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驚險1(1 / 2)

路途驚險

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中注定,注定讓她跨越千年當上草包秦家六小姐。

十月一。

秦府深處的閣樓是小姐、少爺居住的地方,下人則是在四合院居住。

繞過四合院,映入眼簾便是橘紅色的菊花,秋風已帶來了寒意,百花園中多種鮮花漸漸的凋落。它們被無情的寒氣所驅趕,告別了暫短的青春期,慢慢走向衰老。然而,隻有少數花卻在這時大顯神威,昂首怒放了。菊花就是這少數花中的佼佼者。

此時際出現了一抹紫紅色的朝暉,像綻開的紅玫瑰。

在亭台樓閣內,一個穿著淡紫色衣裙的倩影坐在石凳上,圓桌上擺設一把琴,玉手輕輕撫在琴弦上,琴音清脆猶如水滴聲悅耳。

“不行!重來。”坐在她身後的陵媽媽倒抽一口氣,音量加重了幾分,眼裏有著深深嚴厲。

秦鳳舞身子稍微一挺,臉色頓時暗沉,又稍稍歎了口氣,在抱怨她的嚴厲。

呂氏說了,雖然她不傻了,但琴棋書畫那是必須要學會,再過兩個月就要進宮選秀。為此,幾乎都沒時間閑空。呂氏這樣做,初衷是好的,她也擔心自己未來,想到這秦鳳舞一臉沉思。

董家夫人偕同次子董玉前來提親,對象正是秦若瑤,談了稍稍許久,最終兩家達成一致。

母子二人從彎曲的走廊上漫步走來。

董玉身著一襲月白色繡金龍的袍子倒也襯得人有了點詩意,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董夫人緩步繞過彎角,突然耳畔依稀飄來嫋嫋的歌聲,停頓步伐,聞言轉頭,微微挑眉,這歌聲……略略沉思。

“玉兒。”董夫人挑眉睨了眼出神的董玉,順著他視線瞥向涼亭上那抹倩影,這才有些恍然大悟,隨即一臉愕然。

這不是秦家傻小姐,秦鳳舞嗎?

眼前這一幕,很難想象她是五年前董夫人曾過麵的秦家傻小姐。

“呃?”董玉緩回神色,斂起羞澀的視線,看向董夫人,笑道:“沒事,孩兒隻是好奇唱歌的姑娘是何人。”

“玉兒,不管哪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你現在已有婚約,不容許你胡來。”董夫人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側著臉沉聲道,“走吧!今個是祭祖節,是時候到釜山上墳祭祖。”

縱是傻子變回正常人那又如何?也抹不去秦家傻小姐往日的流言蜚語,董夫人看上的人是秦若瑤,據她所知秦家三小姐人長得漂亮,嘴巴甜,打從心底就挺看好秦若瑤。

“是。”董玉一怔,他臉上的表情不免有幾分黯然,父母之言,他沒有選擇權力。

歌聲隨著琴音緩緩有序落下。

“有進步。”陵媽媽睜開眼眸,眼底流露幾分欣賞之色,起身稍稍行禮,淺笑道,“六小姐您辛苦了,其實六小姐很有天賦,一時半會學不來也是難免的事,慢慢就習慣了。”

秦鳳舞暗自歎了口氣。

扭動酸澀僵硬的脖子,十指扣住‘咯吱’作響,起身慵懶的扭著腰,笑得很客氣:“媽媽你也辛苦了,往後得多向媽媽學習學習。”

說不辛苦,那絕對是假話。

“小姐太過客氣了。”陵媽媽笑道,“今日就到這裏吧!那我便不打攪您休息。”

目送陵媽媽離去時,視線悠悠飄向鵝軟石兩旁綻放的菊花,枯黃的樹葉散落一地,一陣清風微微吹拂而來。

“六小姐……”不遠處傳來胭脂的聲音。

秦鳳舞轉眸睨向正從院外走來的胭脂,見她一臉焦急,挑眉詢問道:“何事慌慌張張?”

“老爺說是要小姐代勞去趟釜山祭拜祖先。”胭脂走了過來,這才稍聲道。

秦鳳舞思忖著,遲疑道:“這又是何故?”

今個是祭祖節,照理說秦府上上下下應當很重視這個習俗,為何讓她自個去祭拜祖先?

胭脂解釋道:“小姐有所不知,老爺今日陪同皇上微服出巡,老太太前不久又感染風寒,大夫說不宜長途跋涉。大夫人裹腿不方便去釜山,幾位姨太也都有自個理由。少爺和小姐又都不在府,所以老爺臨走前交待讓六小姐去躺釜山祭拜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