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記起啥，驟然轉臉，向著野匪頭領的洞窟飛跑。
開門進去，淩菲有片刻的怔愣，洞窟內點著燈火，火光微弱。
接近門的地界放了一台木桌，上邊有幾個酒樽跟些許冷飯殘羹，正在中點著火爐，再往中，是一張火炕。
炕床上躺著一個滿身血漬的女子。
女子發絲綾亂，腮頰高高腫起，滿口的紅血，身上一片片紫，下身一片狼藉，此時躺在那兒，雙眼緊合，如早便已沒有了生息。
淩菲雙拳緊攥，胸膛似給灌入了滾燙的鐵液，渾身的血液都翻滾起來。
好久，淩菲才輕緩脫下身上的軍衣，蓋在女人身上，把她綾亂的發絲理到耳後，擦去她唇角的血漬。
女子輕緩張開雙眼，死死的看著淩菲，眼中滿滿是絕望跟忿恨，忽然一把扯過淩菲的手腕兒，張口咬下。
紅血沿著她白淨的手腕兒留下，一嘀一嘀沒有入身底下髒穢的棉被中。
淩菲任她死死咬住，隻靜悄悄的望著她，聲響噝啞的道，
“對不住！”
女子滿口紅血，臉部凶獰，仇恨的望著淩菲一字一頓的道，
“我詛咒你，來世生為女人。
給人所強，受我今天百倍之苦！”
淩菲輕緩起身，高高在上的望著她，麵顏一丁點冷下去，
“你沒權利詛咒我，便好像我也沒有義務必定要救你。
我說抱歉，卻並不代表我懊悔那時的抉擇。
我如果你，便去殺掉那個男子，自個兒的仇，自個兒報！”
女子嗬嗬蔑笑，噝聲切齒的叫道，
“你不是女人，因此才可以講的這般理直氣壯，無非是為你的怯懦跟良心尋找籍口！”
淩菲轉頭去，往洞窟外走，邊走邊道，
“我如今就帶你去殺掉他，你去不去？”
女子一驚，
“你說啥？”
“去不去？”
女子微一猶疑，再抬起頭時，麵顏瞬時變的堅決，
“去！我跟你去！”
淩菲帶著那女的到了山門進口時，大火還在燒，不停的有人給濃煙熏出來，還不曾喘口氣兒，便給亂刀砍死。
荀獲見她過來，微一點頭。
淩菲望著土洞問說，
“那個頂大的出來沒？”
荀獲搖首，目光冷沉，
“還不曾看見！”
此刻才好有一人給熏出，淩菲在他給砍殺先前，一把拎出土洞窟外，刀刃抵在他頸子上，冷聲問說，
“你們大老板呢？”
野匪臉給熏的烏黑，凶猛然咳了幾聲，才抖成篩子一般哭道，
“不要殺我！軍爺饒命，饒命！”
淩菲嘻嘻一笑，誘哄道，
“跟我說你們大老板在哪兒，我便不殺你！”
野匪往後縮了下身體，忙道，
“我說！我們大老板跑啦！”
“跑啦？”
淩菲眉峰一蹙，
“土洞就倆出口，我們全都有人把手，他從哪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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