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夜似乎更濃了,風似乎更大了,令屋內的燭光搖曳翩翩,透過紙窗的縫隙,銀色的月光照近窗欞,屋內的衣衫撒亂一地。似夢似幻,亦真亦假。

映著燭光,軟榻之上的嬌軀被烏黑的青絲所籠罩,似乎顯得更加晶瑩剔透,朦朧醉人。

殷勻天似珍寶一般把薜雲妙緊緊摟在懷裏,用沉迷充滿蠱惑的男性嗓音輕聲宣布道;“你是我的女人!”

被抱在懷裏的那一刻,薜雲妙全身一陣酥麻,內心猛的一顫,這是成親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肯承認她是他的女人。此刻除了有一絲幸福以外,更多的是無盡的辛酸與苦澀。她不指望他能愛她,但她希望的是,他能不把她當成仇人一樣的對待就已足夠。

就在理智與信念將被這一刻的情欲所淹沒之時。薜雲妙見他竟然如此無禮的這般對她,當即如夢初醒“不……不可以……”她眼裏所流露的驚恐與害怕似乎讓殷勻天瞬間想起什麼。

驀地,就在那張冷酷到了極點的冰凍俊顏當即流露出了一抹難以想像的溫柔,隻見他輕輕的斂下頭,和藹的望著薜雲妙滿是驚憂的妙眸道;“乖,我會很小心的,不會弄痛你。”

盡管他的溫柔對薜雲妙的心裏產生了極大的作用,不過她仍舊不敢張開纖腿,立即搖頭道;“不……”雖然他不明白殷勻天此時為何會這般溫柔的待她,但是她知道,他絕不可能愛上自己。所以,她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莫明其妙的交給他。所以,她不想,也不敢……

見薜雲妙一張小臉盡是委屈與惶恐,殷勻天露出一抹自信而溫暖的笑容俯在薜雲妙細滑的耳垂輕聲囈語道;“相信我,不要害,這感覺會很美妙的。”

不可否認,他低沉癡迷的嗓音,還有他那充滿男性氣息的暖氣,都深深的刺激到了正被藥物控製著的薜雲妙;這種感覺,這種誘惑,試問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能幹脆的拒絕?

“王爺……賤妾……”

“叫我勻天!”他在她耳垂邪魅的輕聲嗬氣道。

“勻……天……”她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男人的誘惑,他簡直比春藥此刻還要讓人心馳神迷。

對,詩音,本王喜歡你在這個時候喚我勻天。”

詩音……

此話一出,薜雲妙猶如被雷擊醒,她原來就被他當成了楚詩音?真的是這樣嗎?

她滿是驚愕與心碎的斂下眸子,原來今晚他有所失常的溫柔,竟然不是對她,而是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一瞬間,她竟覺得自己即可悲,又可笑。她現在終於知道,被當成別人的替身,那是一種比把心給撕毀還要痛的感受。仿佛天地間,沒有一處光明,她猶如被人置處陰暗的地俯,那種無助與痛苦,是沒有人能深切的體會。

“不……”

薜雲妙淒涼一喚,痛——就像炸開的玻璃瓶,頓時在全身蔓延。那似快撕裂般的痛疼快要讓薜雲妙那嬌小的身子昏厥。可是,這一切又怎比得上心中的那一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