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九,至陽之日,玄武司命勾陳,戴勝降於桑。

聖祖山之南山頂,搭成法台一座,法台高聳入雲,足夠百丈來高,法台上燃燒著八千一百盞油燈,法台周身由華胥派十位天階俢者護持,台前建成一高爐,爐子煙囪高百米有餘,巨大無比,爐身周圍延續出三條陣眼,直通聖祖山下,聖祖山下由華胥派九千名弟子結成一個巨大陣法,通過高爐,護持整個聖祖山。

即使純銀見多識廣,見了此等陣勢也不由得有些驚訝,如此大的陣勢也隻有華胥派這等自洪荒時期可能就存在傳承數萬載歲月的巨擘才有實力搞出了。

“純銀,請取出陰陽雙劍和本命神兵。”神匠對著純銀說道。

純銀取出太虛古劍和陰陽雙劍交給神匠,神匠雙手將三柄兵器高舉過頭頂,恭敬地朝著法台慢慢跪下,隨著神匠,整個聖祖山周圍的華胥派之人無論弟子還是長老,全部虔誠的衝著法台的方向跪下,就連秦桑陽也跪了下來,整個聖祖山隻有純銀一人站著。

“以我鑄劍宗二十八代傳人神匠秦威之名,號令鑄劍宗曆代掌門英魂,助我鑄成神兵。”神匠高舉三柄兵器衝著法台大吼道。隨著神匠的怒吼,整個百丈法台開始不住晃動,法台上八千一百盞油燈也開始不住的搖曳。

“護法台。”神匠大喝一聲,法台周身十位天階高手盡顯強者氣息,絕強的十股靈氣衝天而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了法台,法台的晃動隨即而止。緊接著,法台周身緩緩形成二十七個虛影,這便是鑄劍宗二十七代掌門不滅的英魂,神匠秦威以莫大之能召喚他們為鑄劍護持。

“起”隨著神匠一個起字,黑劍,白劍,太虛骨劍三柄兵器緩緩飛向法台最高處,最後穩穩的落在法台頂端。

“純銀,我要切斷你與太虛骨劍的聯係,會很痛,你忍耐些。”

純銀點了點頭,便盤腿坐了下來。神匠也在法台前盤腿坐下,一道紅色的光柱伴隨著七個黑色的遊離在光柱周圍的黑點衝天而起,紅色的光柱便是神匠的一魂,七個黑色的光點便是神匠的七魄,神匠需要用其一魂七魄來切斷純銀與太虛骨劍的聯係。此等能力也隻有神匠這樣鑄劍人傑才能做到。衝天而起的紅色光柱又從天空頂端直接降下,直奔太虛骨劍而去,在光柱與太虛骨劍接觸的一瞬間,巨大的光芒刺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純銀同時也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吼聲,若是一般小傷痛,純銀絕不會有如此反應,本命神兵與其心血相連,切斷本命神兵與其的聯係好比直接切掉他的心脈一般的劇痛。純銀也僅僅喊了一聲便不再發出任何聲響,隻是雙手死死的攥緊拳頭,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周身大汗淋漓,僅僅一會的功夫純銀的周身已經濕透了。此時純銀已經感受不到太虛骨劍了,神匠已經切斷了他與本命神兵的聯係。

就在此時,風雲突變,聖祖山上空突然雷聲大作,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心傳出一聲威嚴的怒喝:“天階神兵乃天道所成,豈是你等人類俢者所控,你等今日擾亂時輪,馬上停手,繞你不死。”雖然未露麵,但所有人已經知道來人是時輪聖殿之人,而且有此等之能,最少也是銀輪天尊,要知道這時間隻有十位銀輪天尊,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他們出手,但沒有人敢懷疑他們的強大。

秦桑陽慢慢的站了起來,抬頭望向不斷旋轉風雷陣陣的漩渦“時輪聖殿,今日我華胥派要鑄就天階神兵,為人類對抗獸潮所用,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相阻?”

“擾亂時輪運轉者,恒誅之。”純銀知道時輪聖殿的強大,但沒想到這時輪聖殿竟然強大到連華胥派這等巨擘的麵子也絲毫不給,這到底有多麼恐怖的實力。

“哼,今日我華胥派定要鑄成這天階神兵,我看誰敢攔我。”說罷秦桑陽騰空而起,跟隨者秦桑陽升空的還有兩位老人和一道虛影。這兩位老人看起來已經蒼老無比了,估計連他們自己都記不清自己具體到底活了多久了,隻是他們周身所散發的靈氣代表著他們是這世間最巔峰的強者。雖然純銀無法看透他們的修為,但他相信這兩位位老人修為絕對不在秦桑陽之下,還有一道虛影竟然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如果不是看見他的存在,恐怕所有人都會忽略它,但能跟秦桑陽這樣強者同時升空而起的虛影,沒人敢小覷他。

開始純銀還為華胥派搞出這麼大陣勢感到吃驚,華胥派十大長老護法台,這便是十位天階俢者,在周圍還有幾位修為淺薄的天階俢者,加上升空而起的四位天階俢者,這華胥派光天階俢者便將近二十位,這等底蘊,不愧為擁有洪荒傳承的名門大派,這樣的底蘊是一些新崛起的門派所無法比擬了。而且眼見跟秦桑陽升空的四人恐怕都擁有踏聖巔峰的修為,除了秦桑陽之外的四人恐怕是華胥派最古老的存在,秦桑陽為了鑄成天階神兵,竟然連這等人物都請了出來,秦桑陽是勢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