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河山上,白相劍宗門內,院子裏數十上百的弟子在學習揮劍。隻有一個短發少年在一旁的巨石上一邊看著這些弟子練劍,一邊磕著瓜子。
“呀嗬,白落,又是你。哎呀,怎麼每次說你都不聽呢?好好學劍有那麼難嗎?”
很快,巡視少年練習揮劍的鬢白老師傅從院裏的木屋裏走出來了,逮到短發少年後就是一頓說教。
“嗬嗬,憑什麼你說讓我練劍我就一定要練劍啊?”白落聽到老頭的話頓時表露出不屑的神色,“你當我不要麵子的?”
“……”
聽到白落的話,老頭頓時就一個吹胡子瞪眼,氣的發抖,滿步蹣跚的快步走到白落的身邊,揪起他的耳朵就是一頓臭罵。
“給你麵子?你它嘛也配?快點給老子滾過去練劍!不然就把你摁在地上打屁股!”
“哼哼哼。”感受到耳朵傳來一陣扯痛,白落咬著牙,發出一陣痛哼,但也不甘鬆口,“你這老頭怎麼還說起髒話來了?你知道你這種暴力行為放在道德說法上是什麼嗎?是為老不尊!”
“我去你嘛的為老不尊!”老頭一腳把白落從石頭上踹到地下,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你知道你這種小孩不好好學習還到這裏給老子說為老不尊的行為放在道德說法上是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白落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發痛的屁股,瞪著眼睛看著老頭。
“是不學無術!是目無尊長!你知道你在這樣發展下去還會成為什麼人嗎?”
“什麼樣?”
“會變成道德淪喪、喪心病狂、傷風敗俗、人麵獸心、道貌岸然的時代廢物!風俗敗類!”
“……”聽到老頭一連串的貶義形容詞一個個如炮連珠般又難聽又迅速又連貫又有規律的說了出來,白落頓時就是一臉呆滯。
“好家夥,沒點文學底蘊還不敢在山上學劍了哦。”
白落和老頭對視半天,痛思苦想了整整五分鍾後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嗬嗬嗬。”
老頭雙手交合放到身後,提腿跨著大步伐再次走到了白落的麵前,眉頭一挑,黑著臉語氣凜冽道:“你很喜歡說騷話啊?”
“……”
仰起頭看著至少比自己高了五十厘米的白發老頭走到麵前,白落帶著緊張與不安的情緒睜大了眼睛,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知所措。
“不,不是……啊!”
“我它嘛讓你說騷話!”老頭看到白落轉身就要跑,一伸手就拉住他的衣服把白落給用力拉了回來。然後把他摁在地上,跨坐在白落腹部懟著白落的屁股就是一頓亂錘。
“啊啊啊!”少年正太音的慘叫聲在院子裏連綿不絕,其它弟子見狀也都覺得見怪不怪的了。這家夥不好好練習劍術還老是作死,老師傅沒把他從東河山扔下去就算不錯了。
就這樣,少年在上午熱辣的陽光底下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屁股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紅了。唯有老頭沒什麼大的變化,頂多就是手有點酸,彎著的腰有點痛了而已。
兩個時辰過後,老頭終於停下了他那沾滿老繭的大手揮動。從少年的身上離開之後,走到練武場中央,麵對著那些練劍結束的少年們說道:“看到了這臭小子這個時候有多慘嗎?你們要是不聽話,也要像這家夥一樣挨打!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我們會好好遵循您的教導,認真學習劍法的!”聽到老頭的話,練武場的少年們齊聲大吼回答道。
“好,上午的練習就到這裏吧。你們可以解散了。”
老頭對著少年們揮了揮手。接著,那些少年也很給老頭麵子的迅速離開了練武場,不一會兒,練武場上就隻剩下躺在地上痛的不想說話的白落,還有站在一旁風輕雲淡的白發老頭了。
大概這樣的場麵平靜過後五秒鍾,白落又開口說話了。
“你這老家夥,明明我都已經跑出去了,你這麼快就把我拉了回來,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搞偷襲,根本就不講武德。我這麼跟你說吧,老人家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