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雲,你好活著。真是太好了。”正在打掃戰場的我突然被柴田勝家一個熊抱抱在了懷裏,這讓我有些困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在搞基呢。
“嶽父大人……我……我回來了。”說句實話,柴田勝家的懷裏一點都不好受,喘不過來氣不說,還有一股汗臭味。
“信雲……”我終於從柴田勝家的懷裏解放了出來,但是請還沒有完,柴田勝家把這我的雙肩,“聽說你出事了,你知道我們都多擔心嗎?你知道館主大人有多擔心嗎?你知道阿靜有多擔心嗎?”柴田勝家沒說一句就搖晃幾下我的肩膀,因為慣性,我的頭也跟著一起晃動。晃得我的頭暈乎乎的。
“嶽父大人,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柴田勝家終於結束了他的動作,我揉了揉額頭。
“不說了。”柴田勝家抹了抹眼睛,“回來就好,沒事就好。”柴田勝家不住的說著,我看到他的一雙虎目內,淚珠在不停地打轉。我向後退了兩步,鄭重的跪在地上,眼睛看著柴田勝家。
“嶽父大人,不肖齊藤信雲,現在正是歸陣複命。”
這裏是岩村城,雄偉的岩村城經過我的精心改建之後愈發的壯觀大氣,而在山地上,本丸附近,有一個意義不明的西之丸,這個西之丸不具備防禦功能,沒有城櫓,隻有一個簡單的禦館和一圈木柵欄,在這西之丸內有一位被尊稱為西之丸夫人的人物,這個人就是織田信長的小姑母……豔姬夫人。總從上一次的行動失敗之後,她就被放到了這裏,我下命令建造的西之丸內,這看似是風光無限,一個人獨占一個丸,但是用句中國古代的帝王術語就是打入冷宮。上一次的計劃失敗,她本人被軟禁,老嬤嬤阿福被亂刀分屍,而後又被打入西之丸,身邊的人都被替換了,換了一批忠於小琳和阿靜的侍女,身邊沒有一個說話的人,每天麵對的都是冰冷的表情,聽到的都是沒有感情的冰冷的話語,空蕩蕩的西之丸禦館內,她有些寂寞。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人生會變成這個樣子?”豔姬夫人每天以淚洗麵,她開始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嫉妒,如果當初沒有聽阿福的建議,如果當初沒有去做那些事情,她現在不會這麼悲慘,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每天醒來,枕邊都是空蕩蕩的,枕頭已經不知道勢頭過多少回,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便無法回頭,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外麵是熱鬧的,而屋內是冷清的,西之丸與岩村城的本丸僅僅一牆之隔,但是牆那一邊喧囂不屬於這一邊。
“外邊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熱鬧。”豔姬夫人坐在佛像前雙手合十,自從進入這西之丸以來,這是她每天的必修課,每天都要在阿彌陀如來的佛像前念佛,隻是今天,外麵有些過於喧鬧,影響到了她。
“回夫人的話,是主公大人回來了。”依舊是冰冷的聲音,依舊是沒有感情的腔調,這裏的侍女嚴格遵照阿靜的指令,不和豔姬搞好關係。對於她們來說,她們在這裏隻是奉命行事。
“出征凱旋嗎?”豔姬睜開雙眼,抬頭看了一眼佛像,佛陀法相莊嚴,慈眉善目,兩眼低垂,雙手做論辯印勢。
“不是,據說是前幾天主公大人出使明國遭遇了風暴,現在平安歸來了。”侍女急忙辯解道。
“嗯?什麼?”豔姬夫人眉毛一挑,抬眼看了一下站在身邊的侍女,那個侍女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又把嘴閉上了。
“看來我真的是要孤苦一生了。”豔姬夫人沒有再責問那個小侍女,長歎一口氣,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離開了佛堂,她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暗地裏謀劃什麼東西?”喧鬧過後,我來到了一個房間,這是我在現有的禦館的基礎上加蓋的一個二層的小閣樓,這裏可以說是書房,也可以說是其他的用途,我使用這個房間的唯一理由就是,這裏采光好,打開窗戶就可以看到山下的全貌,我站在窗前,看著岩村城下,城下是武家屋敷校場還有講武堂,城下町據此還有一定距離,我的身後的地板上,跪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負責西之丸豔姬夫人日常起居的總管,如果用現代女仆製度來說的話應該是女仆長,用古代的話說就是內務女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