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賀主公平安度過一年,齊藤家洪福齊天,武運長久。主公大人新年快樂、”齊藤家的家臣們在向稻葉山城的府庫管理人交過禮物之後,向齊藤龍興道賀新年。
“各位去年一年都辛苦了,我們在新加納合戰中能都打敗織田軍,各位功不可沒,今年也請大家們共同努力。”為了應付今天的講話之類的東西,她特地將要想說的話都記在了袖子上。
“我等謹遵主公大人的命令。”
“好了好了,大家都辛苦了,都落座吧,上酒上酒。”沒有幾句話,齊藤龍興就已經不耐煩了,迫不及待的讓侍女們上酒。
“臣敬主公大人一杯”
“臣稻葉貞通敬主公大人一杯。”
家臣們紛紛端起酒杯向齊藤龍興敬酒,但是唯獨一人臉色陰沉,這個人就是安藤守就,他的手在顫抖著,捂著自己的胸口。
“嶽父大人,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坐在安藤守就身旁的竹中半兵衛看到了安藤守就的怪異舉動。
“沒什麼,我隻是心痛,為這齊藤家心痛而已。”安藤守就擺了擺手。
“嶽父大人,您沒事吧。”
“沒事,半兵衛,我現在要去做一件隻有我能做的事情,你好好看看你的嶽父最後的英姿吧。”
“什麼?”竹中半兵衛有些不解,但是安藤守就沒有理會他的疑惑,端著酒杯徑直走到齊藤龍興麵前。
“臣安藤守就有話要說。”安藤守就坐下來,把酒杯放到了麵前。
“啊,原來是安藤大人啊,真是無聊。”齊藤龍興有些掃興。
“無論主公怎麼看臣,但是臣今天有些話不吐不快。”
“說吧,我聽著呢。”齊藤龍興漫不經心的聽著,喝了一口酒。
“那就恕臣無禮了,主公,今年起敬請整軍經武,愛護百姓。值此戰國亂世,若隻知飲酒作樂,這稻葉山城,這從道三公開始就流傳下來,經過先代主公義龍公苦心經營的美濃國,就會被鄰國織田之鐵蹄所蹂躪,甚至是亡國亡族。”
“你說什麼?安藤守就我敬你是老臣,不要得寸進尺。”齊藤龍興的手在發抖。
“這隻是臣的肺腑之言,希望主公能夠就此改正這些陋習,從此振奮家風,重揚我美濃齊藤氏的威名。”
“你放肆,來人,把這個大逆不道的安藤守就給我拿下,下到死牢裏。”
“主公,請您看在安藤大人對齊藤家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他一條性命吧,”
“主公大人,安藤守就大人也是兩朝元老了,算上您也是侍奉了齊藤家三位主公的老臣了,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看在這點上,務必饒他一條性命吧。”
“主公……”
“主公大人……”
自從安藤守就冒死進諫而被齊藤龍興壓入死牢後,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齊藤家的家臣們紛紛前來稻葉山城為安藤守就求情,但是這個年僅十五歲現在已經是十六歲的年輕的家督卻一點沒有放過安藤守就的意思,但是礙於眾多家臣的求情,隻是將安藤守就由稻葉山城的死牢遷移到了北方城,並派重兵嚴加看守。
“主公大人,菩提山城城主竹中重治求見,”
“竹中重治?他是誰啊?和半兵衛有關係嗎?”
“主公,難道您忘了嗎?竹中重治就是竹中半兵衛呀,”
“哦,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他們老是說竹中半兵衛這麼叫,我都快忘了,他還叫竹中重治,”齊藤龍興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誰知道他是忘了還是根本不知道。
“主公,要見竹中半兵衛嗎?”坐在一旁的齊藤飛彈守問道。
“不見,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好像像是安藤守就的女婿,他來絕對是替安藤守就說情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人的關係嗎?哼,區區一介城主,竟然娶了那麼漂亮的女人,越想越讓人火大,這種人不見。飛彈,你去把他給我打發走。”
“是……”
“臥倒後麵歇會兒,事情辦完了就到後麵找我,我昨天剛在城下町找到幾個漂亮的小娘皮,一塊兒看看。”
“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齊藤飛彈守露出一副讓人惡心的笑容。
“這不是竹中重治大人嗎?怎麼了,找主公有事嗎?”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齊藤飛彈守大人啊,在下有要事求見主公,希望飛彈守大人能夠給我引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