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要找回一些我曾經失去的東西,比如說,麵子。”
牧景浩這麼一說,蕭梓琛微微蹙眉,從牧景浩的身上隱隱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不過此時墨雨柔對他投來了一道眼神,蕭梓琛便沒有在說話。
“蕭先生,放心吧,我們牧家向來恩怨分明,墨家對牧家有恩,基於這一點,我們牧家便會站在你們這邊,有些你們不方便查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至於沈培強那邊,你放心,我相信短時間內他應該也沒時間再來找你。”
“謝謝牧少,有你這句話,我和梓琛也就放心了。”
墨雨柔溫婉謙和的開口道,誰知牧景浩瞪了她一眼,說道。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叫我的,牧少牧少的叫,我聽的別扭。”
墨雨柔微微一愣,但隨即卻邪肆一笑,狡黠的看著牧景浩,反問道。
“你確定?”
牧景浩頓時一個激靈,一些回憶在眼前飄過,立馬改口道。
“算了,叫我景浩吧。”
“那就聽你的,小耗子。”
墨雨柔這麼一開口,牧景浩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一旁的蕭梓琛也是表情一愣。
“好了好了,最後一次。”
牧景浩和墨雨柔,蕭梓琛見過麵後,當天又趕回了京都,而蕭梓琛和墨雨柔在得到了牧景浩確切的答複後,壓在心裏的大石也落了地。
回昊天居的時候,蕭梓琛還是打聽了一些牧家的事情。
“雨柔,你和這牧景浩有多久沒聯係了?”
“差不多三年了吧,上次見麵,是在父親的葬禮上,因為牧叔叔身份特殊,景浩代為出席了,不過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他也隻是過來祭拜了父親便離開了。”
墨雨柔回憶起自己的父親,忽然一陣感傷,蕭梓琛見狀,心生愧疚,當時作為女婿的他,因為種種誤解,居然都沒陪著墨雨柔操辦喪事。
“雨柔,對不起,我那時真是個混蛋。”
對於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蕭梓琛一直有愧。
墨雨柔聽到這話,收起神傷,淡淡一笑,說道。
“都過去了。”
說完,墨雨柔一臉認真的看向蕭梓琛,聲音都變得嚴肅了些。
“梓琛,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不否認,這些年耀華之所以能這麼穩步的發展,牧家暗中的確幫助了不少。但是你放心,墨家和牧家之間的關係絕不是蕭家和沈家那樣的利益交易,所以這次牧家幫忙,你也不必有太大的負擔,更不用擔心我或者耀華集團有什麼把柄落入牧家。”
說到這,墨雨柔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又開了口。
“其實牧景浩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當年牧叔叔的仕途也受到了一些磨難,期間我父親曾送了他一筆錢,讓他解決了燃眉之急,不然,牧家可能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地位。”
“所以,墨家和牧家之間,是墨家有恩於牧家,而我家和沈家之間,卻是他家有恩於我家,這就是本質的區別。隻是我沒想到你們兩家之間的關係藏得這深,如果今天不是你帶我去見了牧景浩,我絕不會想到你們家在京都還有這麼大一層關係。”
這是蕭梓琛今天最為驚訝的地方,他沒想過墨雨柔藏的這麼深,虧得自己曾經以為非常了解墨雨柔的,但現在看來,自己所了解到的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聽到蕭梓琛這麼說,墨雨柔卻是淡淡一笑,說道。
“其實這些年我們的確和牧家鮮有往來,父親說過,當年母親決定捐獻半個腎髒,並不是因為他是牧家人,隻是從一個母親的角度出發,如果換做是我,她一定希望有好心人出手相助。”
墨雨柔神色悲傷的談起了過往的事情,她對母親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的模糊了,畢竟當時的她也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對於人的生死並不如現在懂得透徹。
看到墨雨柔那一臉的悲傷,蕭梓琛緊緊的握住了墨雨柔的手,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沈培強的出現,墨雨柔斷不會去找牧家人,她那麼驕傲的人,絕不會以恩挾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