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關中平原的核心;身為十三朝古都,古城韻味,城牆氣勢恢弘、大雁塔莊嚴肅靜;曆史悠悠,風雨歲月;仿佛每一塊青磚都沉澱著時代的變遷。

尤其是漢唐時,是國家的整治、軍事、經濟、文化中心;其城市的恢宏與繁華輝煌與全世界,正如梅花不提前世秀一樣。

宋元以後,國都東遷北移;如人走茶涼,西安漸漸衰敗;到了如今十八世紀的尾巴根1900年。

街是土道,鋪為平屋,沒了城門的空門洞外就是莊稼地、胡基壕、蒿丘和澇地;夜裏有貓頭鷹飛到鍾樓上叫囂,肯定有人家死了老的少的;要在門首用白布草席搭了靈棚哭喪,而黎明出城去報喪的就常見到狼拖著掃帚長尾遊走在田埂上。

“天府之國”最早是形容西安所在的關中平原,西安東有華嶽,西是太白山,南靠秦嶺,北有渭水;土地是中國最厚的黃土地,沒被水淹過、沒被地龍折騰過。

西安這座古城此時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有些孤寂,偶爾響起烏鴉刺耳的叫聲;又顯得有些荒涼,但是在夕陽那最後一抹光輝下是那麼的堅韌不拔、雄偉。

是夜,月亮當空笑;西安城外一個田間小道上一道人影走動著。

李法強,26歲;是龍虎山天師府六十三代天師張恩溥的最小的徒弟,亦是關門弟子。

出生在龍虎山下的李家村,是一個幾十口的小山村;自幼被父親送到龍虎山修道。

剛到龍虎山沒多久就被天師張恩溥相中收為關門弟子,賜名法強;能被天師收為徒弟,天賦不可謂不強。

十六歲時金光咒就已有延伸的趨勢,精通符籙;隻是道法八竅通了七竅,一竅不通倒也奇哉。

李法強自打成為張恩溥的關門弟子後,身為張恩溥的小徒弟;深受師父和師兄們的喜愛,隻不過對於他的調皮搗蛋亦是頭疼的很。

說來也奇怪,李法強自打修炁時;一說就通,一練就行;唯獨學習道法時就瞌睡的要死,聽不進去看不進去;久而久之就不願學習道法了。

李法強十六歲時金光咒也是練的枯燥,就想學習雷法;他早些年就可以學雷法了,隻不過因為改姓的原因不得了之。

現如今異人界的各大門派最早時都是家族式的,隨著修練體係越來越完善;修練門檻越來低,就有了門派的出現。

龍虎山天師府就在其列,在天師府修練的體係中:金光咒是基礎,雷法為核心;其他咒法和符法為輔助。

雷法身為核心隻有正一張家一脈才可修行,再不濟也得姓張才可以修行;當然,修行雷法之前你得滿足其他條件。

李法強條件是夠了,但是改姓就不行了;李法強父輩那就他父親一人,到他這也是單傳;他母親生他時難產去世了,他父親沒在找;是個單親家庭。

李法強到龍虎山沒幾年後,他父親李大根就去世了;李法強身為獨子,李大根自然對他疼愛的很;李法強在龍虎山這些年,李大根沒事就上龍虎山給李法強送些他喜歡吃的。

李大根去世以後,李法強就成了他這一脈的獨苗苗;李法強自然不願改名修習雷法。

但是李法強十六歲時突然想不改名也修習雷法,憑著師父和師兄們對他的疼愛作出了不少幺蛾子。

最後張恩溥急了就把他趕下山遊曆修行去了,張恩溥知道家教治不了李發強;就隻好讓他在世間接受世間的教育了。

李法強自打十六歲下山,如今已經十年過去了;他走出龍虎山這個小天地到世間這個大天地裏已經十年了。

這十年裏他幾乎遊遍了整個華夏大地,經曆了許多光景與事物;早已褪去了無知,此時他想家了;想龍虎山那個裝滿他童年的家了,或許他早就想了,隻不過此時的思念愈發止不住了。

不在龍虎山的這十年裏他認識了許多朋友,大部分是異人朋友;也有一小部分是普通人。

有句話說“天才隻會和天才為伍”,他認識的異人朋友大部分都是天才;但還有句話說“誰還不是個天才少年呢?”

李法強早就不自認是個天才了,走出龍虎山;最先過來打招呼的就是“打擊”,此時他剛從他的“天才少年”朋友楊正君那告別。

西安是終南山全真教的地頭,楊正君就是現任全真教掌門的真傳弟子;是三年前李法強來到西安到終南山拜山頭認識的朋友,算是知根知底的好朋友。

楊正君和李發強同歲,他除了擅武藝;醫術同樣高強,沒多大時就跟著同門前輩在西安行醫救人;前幾年醫術就出師了,在西安地界有著小醫仙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