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蒼穹,狂風呼嘯,大雨滂沱。
林瑜後背一雙流線型透明羽翼,仿佛是風的羽翼,張弛間,飛快的在空中疾馳。
他一手抱著臉色蒼白的清秀女孩,一手拎著戴黑色頭罩的黑衣漢子,一副很吃力的模樣。
要是抱著一個美女倒是一種享受。可事實上確實抱著一個美女。隻是……還順帶著拎著個死重的漢子,這算什麼鬼啊!
林瑜心中哀嚎不已:蒼天啊,我不要買一送一啊!
女孩仿佛聽到了林瑜心中的呐喊,緊閉的眼皮顫了顫,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她即使拚盡全力,也隻是將眼皮撬開了一條縫,視線模糊。
她掙紮著努力想要看清楚是誰,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著,似是在說什麼。
緊接著,她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暈了過去。
十個小時前。
林瑜站在五十二層的謀天大廈前的廣場上一邊傻笑,一邊流口水,一副癡呆模樣。
“喂!你幹嘛的?”
就在這時,一聲嗬斥響起,把林瑜從右手雞腿左手燒酒的思緒中拉了回來。然而,他仍舊止不住笑意的咂巴著嘴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死乞丐,要飯到別處去,快滾快滾!”
一個身著保安副的大個子一手握著警棍,一手捂著鼻子,滿是厭惡之色的驅趕林瑜。
林瑜對此並沒有感到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對著保安點了點頭,似乎是出於對方的做法令自己感到滿意。
他知道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衣服髒兮兮的,身上散發著汗酸味兒,被驅趕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謀天大廈前的廣場上人來人往,他就這麼站著,但凡路過的人,遠遠的都能聞到一股子熏鼻的味兒,不得不趕緊繞開他。雖然這對於這麼大的一個集團來說,沒有實際上的影響,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所以,保安職責所在,必然是要來驅趕林瑜的。
至於保安的言辭和不良的情緒,林瑜又不是小孩子,當然能理解。要是換位思考的話,相信誰也不會對一個癡傻的流浪漢有多少好感吧。
隻是,保安看到林瑜望著自己,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對自己點頭。霎時,心裏頭騰起一股無名火。
“你這欠抽是不是?趕緊滾!”保安揚起握著警棍的手,作勢要打人。
林瑜順勢往後退了幾步。雖然知道對方不會真的打人,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他還是懂的。
可是……
林瑜從大老遠來到這個城市,在火車站的時候,被人把行李給偷了。他報了警,警官也調取了火車站各個攝像頭的視頻,但是由於公共廁所前不允許安裝攝像頭,所以並沒有找到他的行李到底是被誰給拿走的。
其它的攝像頭也沒有找到有關他的行李的任何信息。因此,隻能先備案調查。
但是,林瑜的身份證在錢包裏麵,而錢包在行李裏。這麼一來,林瑜的身份就無從查證了。於是,所裏給了他幾個選擇:要麼留在安排的招待所裏麵等上幾天,看看能不能把他的行李箱給找回來,不過按照慣例,找回來的希望很渺小。其二,打電話叫人帶能證明他身份的證件過來,例如戶口本。最後則是,另外叫相關部門的人來處理,把他送回家。
對此,林瑜隻能苦笑。他住的地方可是在大山深處,別說是電話了,甚至都還沒有通電,屋子都是用竹子搭建的!怎麼叫人來,用心靈感應嗎?況且,老頭交代下來的任務都沒完成,就這麼回去可是要受處罰的。
林瑜隻得心頭哀歎一聲,“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當下,他表麵上同意暫時先留在招待所裏,等幾天。背地裏則是在深夜悄悄的溜出招待所,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身無分文,靠著印象中匆匆一瞥的地址,一邊走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