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之分(1 / 2)

嫡庶之分

這門荒唐又悲催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婚事定在立春這天大喜之日。

立冬這天,馮家大老爺派人送了一車的聘禮,分別是翡翠玉鐲子、金簪子、金戒指、瑪瑙項鏈、玉佩、琥珀耳環,還有一些上好的綢緞作為聘禮。

馮家聘禮出價如此昂貴,表麵上兩家很融洽,但又誰知背地裏馮家打了什麼主意?

秦鳳舞單薄的身上披著一件羽絨披風,坐在後院湖邊石頭上,膝下放著一把琴,纖纖的手指輕輕拂動琴弦,清脆的琴音隨風拂過湖麵,停頓動作,幽幽歎了口氣。

胭脂站在不遠處涼亭上,沏了杯茶,轉身深深睨了眼秦鳳舞,走近她身邊,深鄒眉心,瞧小姐一臉悶悶不樂,心裏更是難受起,狠狠咬著下唇,聲音哽咽道:“小姐請用茶。”

放下膝蓋上琴,扭頭看向淚眼汪汪的胭脂,端起遞來的茶水,臉上笑容很是牽強:“胭脂,瞧你一臉哭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這個惡毒小姐欺負你呢!”

話罷,垂下眼簾深深望著深褐色茶水,一圈圈波瀾。

她的命運應該要自己把握才對,為什麼非要嫁給一個殘廢兒為妻?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活了二十五年,還未談過一次戀愛,實在悲催。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強扭的瓜不甜,又何來幸福可言?

自從穿越到這個地方,她的命運就被這家人緊緊相扣著,哪怕她的言行舉止都會受到牽製,就像是關進籠子裏的小鳥一樣,受到約束。

眼波流轉,秦鳳舞目光淡淡掃向走廊上掛著鳥籠,隻見她起身走上前幾步,打開鳥籠,將金雀放在手心裏。

邊上的胭脂表情有些驚愕的看著秦鳳舞一舉一動,驚呼道:“小姐使不得,這是三小姐飼養的金雀。”

秦鳳舞餘光不滿的瞄了眼胭脂,食指輕輕撓了撓鳥兒那柔軟的羽毛,雙手舉高,就見金雀飛翔在半空中來回旋轉,後飛到遠處。

偏偏讓秦家三小姐,秦若溪瞧見這一幕,一股怒火頓時冒升起,捏起拽在長裙步伐加快走近秦鳳舞,怒斥道:“你在竟敢放走我的金雀?”聲音極為刺耳。

她略挑眉心,打量著一臉煞氣騰騰的秦若溪,隻見她一身淡藍色錦裙,領口便鑲著翡翠珠子,長卷墨發盤起,用一支步搖簪固定,嬌媚的瓜子臉極為冷豔、傲慢。

秦鳳舞臉色一冷,緊憋著紅唇,喝斥一聲:“放肆,姐姐是不是忘了基本禮儀?”

秦若溪怒視著她,從鼻息裏悶哼一聲,“禮儀?笑死人了,我縱是庶出,但輪起輩分我怎說也比你大,是誰應該向誰行禮?”聲音故意調高起。

“姐姐輩分是比我大,但你自己也說是庶出,而我是大房所生嫡女,行禮是必不可免的禮儀。難道是姨娘平時沒教好姐姐嗎?”秦鳳舞嘴角勾勒一抹冷意,先是拿嫡庶之分來說事兒,後是指責姨娘教導無法,句句夾雜著挑釁。

聞聽這話意思,這不明擺著激怒她嗎?一股怒火湧入心頭,怒眼瞪視秦鳳舞,這丫頭是吃錯了藥嗎?之前癡呆的秦鳳舞,連說一句都不敢頂撞她,任由被她欺負,被她侮辱。割腕自殺沒死倒是其次,讓秦若溪驚訝的是,透過那雙清澈眼眸,是那樣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