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2 / 2)

“是。”秦鳳舞怯怯抬眼望向男人,聲音很是細小,在接觸到他那深情寵溺的目光時,臉蛋愈加炙熱。

按照古代風俗,女子初吻隻能獻給丈夫,如今她陰差陽錯踏入這個家門,拜了天地,她就沒有選擇餘地。況且對這個男人頗有好感,比起嫁給一個殘廢為妻,還不如將錯就錯。

聞聽這話,宮染夜嘴角勾勒一抹笑意,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那張灼熱臉蛋,蔓延至那片紅潤的朱唇,深眸中流動著春水般令人沉醉的暖意,聲音很柔很輕:“不要怕。”

不斷在她耳邊甜言蜜語,安撫她那慌亂的心情。明明說好不碰她,待她最無防備之時,將她吃得一幹二淨。

折騰了一夜,床單上鋪著白喜帕沾著點處子血,一早太妃就差婆子來驗證,證實是處子血後,便將那塊白喜帕拿走。宮染夜一早就不見人影,聽府裏丫鬟說是這會子他常不在府裏,八成是又去了怡香苑。

新房是位於朝南向北,周邊近鄰是二夫人、二姨太、三姨太的住處,管這院子叫‘四合院’,是王爺次子宮染夜家眷所居住的地方。

院子大門直通往王爺、太妃住處凝香苑。王府很大,有大大小小的院子,北苑的廂房都是用來接待貴賓,而南苑是世子宮傲居住的地方,西苑是提供下人們飲食起居的住處,東苑是小郡主宮冷凝住處。

夕陽西下,東窗一道明媚的陽光逆照在那張清秀的臉上,人兒坐在椅子上,長發披瀉在後背,身穿白色內衣,一臉倦容,身體隱約作痛,狠狠咬著朱唇,難受得很。

喜鵲站在她身後梳理著那頭淩亂長發,心中十有八九料到什麼,笑道:“姑娘,第一次免不了疼痛,過會子就會好,你先坐會,奴家去打點熱水來。”

秦鳳舞聽得麵紅耳赤,這丫鬟說這話難道一點也不忌諱嗎?望著銅鏡,她暗自稍歎,回想起昨日暴風雨,記憶卻如此清晰,保存了二十五年處子,就這樣沒了,心下暗暗歎惜。

桃子走近她身後,一麵梳理著那頭長發,一麵做笑道:“姑娘,之前奴婢跟你說起的那事兒,你可得牢牢記住了,好應付王爺、太妃提問。”

“嗯,這個我自有分寸,你無需擔憂。”秦鳳舞稍聲應道。

桃子要她牢記的事兒,無非是有關淩家的事,她也知道現如今身份被掉了包,已釀成大錯,便也乖乖聽從這兩妮子的話。

因對王府不太了解,太妃心思細膩,便差傲嬤嬤引路。

傲嬤嬤領著秦鳳舞從穿廊饒過後花園,隻見眼前滿院子的梅花樹,這會子的雪已停了下來,樹枝上結著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塊,湖麵上也有少量的冰塊,刺鼻的空氣中卻很是清爽。

“淩姨娘,這邊請!”傲嬤嬤眼波流轉,忽然停下腳步,站在一間廂房外,衝她恭敬彎腰,做個了請勢。

進了屋子,秦鳳舞目光環視著周圍,隻瞧見廂房兩旁恭恭敬敬坐著幾位女眷,視線緩緩落在坐在諸位上一對老夫老妻。

王爺身穿黃色錦袍,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透著深深威嚴,年紀約有六十來歲,看似很難接觸。而坐在右邊的太妃身穿暗紅色綢緞,滿頭銀發上鑲著珠光,手持著一把棍子,她滿臉皺紋都舒展開了,就像盛開的菊花瓣,每根皺紋裏都洋溢著笑意。

嬤嬤吩咐下人準備三杯茶,便讓她進屋去。

秦鳳舞走近正廳,隻覺得那一雙雙犀利的眼睛正盯著她,渾身很是不自在,提了提心,雙膝跪在地上低聲道:“兒媳給王爺、太妃請安。”

“妹妹真是不懂規矩,嫁進王府就得改口稱爹、娘。”邊上的薛氏故意調高嗓音,生怕屋裏的人聽不清這話意思。

眼波流轉,視線淡然掃向薛氏,隻見她身穿黃色羅裙,膚如凝脂,鵝蛋臉,長相姣好,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可惜眉目中卻多了幾分張揚淩厲。

敢在王爺麵前毫無忌諱發言,想必她就是桃子口中的大夫人,薛氏。

王爺視線冷冽睨了眼多嘴的薛氏,扶著那把白須,臉上難得露出笑容道:“一家人哪有兩家話,無需多禮。”

看來這個王爺並沒有外表上看似難相處,反倒和藹了起。

“親家公、親家母近日可好?”太妃挑眉睨向秦鳳舞,長得清秀可人,舉止間大方得體,比起那些兒媳,這丫頭倒是蠻隨她老人家的緣,很是滿意的點頭,眼底流露出欣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