輕地說這麼一聲該多好。

今天中午下了一場陣雨,我剛開車回來之時,隻是覺得整個空氣都很清新,而夕陽西下,也適合出去走走,她整天待在龍幫之中,大概也悶壞了吧,於是我也柔聲道:“要不要到外麵走走?”

她有些不解,沒有說話,於是我隻好再次說道:“今天的夕陽很美。”

她的目光也向窗外望去,側影很柔美,讓我的心整個也變得分外柔軟起來。

“好!”她應道,顯然也有些心動。

她同意了,我伸出長臂,攬著她的細腰打算出門。就像一對老夫老妻一樣,她顯然還是不適應我的碰撞,身子僵了僵,但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像個小刺蝟伸出刺人的刺。

“走吧。”我摟著他,步出我們的房間,順著旋轉梯而下,穿過樓下的客廳,向門外的大道走去。

出了龍幫的大門,不遠處有一個公園,傍晚出來散步的人不少,其中不乏我們這種年輕人,許多人的神色都多了一份閑適和隨意,我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攬著她走進了那個公園。

這個公園依山而建,我們沿著長長的台階,一步一步向半山而去,夕陽西下,微風輕拂,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我不想破壞現在難得的和諧氣氛,而她則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