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臣劉天忠瞬間變得啞口無言。
“好了,此事就先擱一擱,還有沒有事要稟報?”這次,殷勻浩的耐性徹底快消磨光了。
“稟皇上,臣還有一事稟報。”開國郡公劉天忠再次不顧老顏扣首跪道。
“快說!”殷勻浩再次不耐的坐向龍椅,美妙的鳳眸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
“陛下,臣要稟之事乃與虞王有關,其久末上朝,時至半月將久,可見他對天子的藐視,對百民的淡漠,如再這般寵慣下去,恐怕虞王將……”
聽完劉天忠的稟報,殷勻浩美不勝收的鳳瞳瞬間迸濺出冷峻的寒冰,龍袍猛的一拂,食指冷酷的指向半跪著的風燭老人道;“住嘴,朕看你是老糊塗了吧,竟然連朕兄弟之間的你也要管,你是不是太囉嗦了!”
“老臣……老臣……”見皇上從未在鑾殿目露如此神色,劉天忠當即嚇得年邁之軀猛然一顫,接下來要說的話語全全拋擲在了腦後。
“哼,退朝!”再也待不住的殷勻浩充滿警告的瞪了一眼司都郡劉天忠一眼,便怒氣衝衝的離開文武殿。
一直處在雲裏霧裏的劉天忠卻滿是無辜的擦拭著額邊滴落的汗水,心裏打著響鼓完全不知一直為皇上著想的自己,怎會惹得皇帝如此龍顏大怒。
而在劉天忠身後的那些比較明事理的大臣們則偷笑並興災樂禍的離開。這些年來,誰不知道當今的皇帝殷勻浩最愧對就是其弟殷勻天,雖貴為當朝天子,他卻無法彌補他給殷勻天心底所烙下的缺口,所以,無論何事,他都用盡全力去滿足他,甚至可以稱之為縱容。而他的一翻好意,卻並不讓其弟領情,因為當今的虞王又豈非是池中之物?如果他要成就一翻霸業又豈在殷勻浩之下?但是,近幾年來,這個如狂風暴雨般讓人懼怕的王爺,卻並末私結堂羽,擴張勢力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舉,那就說明,他無心成君,亦或是,他與殷勻浩的兄弟之情仍藏於心,隻是在外人眼裏,他們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表現得親熱,反而連陌生人都不如,但畢竟血濃於水,二人到現在遲遲沒有反目,那是因為什麼?因為兩人還是在心底的深處,默默堅奪著那份兄弟骨肉之情。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頑固不知道也看不出來的,方才他以為自己的一翻話可以討好龍坐上的天子,誰知卻是坐在了老虎的頭上撒野,這簡直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能叫下麵的眾臣不樂嗎?
豎日,屠龍山頂霧氣氤氳,四周一邊朦朧之色,偶幾片調皮的雲彩攔截屠龍山的半腰,似一條飄逸夢幻的彩帶般緊緊圍繞著它。
底下,遠處的平原已是翠綠一片,早起的鳥兒已經高聲鳴叫,伴著聲聲悅耳的鳥叫,還能感受到旁邊溪流的嘩啦聲。
不知不覺,又到了春天。蛻去厚重的袍服,一身單薄淺衫的她顯得極其柔弱,就如遠山上一朵獨自開放的雪蓮花朵,仿佛風一吹,她就承受不住大風的壓力,而會隨風飄走。穿越已經一個多年頭,她逐漸從妥協開始掙紮,由掙紮開始反擊,由反擊到現在的運籌帷幄,這一切的一切,她隻是想要讓所有負過她的人,償試什麼叫報複。
春天的晨風還是微帶寒意,薜雲妙有些不由自主的拉緊衣衫朝屠龍山商義軍事機密之地的地下室行去。
這個地下室是由達呼爾等人在幾月前建製而成,其地麵並不陰暗潮濕,因為在土壁的兩邊,都有一二十支構造古樸的鐵燈照明,所以一進入裏麵就如白晝般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