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花弄情那滿是調侃的語氣,還有那春光蕩漾的眼色,殷勻天直覺事情並非一個女人那般簡單。他——花弄情戲花無數,豈會看上這虞王府裏的丫鬟?就算是這裏麵的侍妾恐怕也不大可能。花弄情為何被江湖之人稱為多情公子,而不是采花賊?第一是因為所有與他歡好的女子都是你情我願,她們都乃甘心拜倒在他風流不羈的俊顏下。第二是因為他有自己的人格與道德,從來不會對有夫之婦下手。
想到這裏,殷勻天嘲諷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問道;“花公子是說笑吧,你身邊投懷送抱的女人可謂不計其數,環肥燕瘦。上有千金小姐,小家碧玉,下有花樓豔妓,農家貧女,就連本王的王妃也在五天之內被你所征服,真可謂享盡了齊人之福,本王猜想,連當今的聖上恐怕也不如你過得滋潤吧!你?又怎會看上虞王府內的女人?”
見殷勻天這般評論自己,花弄情沒有了往日的驕傲與自滿,而是用一種難得的嚴肅之色說道;“你說錯了,其實你的王妃那晚與我隻是誤會,而花某也……”
“開出你的條件吧,事已結束。本王不想知道過程,而你,最好也不要再本王麵前提起!”對於那個女人的事,他不想再聽?還是他不願聽到?他是在怕那次他給她的折磨,全是自己因他的私欲而起的嗎?不,她就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而那次給她的懲罰,絕對是正確的。
“好,既然虞王能如此豁達,那花某也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次花某此行的地的,就是帶走你的王妃,也就是此刻住在水雲苑的——去妙!”一字一句,沒有了往日的嘻皮笑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認真與誠懇。是的,他花弄情真的認真了,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開始真正動了情。他也清楚的償試到了,每日隻能靜靜的站在遠處,忍受著那種想忘卻忘不掉的相思之苦。那種煎熬,簡直比捅他一刀還要難受。
“什麼?”殷勻天倏地縮緊瞳孔,黑色的眸子似要爆發出一種驚人力量。
他無懼的迎視著他;“花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希望王爺不要做失信之人。”
“不行!”幹脆而斷然的拒絕。
花弄情劍眉一擰;“為什麼?當日你不是正希望花某誘走王妃,你好借此把她休之,另娶天盛國的第一美人楚詩音嗎?現在,花某提出的這個條件一是為了成全你,二也是實現你當初給我許下的一個條件,這等兩全齊美之事,可樂而不為?”
“哼?這何時成了兩全齊美之事?這簡直就是給本王戴綠帽,你認為這能有失尊嚴之事,本王會允許嗎?”這個花弄情未免也太天真了,竟然想帶走他的女人。要不是看在當初他與他有協議在先,他真恨不得此刻就殺了他。
“王爺我看你人醉心不醉,上次你不是還主動讓花某去勾引她嗎?那時你怎麼就不怕喪失尊嚴?還是說,你現在已經愛上她了?而不想娶那個天下第一大美人為妃了?”
“你……休要胡說八道,小心本王殺了你!”花弄情一個“愛”字,徹底激怒了心緒寧亂的殷勻天,他怎麼可能愛上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可是,為什麼他卻又不想放她走?一想到如果讓她離開了自己,他竟有些氣悶與煩燥,真是越想越奇怪。奇怪的後麵,卻找不到可以解釋的答案,最終,他隻能把怒氣撒在花弄情的身上。
“哈哈,看來你果真心虛了,你也愛上了她!看來,從你這裏是帶不走她了,放心,我花弄情也絕不會是輕易放棄之人。”
“你要是未經過本王的同意帶走她,本王就是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們二人抓回來,然後讓你們償償十八層地獄那般生不如死!”冷冽的話語就像魔鬼的宣誓,他究竟是在害怕什麼?還是擔心什麼?否則,竟會下如此深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