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胡說。”
“我明白了。尾張守信長的作派,真讓人大開眼界。”
信長向著清洲的方向默默地走著。
“猴子在鬆下嘉平次那裏被稱為木下藤吉郎。藤吉郎吃驚得無話可說。”藤吉郎緊緊地跟在信長身後,目光如炬,盯著信長,“好吧。我這個賣針人,要到美濃的鷺山去,對人們說,信長其實是個膽小鬼,顧忌義龍的看法,竟然疏遠了夫人……”
“你敢說我是膽小鬼,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不相信,因為我相信信長是一個愛才之人。”
“你很自負,自負是很不好的。”
“但我相信,我對你有非常大的用處。”
“那好吧,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才能,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對我有用的。”織田信長撥轉馬頭,大手一揮
“回城。”
木下藤吉郎,這個日後叱吒風雲的平民太閣,現在正作為一個馬夫,在織田信長的馬廄內辛勤的工作著。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織田信長突然之間就從集市上帶回一個人來,底下的家臣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話流傳,劉雲本不想插手這件事的,但是木下藤吉郎的性格怪異,行為舉止較之於荒誕的織田信長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劉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劉雲每次看到木下藤吉郎的那滿臉褶皺的笑容,總會感到一股惡寒,他總感覺那個笑容下隱藏著什麼。
這一天……
“館主大人,我請求您好好約束一下那個木下藤吉郎。”劉雲徑直走入天守閣,向織田信長進諫道。
“劉雲,你怎麼也向我說這樣的事情,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這不是風格不風格的問題,這現在是關於織田家的問題,恕我直言,就臣的觀察,那個木下藤吉郎就對不是一個善茬,如果駕馭的好了,可能會讓織田家興盛起來,如果駕馭的不好,可能會為禍一方,甚至是……”劉雲沒有說下去,關於曆史的事情,劉雲不想改變的太多,但是經過一係列的事情之後,他覺得,既然機會難得,還不如一刀一槍搏個封妻蔭子,這樣比較現實一點,像什麼維護曆史平衡的那種大道理,劉雲已經懶得管了。
“甚至什麼?”織田信長不禁皺起了眉頭。劉雲突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關於猴子整殘織田家後裔的事,如果現在說了,估計會死的很慘,不僅是猴子還有劉雲。
“臣不敢說。”
“說。”織田信長大喊一聲。
“是,甚至讓織田家滅亡。”劉雲一字一頓地說著,異常謹慎的看著織田信長。
“哈哈哈哈”織田信長沒有表現出劉雲想象中的那種神情,隻是狂笑著。“滅亡我織田家,笑話,滅亡我織田家的人還沒出生呢。”突然,織田信長臉色一正“劉雲,我最後一次原諒你剛才的那番進言,不要仗著你現在受我重用你就可以隨便說話,我的決定,誰都改變不了。這件事,我不希望還有下次。”說完起身走入內室。
“是,”劉雲急忙彎腰行禮恭送織田信長。等織田信長走後,也起身離開了。
隻是剛出天守閣的大門,迎麵走來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是侍大將劉雲大人嗎?”
劉雲回頭一看,竟然是織田信長近侍愛智十阿彌,“原來是十阿彌大人,失敬失敬。”劉雲拱手行了一個禮。
“劉雲大人這是怎麼了,表情灰暗,讓我猜猜,一定是被館主大人罵了吧。”
“在下不才。”
“劉雲大人你也是的,怎麼什麼事都落不下你呢,逞什麼能啊,一個小小的侍大將也敢直接去找館主大人進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算是柴田勝家大人進言,也要小心謹慎的,哪像你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你說夠了沒有?”劉雲瞪了他一眼。
“瞪什麼瞪啊,我就偏沒說夠,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喪家之犬,要不是館主大人中意,現在都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十阿彌還在說著。
“我給你五個數,馬上閉嘴。”
“怎麼著,還威脅我。”十阿彌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
“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無情了。”劉雲突然揚起一圈打在十阿彌的鼻梁上,十阿彌捂著鼻子踉蹌了兩步,血從指縫間流出。
“好你個劉雲,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老子打的就是你。”劉雲一腳踹去,十阿彌一個不慎倒在地上,劉雲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一步上前,騎在十阿彌身上,掄圓了拳頭就對著十阿彌的腦袋上打去。
“啊,啊,”十阿彌發出痛苦的叫聲。
“我叫你喊,我叫你喊。”劉雲不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救命啊,誰來救我啊,劉雲殺人啦。”
“殺人,你不說還好,這回帶著上回的冒功之事,我一並解決了你。”劉雲從腰間解下肋差,雙手握住刀柄,舉刀便準備往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