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笑著安慰了幾句後,一家三口一起用了早膳。
“我去軍營了。”秦暉不舍的看著麵前女子,明明每天都能見到,可他還是討厭每一次離別。
陸晚晚倒還好,已經習慣了秦暉這副模樣,所以輕車熟路的踮腳、親吻,瞬間,他就笑了。
“開心了?開心了就快點去軍營掙俸祿回來給我們娘倆花。”
“好。”
不知是不是巧合,秦暉前腳剛走,後腳墨蘭院就來人了。
“不好啦!不好啦!夫人!”
竇嬤嬤立刻嗬斥道:“閉上你的笨嘴!什麼就不好了?老身教你的規矩都吃到狗肚子裏去了?好好說話!”
來人連連告罪。
陸晚晚好脾氣的安撫幾句後,問道:“我記得你是墨蘭院的人,怎麼了?是林姑娘找我嗎?”
“夫人,林姑娘投繯自盡了!”
此話一出,陸晚晚“騰”的一下站起來,目瞪口呆。
來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解釋道:“還好奴婢發現的及時,已經救下來了。”
竇嬤嬤再也忍不了了,上前擰了小丫鬟一把:“你這丫頭說話還大喘氣!瞧瞧給夫人嚇的!”
小丫鬟委委屈屈的捂著自己被擰過的地方看陸晚晚:“夫人,要給林小姐請大夫看看嗎?”
還是……讓她自生自滅?
聞言,陸晚晚緩過神啦,古怪的看了小丫鬟一眼:“這種事還需要問我嗎?還不快去請大夫來!”
剛好為林文源請的老大夫還沒走,小丫鬟立刻小跑著去風臨院了。
……
陸晚晚走的慢些,加上墨蘭院在將軍府最角落,等她走到的時候,大夫已經給林清歡看完了。
得知她隻是傷到了喉嚨,陸晚晚鬆了口氣,屏退下人,隻留了竇嬤嬤在屋裏。
林清歡半靠著床頭,打量麵前女子。
其實在來到府裏的當天晚上她就清醒了,隻是傷的太重,今天才剛剛有了些力氣,可惜沒得逞……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人是將軍的夫人。
見林清歡不說話,陸晚晚主動開口:“那些勸你的話我也不想說,畢竟你飽讀詩書,那些道理你都曉得……我隻想告訴你,命隻有一條,沒了就是沒了,若你想好好活下去,我和將軍都會盡可能的幫助你,但你若要尋死……”
說到這兒的時候停住了,仔細端詳一會兒後,陸晚晚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天:“人的生死,有時候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既然你有機會,何必浪費?”
林清歡沉默著,並不說話。
陸晚晚也不催促,隻默默的坐在那裏。
久到陸晚晚終於不想再待在這壓抑的地方時,對方睫毛顫抖,終於開口了。
“我知道的……是父親做錯了,他受到懲罰是應該的……可我……”
聞言,陸晚晚輕聲說道:“林家上下都是被他牽連,連你也是無辜受到牽連,你不必自責。”
“嫡係都死了……隻有我活下來了,我怎麼有臉麵活著!”
說著,林清歡掩麵痛哭。
……
秦暉麵無表情的端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茶連碰都沒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