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樹一擊不成,收回槍再刺出第二擊,庫拉塔趁著空隙轉過身子,分離的槍頭再次憑空屈折,自流樹視野的死角劃傷了他。流樹即使被劃傷也毫無動搖之色,第二擊不改方向地刺出。庫拉塔收回槍頭,槍身化作一道道金光連續閃動,兩人再次以長槍互相角力,可是即使流樹使盡全力,在槍術上始終也比不上傳授自己技巧的師父吧。金槍不斷在流樹身上製造出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持續不斷滴到地上。“能支撐到現在實在是一大進步呢,流樹。不過你還能撐多久呢。”流樹的臉逐漸變得蒼白,但始終不發一言,也不回答庫拉塔半挑釁式的問話。
可惡,要是我這個時候可以動的話“不行,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不論我再怎麼努力,整個人還是連動也動不了。這肯定是庫拉塔的什麼特殊能力錯不了。這個時候,流樹和庫拉塔的勝敗也接近決定了。庫拉塔的金槍狠狠地刺穿了流樹的頭盔,鮮紅的血液自他的額角淚淚流下。“這樣子就結束了,我可愛的弟子。”“啊啊,的確要結束了。”虛弱地如此宣言後,流樹腳下的地板突然閃現耀眼的紅光。地板像是滲出鮮血一樣,一片猩紅的血海包圍了兩人。“以我的血為代償,啟動吧,血之結界!”這應該是那個結界吧,果然有夠惡趣味的。
被流樹擺了一道,庫拉塔顯然暴怒如狂,狂叫道:“別開玩笑了,這種粗製濫造的結界能困住我嗎!”就如他所言,根據原作的話這血之結界要花上大量時間去準備,現在這個結界是流樹利用自己的血臨時啟動的,我猜頂多也就是原作的一、兩成威力吧。不過即使這樣,庫拉塔也應該是插翅難逃了吧。要說為什麼的話流樹高高舉起左手,一道細長的銀光隨即飛到半空中,在重力的牽引下,銀光刺穿了庫拉塔的側腹。定睛一看,那是一把細細長長,像是鐵釘一般的匕首,連著一條長長的鐵鏈。流樹伸手緊緊抓著穿過了側腹的染血匕首,用力向自己的方向拉,鐵鏈自庫拉塔的傷口抽出,節節染紅。我在旁邊也覺得痛,當事人自然更是痛得哇哇叫了。
這樣子我看他哪也別想去了,乖乖的被結界吞掉吧。像是嫌用結界殺死他太慢一般,流樹緊抓住匕首,毫無半點猶豫和遲疑,深深地刺進了庫拉塔的左胸,這一擊應該確實貫穿了他的心髒了吧“你的、心髒,我、收下了。”結結巴巴地說出這句話的不是刺人的流樹,竟是被刺的庫拉塔。紅光從絕不可能的角度繞到流樹的背後,貫穿了他的左胸。直到胸膛被紅光穿過,一柄全體赤紅的長槍才出現在流樹的胸口。“必定命中的槍嗎”張嘴吐出幾口鮮血,流樹艱難地問道。
“用這種武器有違我的風格,不過也沒辦法了。”庫拉塔拔出刺進自己胸口的匕首,大步流星地離開結界。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他身上的傷口也正以看得見的速度愈合,這家夥,又“脫殼”了嗎?“別想逃,混帳!”好不容易恢複了行動能力,我馬上自地上跳了起來,撲向快要離開的庫拉塔。“來得正好,小子。你就給我沈入結界裏吧!”金槍紅槍交叉一揮,我的雙肩同時被刺中,庫拉塔以我的身體借力一跳,雙腿往我的小腹用力一蹬,我的身體便掉進血之結界的中間。視野一片血紅,全身的氣力都被抽走,我要被結界吞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