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民國二十七年)秋,娘子關上硝煙滾滾槍炮聲不斷!
大沽河水染成了紅色,漂浮的死屍已經腐爛發臭。
屍體中有大人有小孩,更多的是身穿軍裝的戰士。
離此不遠就是沽城,已被日軍占領,沽城城樓上太陽旗招展,城市的道路到處都是日軍的巡邏隊來回走動。
沽城上空飛機盤旋,時而扔下一顆炸彈,被炸毀的房子裏傳來陣陣血腥和哭聲。
死亡!恐怖!嚎哭,陰霾籠罩著大沽河,河水岸邊的沽城變成了地獄。
被稱作"軍統之花"的魯嘯月長得柔美可愛,軍統同僚隻要是個男人,見到她就沒有幾個不動心的。
沽城情報處處長郭懷誠對她的喜歡更是溢於言表。
這就不難看出,她的晉升比別人更快,上司喜歡人又長得好看,轉眼就是副處了。
今天處座派她去拉攏一個人,辛苦了一天,人沒找著累得自己散了架。
脫衣上床倒頭便睡,突然屋外紅光閃耀一條火龍在窗口飛舞。
不一會,窗戶的窗格被人捅開。
"霹靂火龍"!
霹靂火龍是一個人,他是沽城英雄的化身。
傳說每到一處,現身前總會有紅光閃耀。
多少年來,小孩子夜間啼哭隻要大人一說他的名字就馬上收口,哭聲立即就停。
他武功卓絕懲惡除奸,今天魯嘯月奉上司的命令找的就是他,沒想到這會兒現身。
日軍犯境,他不去殺敵報國,跑到我女人的屋裏來,莫非想做采花賊?
想到此,她伸手摸了摸枕頭下的槍。
槍還熱著,頂彈上膛,他要是不老實,一槍斃了他。
突然間,霹靂火龍化作一道黑影。
黑影身輕如燕,以手挽住魯嘯月的身體往前飛奔,聲音很低沉:
"別吱聲,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裏?"
魯嘯月的槍掉到了地下。
身體早已不是自己的了被他拉著來到了沽峰山頂。
霹靂火龍把她放下。
魯嘯月定睛一看,原來是位俊朗飄逸的男士。
他右手握著一把紅纓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
"你是個美女特務,被譽為軍統一枝花,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我⋯⋯"
這時候,沽峰山的西邊快速奔跑著一位女子,女子奔跑的速度奇快無比,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他們兩人站腳的地方。
她這一來,竟然揮舞起了手中的刀,而今兵荒馬亂,既便是個女流,玩刀弄槍本是無可厚非,隻是她的刀法太過玄幻讓魯嘯月驚歎不已。
男子見她舞刀,便說:
"在下張振宇見過日本忍者邢美慧。"
邢美慧收刀當胸,莞爾一笑:
"馬槊之王張振宇鎖喉槊一槊封喉槊法登峰造極,邢美慧見過張大俠。"
"你來得正好,我們倆一起教此女功夫如何?"
邢美慧撇了撇嘴:
"我是日本忍者,她是中國特務,眼下中日交戰日軍勢如破竹,她學了我的忍術,就會拿著我的功夫去殺我的日本同僚,不教!"
張振宇見女子不聽話,脾氣來了,抖開手中紅纓槊大聲喝斥:
"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是你趕緊教她忍者刀法,如若不然咱倆馬上見個高低,拚個你死我活。"
邢美慧"嗖"地抽出短刀吆喝一聲:"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
二人展開各自武功,在沽峰山頂追逐爭鬥,打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
次日,魯嘯月一覺醒來即發現自己又是在作夢,於是懊惱不已。
為什麼每次隻能在夢中才能見到霹靂火龍?這成了她久久解不開的心中煩惱。
她照著夢中兩位打鬥的情景舞刀弄槊,功夫日漸精進。
這一天,魯嘯月登上沽峰山頂,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震碎了山林的小道。
馬蹄聲從沽峰山下大沽河畔樹林裏傳來。
隻見馬奔如風,馬上這位男子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英俊帥氣而且身材高大。
他穿著一身皮衣,披著一件黑色鬥篷,肩上斜背著一個酷似裝網球拍子的帆布條袋。
顯然袋裏裝的不可能是打網球的拍子,從形狀上看估計是件冷兵器,名字應該叫做馬槊什麼的。
現今的許多工農武裝缺槍少炮用的都是這種改裝後的武器,名叫梭鏢。
兒童用它來站崗放哨查路條,遊擊隊用它來殺鬼子。
隻是他的這把馬槊製作得相對正規一些,槊身較短,槊柄是鐵質的金屬品打成,而且裝了機關或長或短收縮自如。
馬蹄如風,白馬男子往密林深處奔弛。
這時候光線明亮,一看臉蛋,她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不就是霹靂火龍嗎?那天夢中劫持她的中華槊王張振宇正是此人。
她使勁擰著自己的臉蛋上的肉看是不是又在作夢,覺得很痛,這才確定是在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