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梅兒驚得啞口無言,而一旁邊的薜雲妙迎那上如孩子般得意的殷勻浩時,她宛如春風般脫俗的小臉盎然而。笑容是那麼的愜意而悠然,仿佛猶如一股清泉直直流入人的心田,那樣的純,那樣的美。瞬間,立在牌匾之上的殷勻浩,愣了!

不遠處,站立在離洛宮相鄰處瀟湘苑屋頂的殷勻天,他青筋爆跳的怒視著這一切,他雙瞳腥紅,似一隻凶殘的黑豹,緊握雙拳,體內仿佛將火山爆發。怪不得這女人想急急脫離自己,原來她不但對花弄情有意,而且還敢暗送秋波勾引他的胞弟。從未對他綻露過的笑容,竟然可以為另一個男人綻放,真是可惡,該死。此時,他卻分不清是怨恨還是嫉妒,隻能在心底暗暗發誓,哼,你竟然敢讓本王難堪,那麼本王對你也絕不會留情。薜雲妙,你等著瞧吧!

幾個時辰的賣力打掃,梅兒已是弄得灰頭土臉,而那抹青色的身影似乎永不知疲憊的忙碌著,那帶著孩子般親切的笑容,總會時時的瞥向一旁靜靜坐在樹蔭下的嬌妙人兒。隻要這樣遠遠一瞥,知道她一直留在他的身旁,他就心滿意足。隨之,所有的煩苦與勞累都變得精神百倍。

薜雲妙遠遠的望著兩個一直未做停歇的忙碌人兒,她撐起稍微精神的軀體,找到一隻瓷缸,然後盛滿了清水,吃力的送到二人身邊。

“你們快來洗洗吧,時辰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整理吧!”

殷勻浩見薜雲妙竟然拖著微弱的身子去打水,當即從牆頭一躍,匆急的接過她手裏的清水,一臉喜道;“妙兒,這些事就讓我們來,屋內我已經收拾好了,臥榻也已經墊好了。看你這麼蒼白,我真是覺得自己好無能。”是的,每次看到她那雙漠然而絕望的眸子,心中的痛就像寒冰一樣滲透他的四肢百骸。

薜雲妙恬靜一笑,眼裏盡是掩不盡的淒苦與愁意道;“話不能這麼說,睿王爺今日幫了雲妙一天,雲妙卻像一個廢人一樣幫不上半點忙,已覺愧疚,如果你在這般說,那我真是無地自容了。”

“雲妙,在你身邊,我不是睿王,我更喜歡你叫我浩!”他執著的望著她,他不喜歡她這般生疏的稱呼,這樣叫法仿佛已經把他們的距離隔散開來。

“睿王你……”薜雲妙又驚愣帶著疑惑。

“浩!”他回應,口氣斬釘截鐵,不容一絲置疑。

“浩……”她迎上他幽深堅定的眸子,最終無奈,隻能輕喚出口。

他瞬間釋然一笑,笑容清亮而醉人,仿佛這樣簡單的一個稱呼,卻讓他如獲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