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目的已經達成,沈業便笑著告辭。隻是臨走時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剛才我在嘉裕府衙門看見幾個人影匆匆進了知府家的後院。也不知道是誰,神神秘秘的。”
苟且抬頭看他一眼,沒說話。但是雲無熊卻悶頭走出了屋子。
天已經黑了,月亮剛剛升起來。
沈業走出楊雪家院子的時候。看見雲無熊那高大的身影正在磨刀。
他手下的那把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和他眼睛裏一樣的寒光。
月上中天,一條人影站立在嘉裕府衙門的大門口。
新建的衙門威嚴而又氣派。代表著正義和公平。
黑影看了一會牌匾,然後腳輕輕一跺便竄了起來。
高大的身影如同狸貓一般悄無聲息的落在了衙門高高的屋脊上。
差役們不住衙門。門房裏麵到是還有兩個值夜的雜役。
不過兩個人正在高談闊論著白天遇見的一個告狀的小娘子。對於房頂上的動靜毫無察覺。
黑影在屋頂上略一打量。便奔向後麵一座豪華的院子。
院子裏麵還有一間屋子亮著燈。門口站著三個護衛。他們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隻是依舊睜大眼睛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兩個漢子同時覺得頸間一涼,然後一道血箭噴出。
兩個人連喊聲都沒能發出來。便捂著脖子身子扭曲的倒下。
另一個人看見同伴的樣子,驚駭的張大嘴巴剛想要喊。
然後口中一涼。啥也喊不出來了。一把雪亮的鋼刀從嘴裏插進去,從後腦露出刀尖。
屋子裏有兩個正在密談。原來是劉瑾和王奉。
劉瑾陰沉著臉罵道:“這個牛奔也太無法無天了。雜家一定要親自回京城奏他一本。”
王奉點點頭,十萬邊軍朝自己的袍澤揮起戰刀。殺死一百人和一個中郎將,足夠他喝一壺了。
劉瑾愣了一下,然後眼睛裏閃出異彩。
“大人的意思是說,把這些罪名都安到牛奔身上?”
王奉看他一眼,“不是他幹的還是你幹的?你有那麼大權利嗎?”
劉瑾裏麵連連搖頭,“不不,我隻是一個監軍。監軍是沒有權利調動軍隊的!”
兩個人嘿嘿的一同笑了起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條漢子走進了屋子。
兩個人一愣,剛想喝罵。卻發現來人他們不認識。
但有一樣東西他們卻認識。那就是漢子手裏的鋼刀。
鎮北軍軍營,一座小的帳篷裏麵。牛琅睡得正香。
她白天受的傷都被布條包紮起來。
一條小小的身影溜進了她的帳篷。
牛琅被驚醒,剛想喊。“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便讓她閉嘴了。”
牛琅的聲音有些嬌羞。“你討厭。大半夜的跑人家寢帳裏麵幹嘛?”
苟且掏出一張紙。塞到她手裏。
“這是悶倒驢的全部配方。這酒你以後就負責配置吧。”
牛琅一驚。“你要去幹嘛?”
苟且輕輕一笑。“我該走了,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牛琅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不讓你走!”
苟且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