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塵埃落定之時,男子跪在地上,而青白則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一滴汗水順著男子的臉頰流了下來,男子的額頭上有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咕嚕。”
男子震驚的看著青白,連咽下唾液的動作都做的很小心,生怕觸碰到脖子上的匕首。
男子跪在地上,而原本用來攻擊青白的匕首依舊在他手上,可卻被青白抓著他的胳膊把匕首搭在他的脖子上。
匕首僅僅觸碰到他的皮膚,就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紅印,一股鮮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非要逼我動手嗎?”
低頭與男子眼睛對視,青白看著對方問道。
男子並沒有回話,事實上,男子現在也不知如何是好,從之前清白接箭和接門板那兩下子,他覺得青白或許實力不弱,但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
可在與青白真正動手的時候,從青白身上迸發出來的力量讓他感覺措手不及。
“告訴我人族的聚集地在哪裏,我饒你不死。”
青白故意做出一副凶狠像,抓著男子手臂的手掌微微用力,男子脖子上的血痕又明顯了幾分。
“你說的是城池嗎?”
男子聲音顫抖的說道,他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脖子上的匕首讓他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城池?對,就是城池。”
聽到城池這個名字青白還楞了一下,想了一下才記起來,青常山似乎給他說過,人族的聚集地似乎有城池,鎮,村落,部落幾種形式。
“從這裏向南走十五裏左右路程,那裏有一座名為月台的城池。”
男子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月台城?你確定在那個方向有城池?”
清白並沒有相信男子的話,又問了一遍進行確認。
“真的有,我就是從那裏過來的。”
男子哭喪著臉說道。
……
不知道廢棄了多久的鄉間小路上,青白手中抓著一個棍子,隨意的揮打著路邊的野草。黑粒則不緊不慢地跟在青白的時候。
青白的本意是把那個男子也帶上的,就算那個男子不同意他也會強行把他綁起來。
可惜在男子苦苦哀求後,青白還是決定放了男子。
從男子的陳述中青白知道,男子是一個獨行殺手,偶爾接點小單子,過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買賣。
之所以一個人待在那個村子,是因為上次接的單子是替一個富商的正房夫人殺了富商的小妾,在殺了那個富商的小妾後,他就被官府通緝了,所以他才一個人待在那個村子裏。
村子裏的人早在幾年前就因為一些原因全部搬離了那裏,因為一些傳言,所以這個村子周圍一直沒有人來。
因此他才想到在這個村子裏躲一陣子,等風波過去,他就可以去別的地方,換個名字混了。
所以現在他絕對不能回城池裏去。
在青白走的時候,他還千叮嚀萬囑咐,青白不要把他待在這裏的消息告訴別人。
而他之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把青白當做是來殺他的人,是把青白當成了賞金獵人。
殺手分兩種,一種就是他這種,拿人錢財,幫人辦事的,他隻管殺人拿錢。
而另一種就是賞金獵人,通過殺他們這些殺手,從官府那裏領取賞金。
雖然賞金不多,而且相比他們殺普通人,對方想殺他們,是有被反殺的可能的,但賞金獵人卻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普通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