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做得迎接汪尚媛的宴會嗎?那玩具裏的紙條,是我跟汪尚媛一起換的。再往前,汪尚媛會被曝光出來,也是我的幫忙。我給了你一次喜當爹的機會,你要不要感謝一下我?”
床上的林呈裏,眼神閃得更快了。
他那隻盯著天花板的眼珠,沒有了定力。
環環相扣,沒有1就沒有2,想不到吧。
眼神閃算什麼,不能當著裝病的原因。
林滿月再接再厲:“你以為林真真的男朋友,能夠跟我硬碰硬是嗎?你住在這裏消息太閉塞了,我好心轉告你,於文誌的校長名額被刷下來了。以後能做什麼,都不知道呢。”
林呈裏的眼神閃得太頻繁,掩飾不住,隻好閉上眼睛。
“這輩子,你都出不去了。”
林滿月指著她腳下,“這裏,是你留在世界上最後的行動範圍。等你一死,屍體就從這裏運出去,燒成骨灰。”
“毒婦!”
終於終於,林呈裏回罵了一句。
“哦,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毒婦!”
聲音更大,吼得逼仄的房間內,所處的每個角落都能聽到。
林滿月回頭,交代阿禾:“給律師打電話,就說林呈裏的病情好轉了,案情可以繼續開始調查了。”
“毒婦毒婦毒婦毒婦毒婦毒婦毒婦毒婦……”
林呈裏沒有規律地喊起來,雖然眼睛沒有睜開,也是裝著精神不正常時候的時候說話的狀態。
看看,苟延殘喘求生存的慫樣!
林滿月勾起右嘴唇微微向上一翹,給出一個冷笑。
痛快。
踐踏林呈裏的自尊,她就是這麼高興!
“哦,原來還是精神不正常啊,那得再住一段時間再觀察一下情況了。”
林滿月悠然地站起來,沒再看床上念著罵著的林呈裏。
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給林呈裏。
一點點來。
慢慢來。
一刀切開,哪有慢慢切開痛呢?
鋒利的刀子一刀切,痛感就是那一瞬間。
鈍刀慢慢磨,才是更要命。
起身到門後,林呈裏罵罵吼吼之中加了個“賤人”。
林滿月聽力就是好,就是聽出來了。
借著裝病罵人,她也無法忍。
“阿禾掌嘴,不要讓人看出來。”
阿禾上前,都不用按著林呈裏,有繩子束縛著。
收了力道,一巴掌打在林呈裏嘴上。
聲音響的很清脆,沒有流血。
阿禾再一巴掌扇上去,再是一巴掌。
三個耳光,打得林呈裏的嘴都麻了,始終沒有出血。
阿禾又從口袋裏,拿出一盒消腫的藥和一副醫用手套。
給林呈裏嘴上擦了藥,這麼及時應該不會腫起來。
痛,還是很痛的。
林呈裏的眼裏都能放出火光了,阿禾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敢再罵了。
“好好養傷,下次我再來看你。”
林滿月特地交代院方,暫時不要管林呈裏,兩個小時後再去。
兩個小時,應該也夠消腫了。
不手軟,下次林呈裏再罵人,就不是掌嘴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