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奉命阻擊淺井軍,但不知為何突然來報,說朝倉軍正在向我軍所在的方向移動,我隻好引軍撤退,幸而淺井軍沒有追擊,走了沒有幾裏,朝倉軍就追了過來,先鋒正是齊藤龍興,之後我率軍與之交戰,並將其全殲,後朝倉淺井兩軍共同進兵,企圖利用我軍和齊藤龍興交戰的時候,將我軍合圍,但是因為沒有料到我軍會快速全殲齊藤龍興部,所以我軍安然離開,後來又擊潰了附近寺院組成的軍隊,至此才安然返回京都。”說完我又瞥了一眼木下秀吉,看到他的身體在發抖,是輕微的顫抖,不仔細看一般是看不出來的。
“那你看到猴子的援軍了嗎?”
“木下大人的援軍嗎?這個……說句實話,沒有看到,我隻看到朝倉軍徑直向我軍攻來,似乎沒有遇到一點抵抗就直接衝到了我軍近期。”聽到我說完這些話,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抵抗,這說明什麼,隻能由兩種可能,一種是負責阻擊朝倉軍的木下秀吉勢臨陣脫逃,再有就是,木下秀吉故意放走朝倉軍,如果是前者還好一點,而如果是後者,這罪過可就大了。
“猴子。”果然,織田信長突然看向木下秀吉,“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你說的和信雲說的,有這麼多不一樣的地方。實情到底是什麼,如果說了,我可以繞你不死。”
“是……不肖該死……不肖該死……”木下秀吉的頭像小雞叨米一樣不停的磕著,“是不肖的錯,是不肖的錯,不肖不該說謊,請館主大人恕罪。”
“把頭抬起來,說出實情。”織田信長厲聲說道,這一聲,讓織田信長不敢抬頭。
“是不肖的錯,不肖臨陣脫逃,不肖看朝倉軍人多勢眾,與之對抗必然兵敗,所以在抵抗了一小下之後就率軍撤退了。”
“你……”織田信長剛想開口大罵,就看到有瀧川一益跪在門口。
“你的事情待會兒在處理。”織田信長說著,對瀧川一益招招手,示意他進來,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裏麵好像沒有瀧川一益,瀧川一益進入房間,直奔織田信長,在織田信長耳邊耳語幾句,雖然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但是從織田信長的臉色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果然,事實沒有背叛我的想法。
“猴子,今天算你幸運了。”織田信長狠狠瞪了木下秀吉一樣,之後轉過頭來,說道:“今天的評定到此結束,柴田、丹羽、明智還有信雲,你們幾個留一下,其他人解散。”
“是。”眾人彎腰行禮,除了被點到名字的人之外,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木下大人,今天算你走運,看在某人的麵子上,我就放你一馬,如果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猴子跪在地上向後退著,再退到我的身邊,我輕輕地說道。木下秀吉聽到之後身形一震,憤憤的看了我一眼,之後退了出去。
人都已經走了,整個房間裏就剩下我們幾個人了,織田信長,還有剛才被點到名字的人以及瀧川一益,他從剛才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
“館主大人,出什麼事情了?”織田信長的臉色十分難看,丹羽長秀謹慎的問道,生怕織田信長盛怒之下那他們開刀。
“那個人……”織田信長就說了這麼幾個字,但是我們心裏都明白那個人指的是誰。
“將軍大人又出什麼事情了?”作為足利家的家臣,他十分關心足利義昭的一舉一動,生怕足利義昭有什麼小動作導致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那個人站在了朝倉的背後。”織田信長淡淡的說著,努力克製自己的憤怒,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打破了他想要的平靜心態。
“難道是足利義昭勾結朝倉義景企圖打倒本家?”丹羽長秀有些不安,足利將軍家雖然沒落了,但是到底也是將軍,還是武家頂點,是武家的權威,很多大名還是買他的帳的。對於丹羽長秀的問話,織田信長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明智光秀有些驚訝,他努力修複將軍家和織田家的關係,但是沒想到足利義昭卻在破壞他的成果。
“根據我的手下打探來的情報,最近有很多可疑分子出入二條城,據了解,這些人都是我們周邊勢力的使者,這裏麵有朝倉淺井,還有石山本願寺、比叡山延曆寺、三好家,甚至還有武田信玄的使者。”瀧川一益的聲音古井無波,絲毫沒有感情波動,但是他的臉色卻隨著這些他的話語而發生著變化。
“你是說,足利義昭想要號召周邊大名把我織田家團團包圍。”織田信長看著我,想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回應織田信長的目光,我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