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州真想一巴掌扇醒這個不願麵對現實的女人,可終究還是心疼薑沫夭的遭遇。
“不,不是的,梓琛那隻是一時糊塗,一年前,他都沒愛上那個賤人,現在更不可能,梓琛隻是受了墨雨柔的誘惑,他心裏是有我的。”
我們永遠叫不醒一個不想醒過來的人,就如此時的鬱景州,永遠無法讓薑沫夭麵對現實一樣。
看著薑沫夭現在深愛蕭梓琛的痛苦中自我折磨,他已經沒有一點辦法了,最後,隻能狠心推開了薑沫夭,說道。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我不可能讓一個心裏沒你的男人回到你的身邊,你先休息吧。”
說著,鬱景州便準備離開,可薑沫夭此時卻一臉憤怒的質問道。
“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會幫我的嗎?鬱景州,難道你也不愛我了嗎?”
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鬱景州看著坐在床上蓬頭垢麵的薑沫夭,冷哼一聲。
“哼,我是愛你,可我的愛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卑微,我還是一開始那句話,隻要你腹中的孩子與我無關,我可以幫你,你先休息吧,我累了。”
這是這麼多天鬱景州第一次對薑沫夭說自己累了,之前哪怕自己二十四小時陪著薑沫夭都覺得不累,可這一次,當聽到薑沫夭的這些話,他是真的覺得心好累。
之後,鬱景州離開了病房,但他也不是真的對薑沫夭不管不問,離開前,還是讓醫院找了兩個護工守著薑沫夭。
此時已經下午一點多,蕭梓琛離開華庭名苑後,便驅車去了昊天居,找了幾個清潔工,又安排了個信任的人,將別墅裏裏外外徹底打掃修整了一遍。
蕭梓琛在昊天居待了半個多小時,接到了鬱景州的電話,蕭梓琛看了眼,本不準備接的,可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喂,什麼事?”
“我在拳館,見一麵。”
電話那邊,傳來鬱景州低沉的聲音。
蕭梓琛一聽,微微皺眉,上一次和鬱景州在拳館見麵,好像是兩年多前的事了,是薑沫夭離開洛城後。
蕭梓琛以前有練拳的習慣,隻是後來公司的事情越來越多,便鮮少去拳館打拳了,而那個拳館還是當初鬱景州介紹給他的。
蕭梓琛想了想,看著別墅裏忙裏忙外的人,然後又看了看時間,說道。
“一個小時後見。”
“行,不見不散。”
之後,兩邊都掛了電話。
蕭梓琛在別墅裏每個房間都走了一遍,然後列出了一個清單,隨後交代了一下便離開了昊天居,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一個家具城。
昊天居已經一年多沒住人了,雖然定期會有人去打掃,可裏麵的很多家具都老化了。
蕭梓琛的行動很快,隻花了半個小時,便把家具全都訂好了,隨後又去了旁邊的一個大型賣場,不過這次他沒有自己去買,而是在這之前給劉明宇打了個電話,然後把一張清單交給了劉明宇,又叮囑了一翻,這才離開。
下午三點左右,蕭梓琛驅車來到了拳館,一進入拳館,裏麵的人就認出了蕭梓琛。
“蕭總,鬱少已經在裏麵等了很久了。”
客戶經理禮貌的對蕭梓琛說道,蕭梓琛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去了更衣室,換了套衣服,走去了拳場。
其實這裏也就是一個健身俱樂部,隻不過這裏的拳館比較有名,很多有錢人都喜歡來這裏練拳。
這個時間拳館沒什麼人,進入拳館,一片安靜,隻能聽到遠處傳來一聲聲擊打沙袋的聲音。
蕭梓琛聞聲望去,便看到鬱景州對著一個沙袋瘋狂擊打,身旁有一個教練陪著,顯然,那個教練被鬱景州那肅殺的氣氛震到了,根本不敢上前指導。
蕭梓琛慢慢走過去,一邊戴上專業的拳擊手套,活動了一下四肢,扭了扭脖子。
此時,鬱景州也看到了蕭梓琛,終於停下了揮拳,看著蕭梓琛,眼底閃過一絲薄怒,隨即朝著一旁的拳台走了過去。
“打一場。”
鬱景州直截了當的說道,蕭梓琛也沒任何的回應,直接跳上了拳台。
被約到這種地方,蕭梓琛便知道會麵臨什麼了,不過這對他來說或許也是男人之間最好的溝通方式,沒有什麼事是一場拳擊比賽不能解決的,如果解決不了,那就來兩場。
兩個人站在拳台上,空氣凝結,周遭一片寂靜。
鬱景州心中有無數的不滿和憤怒,他替薑沫夭不值,可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所以也不能完全的去怪蕭梓琛,可心裏又有鬱結不滿。
蕭梓琛心裏也不好過,在墨雨柔那裏被冷遇,薑沫夭的事又攪得他一團亂,正好也借此機會好好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