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老板看著縮在角落裏柯基問道。
“趙君說他最近有些事情,把圖書館寄養在我們這裏了。”
西原費力地將躁動不已的福克斯按住,解釋起來。
“這樣……”老板看著可憐兮兮的柯基,心想著領都領回家了,再趕出去多少有些不合適。
至於趙君那邊,應該也要不了太久吧。
養一隻也是養,兩隻也是養,反正也不用自己溜。
想著,老板舒舒服服地往椅子裏一趟,報紙蓋臉,優哉遊哉就睡了過去。
事務所似乎回複了以前的平靜,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來,平添了幾分寧靜的氣息。
“對了,明天要送賈木乃去複查。”西原一手一隻狗,很是愜意。
老板發出意義不明的哼聲,側了側身子,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一切都結束了。
一切都好像沒能結束。
遠處的海岸上掀起滔天的浪花,黑色的雲像極了中世紀帶著陰鬱色彩的油畫。
“多謝了。”
張陵站在岸邊,左手拿著那本神秘的黑色法典,右手無力懸著,在剛才激烈的戰鬥中,他的手接近半毀。
“可惜了。”周正南站在他旁邊,雙手附在身後,冰涼的雨水不斷拍打在他飽經滄桑的臉龐上,可他隻是看著遠方的大海。
可惜了,讓那家夥跑了。
周正南加張陵,再加一個在後起之秀中實力都屬頂尖的李剩謝,可還是讓秦閣跑了,這詭異的家夥,手段太多。
李剩謝蹲在旁邊,挑了挑眉:“國叔那邊不是說隻要救下張陵就好了嘛,嘿嘿,圓滿完成任務。”
他的狀態不是很好,臉色蒼白,在他的後腦勺,一張張厲鬼的臉若隱若現,很是詭異。
“嗯。”
三人就這樣待在海岸邊,遠處的波浪中,一艘漁船正在緩緩沉沒。
京都,郊區。
魏央靠在寬大的紅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發出輕微的“噠噠”聲。
桌上,擺放著一個衛星電話。
椅子背後巨大的落地窗,倒映著房間中的平靜場景。
一道閃電落下,發出巨大的轟鳴。
大門,被打開了。
上官國杵著手杖,緩緩從外麵走了進來。
魏央敲桌麵的手驀然停止,陰鷙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莫測的笑容,他緩緩起身,朝不遠處的中年微微鞠了個躬。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上官國在紅木沙發的軟墊上坐下。
“其實我一直在期待這天,期待有人能靠自己的力量,把我從這神壇上麵拉下去。”
“小央啊……你讓我……失望了。”
上官國的話很弱,很低,卻又充滿了不可置疑的力量。
窗外一道道閃電不斷落下,也照亮了一直站在角落的人。
袁天厚高大的身影走進了迷蒙的光線中。
“國部教訓的是。”她謙卑的低下了頭,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學生。
房間內靜默了好一會兒。
三人都是城府極深。
忽然,上官國避開了這個話題,慢慢說道:“這次去漂亮國,發生了一些事,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了。”
魏央與袁天厚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在上官國身邊安插了眼線,兩人也都知道上官國知道自己身邊有兩人的眼線。
但他並不在乎。
隻有愚笨的人才會害怕眼線,害怕間諜,聰明人常常善於利用對方的眼線,來達到自己想讓對方達到的目的。
就像周瑜和蔣幹。
“那邊的局勢很亂,勢力比較複雜,整個國家也處於分裂邊緣,這是值得我們警惕的事情。”
“其實去之前,我就感覺不是很正常。”
“但他們太托大了,居然妄圖將各國的精銳一網打盡。”
魏央陰鷙的麵孔上更添幾層陰霾。
作為陰謀大師,他從一開始就嗅到了詭計的味道。
果不其然,漂亮國的這次求援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鴻門宴,各國的精銳都在洛都遭遇到了襲擊,有的國家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