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娥俏臉蒼白,獨自麵對天榜第五的高手朱子健。
遠遠的,曾引隻看到一道血光閃過,朱子健從原地消失,留下亦娥站在原地。
“師弟?”
曾引的心咯噔一下,此刻他的腦中全然沒有性別之見,甚至將自己應該是重傷之身也拋諸腦外。
亦娥看著曾引,嫣然一笑,道:“看到師兄沒事,我心安了。”
說完,身子便往前撲倒,曾引上前接住他,入手是一片溫熱。
血飛快的濕透了他身上的玄衣。
曾引扯開他的衣襟一看,深可見骨的劍痕,甚至傷到了髒器。
如果他不是把金絲衣給我的話,這一劍絕不會是這種結果……曾引的心中不可遏製的這麼想著。
他隻想著撿便宜,絲毫沒有考慮到其中的凶險,甚至,當時對亦娥,曾引也隻是覺得惡心。
可如今,看著懷中麵色蒼白的亦娥,曾引心中又忍不住生出諸多複雜的情緒來。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曾引看向不遠處的魔君,以他的實力,剛才絕對是能夠救得下亦娥的。
可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是魔君。
此時的魔君目光正好和曾引的視線碰在一起。
魔君皺眉,平日裏老五看他總是一副惶恐非常的樣子,這一次,老五的眼神卻格外的銳利。
這種銳利的感覺,讓魔君很不舒服。
就像養了十幾年的狗,突然對他呲牙一樣。
撼天掌拂開長孫鐵拳和張道真兩人,魔君與朱子健擦身而過。
隻看到朱子健揮劍,並未看到魔君有任何的動作,玉劍崩碎,朱子健橫飛出去,生死不知。
“亦娥死了,你最喜歡的亦娥,他死了!”曾引瞪著魔君。
魔君看了眼亦娥,往日裏最得他喜愛的弟子,此刻在他的眼中,就像是路邊的石頭一樣,不能引起他絲毫的心虛波動。
轉而又看向曾引,道:“國師呢?”
曾引搖頭,輕笑道:“國師?他被我打死了,你信嗎?”
魔君聞言,麵上略過一絲驚喜,緊接著,又從曾引的臉上品出問題。
“你怨我?為什麼?”
曾引驀然發現,魔君這個問題,問得是如此的誠懇,他這一問,並不包含任何諷刺亦或是言外之意,他隻是單純的不能理解,所以發問。
以前聽說魔君之名,隻以為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是個能手起刀落,從街頭砍到街尾的家夥,他對弟子生死的漠視也很好理解。
可如今,曾引終於理解到了,為什麼魔君會被稱為魔君。
一個魔字,並非是邪惡亦或是類似的概念。
而是非人,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概念。
“長孫家原是楚洲大家族,一夜之間被魔君殺光滿門,隻留下一男一女兩人,你可知為什麼?”
國師的聲音從旁響起。
曾引轉過頭,看到國師臨空而來,他的肩頭被血染紅,顯然剛經曆了一場大戰,雖說是他勝了,卻是慘勝。
魔君見此麵露喜色,讚賞道:“老五,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傷了國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