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戶大感訝異,過於激動,都口吃了:“這、這麼說……”
“不錯!李阿大摸進來捅死春宜琅,隨後鄭雲天又摸進來拔刀,這一切,都被房梁上的這人看在眼裏。”
“這麼說,這廝是特意來偷盜帛書的?這家夥是何方來路,現在又去那兒追捕?”孟戶一聽急了,畢竟那帛書關乎橫刀鍛造秘法,說價值連城也不為過,真落在居心叵測人之手,不知要造成多麼嚴重後果!
劉章搖頭,老神在在的道:“應該不是特意來盜帛書的,這廝應該就是一個尋常小毛賊,——大人你卻是忘了,除了帛書,春宜琅還有對毛賊來說更有誘惑力的一物丟失了!”
“黃金!二十兩黃金!”孟戶脫口道。
在他們心目中,最為貴重之物自然是那份帛書,故而心思也都放在帛書上,黃金直接被他們給忽視掉了,雖然也被偷盜,卻一直沒有引起重視。而他們恰恰忘記了,站在毛賊立場來看,真正對毛賊有吸引力的恰恰是黃金,而不是那份帛書。
劉章點頭:“應該是春宜琅前來上華客棧途中,錢財不小心露白,被這毛賊給盯上,一路尾隨而來,伺機偷盜。”
“那去那兒捉他?這麼長時間,卻別被他給跑了……”
“跑不了,朱武與鄭雲天都沒有跑了,那廝自然也還在這客棧之中!找到他也簡單,讓弟兄們再搜查一遍,看看誰的包裹有二十兩黃金,誰自然就是這個毛賊!——再縮小一下範圍的話,就從三日前,春宜琅住店後,隨之進來住店的客人查起!”劉章自信滿滿的道。
大聲咳嗽、揉著眼從雅舍出來的孫科弓,聽到劉章這番言語,像是嗅到了屎味兒的餓狗,拔刀出鞘,猛衝向春宜琅毗鄰的左側的雅舍,大喝道:“大人,這屋子住的娘們,剛才搜查時候有一包袱的金銀,並且她就是三日前緊隨著春宜琅進店而來!”
孟戶與劉章精神大振,指揮緹騎合圍而來。
孫科弓衝入房間快,出來的更快,“轟”的一聲,像是一個爛麻袋一樣倒飛而出,重重落在地上,胸口位置卻是端端正正印了一個小巧秀氣的腳印!
“喲,孫大爺,在這兒涼快呢?”
“嗬嗬,看到娘們,孫大爺這是腿軟了?”
……
看著從雅舍內衝出來的嬌小的妙齡女子,一幹緹騎紛紛打趣孫科弓。
孫科弓想不到一個疏忽,在兩位大人麵前丟了這麼大的人,爬起身,揮刀再次衝去,一邊“哇哇”大喊:“騷娘們,媽的,還挺浪,爺爺今天拿不下你,爺爺就不姓孫!”
這女飛賊雖然赤手空拳,武技也不甚高明,但輕身功夫甚是了得,孫科弓帶領四名緹騎合圍而上,半響還拿不下她,反而被她穿來插去,差點脫離包圍圈逃竄而走!
“在大理寺緹騎手下,還敢負隅頑抗?跑了和尚跑得了廟?還不束手就擒!”劉章一聲大喝。
那女賊一聽,一個愣神,孫科弓抽冷子上前一腳將她踹翻,然後緹騎們揮刀架在她脖頸上,將她製服。
勉強保住了姓氏的孫科弓,“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恨恨道:“臭娘們,要不是要留活口,老子一刀劈了你!”
女賊不屑瞪他道:“就你?給你再練十年,也摸不著我一片衣角。”
孫科弓氣得幹瞪眼,卻明白她說的倒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