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悠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便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整間病房就隻剩下蕭家幾個人,呂子悠將自己的父母送到了樓下,傅裕笙一家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蕭梓琛陪著墨雨柔在外麵的休息室,兩個人表情凝重,連連歎氣。
蕭映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病房的窗簾合著,裏麵有些昏暗,格外的安靜。
看著潔白的房間,蕭映夕有些迷糊,可隨即,那迷茫的眼神漸漸被一道濃烈的悲傷所掩蓋,蒼白的臉上頓時染上一層令人心疼的痛苦。
“洛洛,你醒了。”
呂子悠一直守在蕭映夕的床邊,見到床上的蕭映夕眼皮一動,便直起身湊了過去,小心謹慎的開了口。
呂子悠這麼一說,坐在一旁的蕭映澤也起身走了過來,站在床邊,猶豫了半天,卻是不敢開口。
這時,蕭映夕終於有了動靜,望著呂子悠和蕭映澤那擔憂的表情,她便知道這一切不是夢,頓時,心口感覺被刀紮了似的,破碎般的疼痛。
“為什麼要瞞著我,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
忽然,蕭映夕心裏無數的疑問和怒火,毫無征兆的爆發了出來,痛苦中帶著無比不解的憤怒,麵對麵前兩個她無比信任和依賴的人,蕭映夕第一次感覺到失望。
話音未落,眼角,淚水滾落,房間的寧靜也瞬間被打破。
麵對蕭映夕的質問,蕭映澤和呂子悠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說為她好,可這樣的隱瞞何嚐不是另一種傷害。
“洛洛,你先冷靜一點,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你要知道,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最終還是蕭映澤擋在了呂子悠的麵前,承受著來自蕭映夕所有的怒火,他走到床邊,抓著蕭映夕的手,無力又無奈的說道。
“不知道?二哥,你明明知道我心裏忘不了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我是你妹妹啊,你認為這樣為我好,難道你們打算瞞著我一輩子嗎?還是要讓我覺得他要永遠的避開我。”
說著,蕭映夕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在蕭映澤分神之際,一下拔掉了手上的輸液針,因為太過激動,針孔滋出了一絲血,直接濺在了蕭映夕的臉上。
蕭映澤見狀,立刻拿起一旁的棉花球想要幫蕭映夕捂住紮針的地方,可他還沒碰到,就已經被蕭映夕推開了,然後便是蕭映夕那冷漠疏離的眸光。
“不要碰我。”
“洛洛,你要去哪兒?你還生著病呢。”
蕭映澤顧不上蕭映夕的厭惡,急忙追了上去,可還沒到門口,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蕭梓琛夫婦站在了門口,蕭映澤頓時鬆了口氣。
看到自己的父母攔在門口,平日裏乖巧溫順的蕭映夕難得的露出了抵觸,眼神中也沒有了往日的柔和,多了幾分犀利和清冷。
“爹地媽咪,你們也要攔著我嗎?”
平日裏最疼她的爸媽,此時卻將大門攔著死死的,蕭映夕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