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兄弟幾個就告訴你。我抓你,就是要威肋那狗皇帝,讓他把前些日子抓的兄弟,給放了。還有,這大冬天的,如果不索要點銀兩,這讓我這些兄弟怎麼過日子啊?”那位領頭的大胡子說得悠然而自得,仿佛他打的如意算盤已成,完全不顧當事人的感受。
這時大胡子身邊一位長得虎頭虎腦的粗壯男子又插嘴道;“是啊,要這狗皇帝不給上一千兩銀兩,大哥我們就不放人!”
“當然,就算給了一千兩,我也不放。”
“為什麼?”
大胡子幹瞪了那小子一眼,接著一臉神氣的解釋道;“你傻啊,要把這嬌滴滴的美人放了,這狗皇帝還不發動皇宮裏的所有禦林軍滅了我們?你們想想看,如果這美人在我們手裏,抓住他的把柄,他就永遠拿我們沒辦法!哈哈!”
“嗯,還是大哥英明!”
“對,大哥英明!”
聽著幾人的對話,薜雲妙隻是冷冷咧唇諷笑,神情有說不出的淒婉與清美。
“笑什麼?”望著薜雲妙那犀利而淒迷的笑容,大胡子頓覺有些毛骨悚然。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能如此鎮定的麵對他們這群窮途末路的山賊,這讓他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笑你傻。”說到傻字,薜雲妙倏地加重了語氣。就在大胡子神色轉換的瞬間,薜雲妙再次幽幽的開口道;“你不用瞪著我,我說的是實話。你想用我去找天盛國皇帝做交易,是你太天真了?還是你太看得起我了?”
“什麼意思?”大胡子瞬間鐵青著臉仰頭問道。
薜雲妙沒有直接回答大胡子的問題,而是頹然的垂著頭幽幽吐了口氣道;“無情莫過帝王家,你們真的以為我就是他的女人嗎?我告訴你,錯了。在他們眼裏,最重要的是江山,女人隻是附屬品罷了。你以為,通過我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還有,我要告訴你,我並不是殷勻騏的女人,開始不是,現在不是,往後也不可能。在我的眼裏,姓殷的全是我的仇人!”說到最後一句,薜雲妙淒婉的聲音變得決裂而堅韌,就連大胡子身邊的那些蝦兵蟹將也看得頗為動容。
被這沉悶的氣氛壓抑良久,帶著氈帽的大胡子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姑娘,雖然你的神情是顯得真知灼見,可是我達呼爾也活了快三十年,總不能就被你這樣三言兩語給唬弄了吧?那以後還怎麼讓我在兄弟麵前抬頭啊?”
“是啊,大哥這麼美的女人,誰見了不心動啊。能被狗皇帝藏進清影樓,想必也是那狗皇帝的心頭肉吧!”說這話的是大胡子身邊的另一個黑漢,隻見他一邊說,一邊著薜雲妙如雞蛋細滑嬌美的臉蛋起了色心,驀地,一雙鹹豬蹄竟不由自主的朝薜雲妙的嬌靨伸去。
望著鹹豬蹄的伸近,薜雲妙嬌美的眸子頓時閃過一抹嫌惡之意,陡然,她猛的仰首,青絲飛揚,就在黑蹄離她隻有咫尺時,對於已有武學基礎的她,輕而易舉便躲過了豬蹄的襲擊。就在襲擊不成功的黑漢猝不及防之時,薜雲妙纖腿一抬,一招橫掃千軍朝黑大漢子心窩踹去。
就在眾人還在怔愣之時,薜雲妙水眸閃過一抹淩厲之色,當即從腿間掏出一把指長的匕首,一個漂亮的旋轉,羅裙如一隻迎風舞的枯蝶。瞬間,她巧步輕移,已轉到了大胡子達呼爾的身畔。
很快,待達呼爾返神之時,一道冷冰的而尖銳的東西已經刺向了他的脖頸,透過鋒利的刀鋒,他隱約還能嗅到那如罌粟花般致命又吸引人的清幽發香,這一瞬間,他決定喜歡上這個用刀架在了他脖子上的女人。有個性,與他們赫拉赤國的女人有得一拚。能在危機時刻勇猛,無畏,真是個讓他欣賞的女人。
“大哥……”四五兄弟均迎上前來,眼裏帶著不可思議與惶恐。不可思議是因為他們萬萬沒相到眼前這個輕柔似水的女子竟有如此身手,惶恐的是,真怕眼前這個女人一失手,就讓他們大哥魂命歸天。
“別動!”看著那些蠢蠢欲動的粗壯猛漢們,薜雲妙劫持著達呼爾猛的上前一步,手中的匕首也不由離他的喉嚨更近一些。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果真沒錯!隻要這個男人在她手中,那他的其他屬下,就不敢有絲毫動作。
望著那雙冷漠且睥睨天下的清寒眸光,赫拉赤國的那些壯漢們,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眼前這個女人,被銀光反射的臉透明如雪,隻見她眉眸清冷,薄唇緊抿,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美,那是一種驚天動地的美,那是一種讓人無法靠近而褻瀆的美。她的美,美得鋒芒畢露,美得尖銳淩厲,美得隻可觀形神,不可近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