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藏。”我輕輕地叫著。果然房梁上就跳下一個人來,半跪在我的麵前,這個人便是加藤段藏。
“主公有何吩咐?”
“去給竹中半兵衛他們傳信,來的時候,除了帶貢品之外,在另外帶些銀子和一萬貫錢,另外把條頓騎士團也叫過來,讓他們連人帶馬全副武裝的過來,明白了嗎。”
“在下謹遵主命。”說著加藤段藏就消失在空氣之中,雖然已經看到了,帶每一次看到這情景,我總是感覺到一種違和感,好像科學什麼的都是翔一樣,我的科學觀、人生觀、價值觀以及世界觀都有一種被毀掉的感覺,這已經不是毀三觀的問題了,而是毀四觀的問題。
幾天之後,確切的說是半個月之後,竹中半兵衛他們到達了,帶著所有的貢品還有一萬貫錢以及三百兩銀子,負責押運的是信虎的虎豹營,當然這一次去信虎得和我一起去,都是中國人,又都是穿越過來的,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唯一出乎我意料的就是織田信長竟然派人送來了一麵禦錦旗,據說是他向正親町天皇討要的,這是一麵紅色旗幟,上麵畫著日本天皇家的標誌……十六八重表紋,通俗點說就是菊花紋,看著這金色的菊花,我是百感交集啊,上杉輝虎看到這麵禦錦旗也是十分震驚,因為有了這麵旗幟,就是代表日本天皇出使,意義非凡。
“織田信長想得還真周到。”我隻能苦笑著,命人把這麵旗幟放到了唯一一艘的安宅船上。
船隻準備完畢,東西也都裝上了船,挑了一個好日子我就準備揚帆啟程了,啟程那一天,上杉輝虎率領家臣們去送行。
“出發。”站在船上我大喊到,船頭聽到我的命令升起了風帆。這些船頭都是原來川並眾的人,是當初跟隨前野長康來投奔我的人,對於船隻十分熟悉。
船隻漸行漸遠,上杉輝虎戀戀不舍得看著遠去的風帆。
“館主大人,恕屬下多嘴,那個齊藤信雲大人這是要去哪裏啊。”柿崎景家看到上杉輝虎心情大好,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的問題道出了在場的上杉家臣們的心聲。
“他要去明國,在這大海那一段的明國。”上杉輝虎有些自豪的說道。
“呀……”一聽到上杉輝虎這麼說,柿崎景家臉色大變,而且不止是他,所有的人出了上杉輝虎之外臉色都變了。
“怎麼了景家,臉色很難看啊。”
“那些水手難道都是齊藤信雲大人自己找來的嗎?”
“好像是,聽說是原來尾張國的川並眾,他說沒問題的。”上杉輝虎絲毫沒有意識到柿崎景家這話中的意思。
“完了,完了。館主大人要出大事了。”聽到這話之後,柿崎景家的臉色更加難看。
“怎麼了。”上杉輝虎的心也咯噔一下。
“齊藤信雲大人死定了。”柿崎景家臉色蒼白,一字一頓的說著。
“大事不好了,齊藤信雲大人出海之後遭遇風浪,現在行蹤不明。”我從柏崎港揚帆啟程沒有幾天,春日山城之內就得到了這樣一條消息,這條消息震動了整個春日山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杉輝虎有些驚訝,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著麵前的人的報告,不由的想起我啟程那一天柿崎景家說出的話。
當時的柿崎景家藍色蒼白,向上杉輝虎報告著,“齊藤信雲大人死定了。”
“景家,你在說什麼啊,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呢?”上杉輝虎嗔怪道。
“館主大人,我們又在說瞎話,也不是在說不吉利的話,如果齊藤信雲大人雇傭的是我們的水手,這還好說一點,但是齊藤信雲用的是川並眾,據我所知,川並眾原本是水賊,也可以說是河賊,但熟悉這片海域的人都知道,在這個時間段出海特別是出遠海,就會有很大危險的,這個時間,大多時間刮的是西北風,這不是順風,對於遠洋航行十分不利啊。”
“你怎麼不早說?”上杉輝虎怔怔的說著,目光呆滯,望向遠方,那裏是風帆消失的地方。
“是屬下失算了,屬下隻是認為齊藤信雲大人要進行登陸作戰,完全沒有想到他這是要去大明國啊。”
“怎麼會這樣。”上杉輝虎有些失神,“天命如此,我等隻能在此默默祈禱了。”在這之後,上杉輝虎派了很多有經驗的水手去找,這些水手乘船沿著日本海岸,甚至深入日本海,根本就沒有發現我的行蹤,隻是,他們隻找到了一個眼罩,而這個眼罩就是我帶在左眼上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