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馬學友高興的了不得,那可是膠州第一書香門第,連出兩代進士,蔣文石鄉試得中可說是板上釘釘的事,要是成為親家,對方使使力,自己考上希望渺茫的舉人也不是不可能,真真是高攀了。
當即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父親馬雲魁,馬雲魁被天上掉的這個大餡餅砸的眼冒幸福的金星,他一個土財主的女兒,當舉人甚至是進士老爺的正妻,這…真是祖上積德啊。
兩邊口頭說定,隻要蔣文石考上舉人,就迎娶馬紅玉過門,馬紅玉從小跟著哥哥讀書,見了彬彬有禮的蔣文石一麵,也沒什麼喜歡或者討厭,不過父母之命大如天,母親早走,父親既然給她說了這門親事,對方還是自家高不可攀的豪門,她也就認了,直到楊天的出現。
自從有了蔣家這層關係,馬學友氣焰更盛,不過濰縣周邊這些有資格知道這消息的人物,越發的對馬家客氣了,馬家僅僅一年,就賺了比前年多兩倍的錢財。
馬學清這時說道:“爹,這楊天不簡單,改天你應該見見。”
馬雲魁點點頭還沒說話,馬學友插嘴道:“父親,我認為此事不妥。”
馬學清有點不悅,“二弟,有什麼不妥?”
撣撣身上莫須有的灰塵,馬學友看著馬雲魁,有點輕蔑的說道:“父親,此事,兒認為讓大哥送紋銀百兩給那楊天就可,咱們家什麼身份,父親怎可與一鄉野粗鄙小民當麵致謝。”
在他心中看來,一百兩給那楊天,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的確,一百兩對一農民來說,的確是筆大財了。
馬學風大怒,呼的一下站起來,大聲道:“二哥,我這結拜哥哥將來定是英雄人物,你如何在此羞辱與他?”
馬學清也是胸口氣不順,你他娘的,你一個書呆子,這一年插手幾次家中實務,全賠了,雖然總得來說家裏賺了。
“嘁,頂多一條鄉下土棍,小弟,你還小,沒見過外麵的市麵。”
馬學清聽到這話,也忍不住了,他們家不也是鄉下土棍出身?
馬雲魁咳嗽一聲,擺手示意兩邊都住口,權衡一二,覺得二兒子說的不無道理,“學清,明天你替我送一百兩,不,兩百兩紋銀給那楊天,代我好好謝謝他。”
父命難違,馬學清隻好說是,幾人不歡而散。
馬紅玉今天很愉快,時不時的摸著自己右臉頰傻笑,腦中想著楊天的容貌,越想越清晰,越來越覺得楊天很帥,有時候也想想將來自己的婚事,不過哪個少女不懷春?煩惱拋之腦後,竟想她的意中人了。
這會她正在閨房裏,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寫的那首笑紅塵,細細品味,腦中想著昨天那刺激的經曆,想著楊天為了她奮不顧身的拚命,少女懷春的心都快癡了。
“姐,氣死我了。”馬學風推門大步走進來,也就是他,從小被馬紅玉寵著,由於母親早走,馬學風心底把馬紅玉當成亦母亦姐看待,非常敬重自己姐姐。
放下手中紙張,馬紅玉過去給小弟倒了杯茶,柔聲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馬學風喝口茶,劈哩唞嘍把剛才正屋中的談話一股腦兒說給姐姐聽。
馬紅玉聽到二哥這麼貶低楊天,心中也有點不高興,想了一會,她知道小弟跟楊天他們結拜的事,“小弟,明天你把這話私下裏原原本本說給楊天聽。”
“好,我聽你的。”
咱們這位男主角,這會正躺在自家床上,想著這未來小舅子都跟自己一夥了,前途一片光明,正在那做美夢呢,殊不知這二大舅子根本就對他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