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李二陛下額頭冒出一道黑線,心裏被氣的不行。
“太貴了嗎?那九萬九千兩也行,不能再便宜了。”房遺愛一臉肉痛的說道。
此言一出,李恪再也忍不住了,黑著臉說道:“房俊,你在胡說什麼,此物乃是有利於大唐千秋萬代,你怎可如此自私?”
房遺愛聞言臉色猛的一變,悶悶的說道:“你說的這話是啥意思,我做出來的東西,賣點錢花咋就自私了?”
這個棒槌!
李恪一臉氣結,沒看到父皇都不高興了嗎,你還在這兒不知死活的要錢。就說你堂堂一個宰相的兒子要那麼多錢幹啥,早晚被人怎麼弄死都不知道。
“房俊,你家裏又不愁吃喝,要這麼多錢也沒用。這個水車正好是利國利民的寶物,不如獻給陛下,也好解救更多的大唐百姓。”李恪深吸了口氣說道。
誰知他這一說,房遺愛雙眼猛的睜大,口中發出謔謔的聲音……
王太醫令一見頓時暗道不好,想也不想的大聲說道:“陛下快躲開,他要發病了!”
李二陛下一怔,剛退了一步,抬頭無意間掃了一眼,頓時眼睛都直了,“這……這……”
隻見房遺愛撲通就躺倒在地,雙腿在地上亂蹬,整個人也左右亂滾,口中大聲嚷著:“我不管,我就要錢!我就要錢!不給我錢,我就告訴我娘你們欺負我……”
眾人聞言一臉黑線,真是靠了!這視覺衝擊力還真不是蓋的,一個體格健壯的人如同小孩一樣滿地打滾?想想吧,誰看了都受不了。
高陽公主看著滿地打滾耍無賴的房遺愛也是目瞪口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家夥會以像小孩一樣耍無賴,這也太……太活寶了吧!
越看越是,到最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頭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唇,肩膀一陣抖動。
有病啊,真的是有病啊!
李二陛下和李恪同時在心裏高呼,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李二陛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轉頭看著王太醫令說道:“快,給他治治。”
房遺愛早就注意著他們的動靜,見到護衛朝自己走來,一股腦的爬了起來,來了個先發製人,一個猛撲到王太醫令跟前,揮起拳頭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麵門上。
“啊……”王太醫令一聲慘叫,隻覺得頭暈腦脹地,一連退後了好幾步,鼻血長流。
房遺愛打完之後,拔腿就跑了,幾下子就爬上了水車上,手舞足蹈的控訴道:“我要錢,不給我錢,我就跳下去!”
李二陛下早就氣懵了,望著如同猴子一般吊在水車巧合的房遺愛,再看了看被打的王太醫令,太陽穴突突直跳……
沒法交流啊,這混賬東西根本腦子就一根筋,一犯病就胡來。
李恪抬袖遮住自己的臉,差點沒有給哭了……果然如此,本王就知道會出事,終究還是上水車了啊!
高陽公主在一旁早就笑瘋了,抬袖輕輕擦著眼角的淚水……哎呦,可笑死人了,這個黑麵棒槌真是個活寶。
“陛下,依臣之見咱們先撤走吧,他這病受不得刺激,越刺激發病越嚴重!最好找房相來。”王太醫令口中哈著涼氣,伸手捏著自己的鼻子,臉上滿是鼻血的痕跡。
李二陛下眉毛一陣跳動,心裏即是氣憤,又毫無辦法。那貨腦子有病啊,就算當著自己的麵打了人,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跟傻子一般見識吧……
越想越鬱悶,李二陛下揮了揮手,心煩意亂的說道:“回宮,回宮!”
說完又轉頭看著王太醫令,一臉關切的問道:“王愛卿沒事吧?”
“謝陛下關心,老臣無事。”王太醫令急忙說道。
李二陛下鬆了口氣,說道:“無事便好。今日王愛卿受此無妄之災,都是朕的過錯。朕釋你三天假,加俸半年,這幾天就在家安心養傷吧。”
王太醫令聞言一陣大喜,連忙躬身拜謝道:“多謝陛下恩典。”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轉頭又看著李恪說道:“吳王留下等候梁國公府的人來了之後,確認房俊平安無事再回宮複命。”
“兒臣謹遵父皇口諭。”李恪忙說道。
高陽公主也緊跟在李二陛下身後,臨走前轉頭看了一眼還呆在水車上的房遺愛,不由得抿唇一笑,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臉上刮了幾個,然後轉身追上李二陛下快步離去。
房遺愛在水車上將她的動作看的清楚,狂翻了個白眼……小丫頭片子,還敢取笑本少爺,下次非得讓你蹬一個時辰的水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