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激動?那是滿月,不是別人,是曾經救過我命的人!咳咳咳咳……”激動引發任佳期劇烈咳嗽。
阿禾準備默默退出去,要給總裁回電話。
才到門後,就被任佳期給叫住了。
“等會兒,你是不是要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滿月以為我要殺她,一定會傷心死的,我要跟滿月去解釋。”
“佳期小姐還是先在醫院留一會兒,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
“腦震蕩算什麼,我竟然差點殺了滿月,我要去解釋!”
打斷了阿禾的拒絕,任佳期掙紮著從床上起來。
祁行之拗不過,隻能扶著她。
言辭激烈,再反對,真會刺激個好歹來,阿禾就同意了帶上他們一起回去。
反正都是要回盛家解釋的,早回去晚回去,都要去的。
盛家,林滿月等人坐在客廳,已經讓宋姿帶著盛寶貝去臥室休息了。
原本也叫外婆去休息的,外婆要等著了解真相。
那把槍,就放在茶幾上的,子彈是分離了,但它的存在就是危險。
事發突然,誰都沒有料到,還得等任佳期來細說。
林滿月是相信自己的朋友,任佳期沒有殺她的動機和理由,還在大家目睹之下,跑得掉嗎?
一定是被誰給陷害了。
米安也相信,但因為盛三少的臉色太嚇人,就沒有說一句話。
槍是真的,子彈也是真的,唉……
任佳期人被祁行之扶進來,才看到林滿月,一向開朗的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摔下台後,任佳期是失去了意識,她並不知道林滿月有沒有受傷。
現在就在眼前,活生生的沒流血,那就是安全健康的。
“滿月,對不起……”
任佳期哽咽,內心裏的愧疚侵占了她的全身。
林滿月搖頭,“你還好嗎?胸口真的不要緊嗎?”
阿禾那一腳是沒讓骨頭受傷,皮肉肯定不會一點事都沒有。
“對不起這種廉價的語言我不想聽,拿槍指著我的女人,誰給你的膽子?”
盛韓軒一句話,把室內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是指責,是不信任。
在醫院裏,阿禾已經提前跟祁行之告知了會有這樣的經曆,祁行之有心理準備,任佳期沒有啊!
本來就怕盛三少,再這麼一質問,差點都沒站穩摔倒,還是被祁行之及時扶住了。
“我沒有。”
“拿槍的人是不是你?”
任佳期:“……”
道具是她準備的,拿槍的也是她,沒有經別人的手,都是她。
任佳期難過地為自己解釋:“從包包裏拿出槍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有點異樣,可能是在中途被誰換掉了。”
“那你說,誰有嫌疑?誰又該有嫌疑?”
麵對盛三少的咄咄逼人,任佳期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複。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在座的嗎?
米安?
鍾折愷?
章東來?
徐磊?
阿禾?
每一個都不像是會對林滿月痛下殺手的。
說出來,就是推卸責任,更是讓朋友們寒了心。
問題,到底出在哪一個環節?
“對不起,我暫時沒有懷疑對象,但我真的沒有要傷害滿月的意思。我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
盛韓軒很不滿,語言更加嚴厲:“隻會說對不起的人,能給什麼答複?”
啞口無言,任佳期一低頭,眼淚就掉在了鞋麵上。
她是對不起滿月,也對不起盛家人對她的信任。
盛三少懷疑和質問的都沒錯,可她的心就是好疼,揪著般地疼。
祁行之也心疼,“三少,佳期她不會傷害滿月,我們大家都知道……”
“槍上膛差點殺了我的女人,我們大家都知道!”
盛韓軒依然打斷了祁行之的話。
沒有直接的答案,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幫著任佳期說話,在盛韓軒這裏都是不允許的。
沒有萬一!
沒有幸好!
危險逼近,那就是危險,是要命的。
啞口無言又多了個祁行之,他也沒有怪盛三少的不講理,事情發展成這樣,三言兩語無法解開這個結。
米安悄悄碰了一下章東來,意思是讓章東來替任佳期解說幾句。
油鹽不進,心如石頭,除了林滿月,誰還能勸?
章東來又不想米安覺得他見死不救,冒著被盛三少罵的可能性,開口:“我……”
“閉嘴!”盛韓軒無情地給出兩個字。
章東來:“……”
好的吧,是盛三少叫他閉嘴的,不是他不幫腔。
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林滿月身上了。
倒是勸勸盛三少啊,怎的就看著盛三少發怒不製止呢?
難道說,林滿月也懷疑任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