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你有什麼想法?”紀梵詩輕聲問,美豔的麵孔因為擔心而變得有些憂鬱。
星辰苦澀的搖頭:“沒有……”
“就這樣任她離開嗎?”紀梵詩問。
“不!”星辰猛的抬頭,深邃的目光閃過一絲疼痛,“她會嫁給我的!”
“星辰……”紀梵詩驚訝的頓住腳步,看著他。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娶她。她說過,她要嫁給我……”星辰堅定的說,俊秀的臉上閃著君王的威嚴。
雖然隻是一瞬間,紀梵詩卻看出了他的意圖,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言詞過激,星辰又軟了下來:“紀姑娘,你幫我告訴她,我隨時都願意娶她!”
紀梵詩點點頭,目送星辰離去,心裏的震憾久久不能散去。
他竟然企圖強娶小英,這就是君王的本性嗎?
她們姐妹現在雖然已是南元首富,但那都是在星辰的暗中支持下做到的,如果星辰起了歹心,她們很難與他對抗。
“美人阿姨!”一個童稚的聲音打破紀梵詩的遐思。
紀梵詩回過神來,轉身朝著清風伸出手去:“清風,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想媽咪了。這幾天媽咪都不來陪我睡覺!”清風埋怨著。
紀梵詩微笑著捏捏他的臉:“小色鬼,沒有媽咪陪就睡不著嗎?”
“你不也是色女一枚,天天對著房間裏的一張美男畫發癡!”清風不給麵子的回敬道。
紀梵詩尷尬的紅了臉:“你這小鬼頭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嘻嘻。”清風笑笑,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消失不見的星辰,“阿姨,媽咪會嫁給他嗎?”
“我也不知道。”紀梵詩苦惱的站起來,抱著清風回房間。她從來沒有料到,星辰也會有如此霸道的一麵。
“可是,我爹地怎麼辦呢?”清風比她更苦惱。
慕容昇……紀梵詩的再度呆了呆,負荊請罪,向一個女人下跪,恐怕是最最被古人看不起的事情了,就連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宋淩峰也做不到這一步,而慕容昇竟然可以放棄身分,放棄自尊,去向小英請罪。
這份愛,讓遊戲人間多年的她也不得不感動。隻是,她也不能代她作決定。希望星辰不會太倔強。而小英,能早些做選擇。
“該死的!他不覺得這樣很丟星閣的臉嗎?”白玉堂氣呼呼的在大堂竄來竄去,臉色鐵青。
軒轅澈麵色沉重的負手立在窗下,晚風習習,揚起他的發絲。
“堂堂星閣三爺,竟然為情所困,醉酒而摔死,真是太丟臉了,這要傳出去,還不被人給笑死?”
“真是!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白玉堂怒咒著,眼神卻不時擔憂的看向房間。
月漸西移,直到曙光劃破天際,房門才打開。秦玦疲憊的走出來,身後跟著同樣疲憊的柳雲。
站了一晚,軒轅澈轉過身來,問:“他怎麼樣?”
“總算流過了難關,不過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知道。”秦玦說,向來精明愛財的他第一次沒好意思向人伸手要診金。
軒轅澈冷峻的臉上有所鬆動:“秦玦,他怎麼樣?”
“腦部受到重創,就算醒過來,可能也會不太正常。”這就是秦玦沒好意思要診金的原因。
繡滿雲水紋的箭袖下,軒轅澈的雙手緊緊的握起又放開:“隻要活下來,我會給他他所要的幸福的。”
“你什麼意思?”白玉堂愣了愣,望著軒轅澈陰冷的笑容,心底竄起一股寒意。
“好好照顧他!其它的事,我會處理。”軒轅澈拍拍白玉堂的肩,歎息不已,“為了我,傷害了那麼多朋友。現在我已經變得強大,而惟一報答你們的方式,就是幫你們幸福。”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紫色的蟒袍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紫色光芒,那麼高貴,令人無法靠近。
白玉堂鬆了一口氣,無力的靠著柱了歎息:“他真的變了好多……是因為她嗎?”
“誰啊?”秦玦八卦的靠過來問。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說了你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你又不認識!”
“你認識?”秦玦好奇的問。
想起那個好財如命的女人,白玉堂無奈搖頭:“我一直不知道,原來他這樣愛她……”
“哼哼,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師,為了江山而舍美人。卻又在手握江山時,開始懷念美人,真是矛盾啊!”奏玦滿臉不屑的道破他們的心事。
去而複返的軒轅澈聽到這句話,怔了怔,默默的轉身離去,眼角流過一滴苦澀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