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雲妙斜著頭,她看不到花弄情如此那張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俊顏,她隻是淡淡的拉扯了一下那被他剛剛用力撕破的褻衣。這樣做,她並不是想遮掩她那已經慘不忍睹的嬌妙身軀,她隻是想借用這些碎布擋住自己受傷的地方,這樣才不會被外麵的風刮得發痛。
半晌,薜雲妙才收拾好情緒,然後用一種淡漠而疏離的語氣回道;“誰幹的重要嗎?你會幫我報仇?”為什麼這個男人要看到她如此不堪的一麵,這讓她連最後做人的尊嚴都沒了。
“我……”花弄情語塞,不錯,他是想為她報仇,他從來未曾如此在意過一個女人。想起今日他諸多失控的舉動,他現在滿腦子混沌。他為什麼要幫這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拒絕過他的女人?難道僅是因為看她可憐?看她柔弱無助的樣子?不,絕對不是,他花弄情發過誓這輩子不為女人所累,所對,對於這個女人,他隻想兌現虞王的諾言,隻想征服她。因此,他對她,不會再有別的什麼。
“怎麼,說不出來了。”薜雲妙冷笑。沉默。
其實,他從來不在嘴上對女人承諾什麼。因為這是他花叢浪子的原則。即使他在心中發誓要幫助誰人,但他也不會當麵說出來。因為一旦說了出來的話語,那他所代表的意義那將非凡。
“你——走吧。”看來,她猜對了,這個男人終究是靠不住的。而她的心,也不應該在他這樣一個登徒浪子身上抱以希望。
他沒有說話,而是固執的扳過她的肩膀,再次撕開她那如殘渣碎布般的褻衣。
她驚憤,再她還來不及推開他的時候,她感覺背部一陣冰涼,那種涼似要涼到一個人的心底,是一種很心安的感覺。瞬間,就連肩膀處正疼痛難耐的傷口,也變得又癢又冰,卻也消除了從前的那種撕裂般的疼痛。
“你……”她驚奇的轉過頭,滿臉疑惑的望向花弄情,此刻正低頭認真為她擦藥的花弄情沒有半點馬虎,比起平日裏那張掉兒郎當嘻皮笑臉的花弄情,現在的他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認真而細心的樣子,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別動,你的傷口如果不用最好的金創藥治療,恐怕會惡化。”花弄情仍舊沒有抬頭,隻是動了動薄唇警告道。
“為什麼要幫我?”薜雲妙有些感動,但表麵仍裝出一副淡漠如水的樣子。對於這個男人,她真是摸不透。
“沒有為什麼。”撫摸在她細膩如雪的肌膚上,他能感覺到她微微有一絲顫抖,而他也亦一樣。在有意無意觸碰她被打得傷痕累累的裸背上,他的心也跟著顫動。同時,他心底也有著一份愧疚,如果剛剛不是自己的莽撞,那她也不會因此受到如此大的折磨。第一次,他真覺得自己該死。隻是,在覺得自己該死的同時,他的內心也多了份雀躍,因為至少證明了,剛剛他俯身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不是因為厭惡自己才流淚,而是因為背部的傷痛。
見花弄情既然沒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薜雲妙隻是斂起了水眸,也不在過問什麼。她知道,以花弄情這般高傲自負的人,他隻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事,就算你用刀逼著他說是為什麼,他也不會告訴你。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閉目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