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蝶無蹤曉夢沉,寒香深閉小庭心。一曲離愁幾多魂,鶯鶯語語盡斷腸。
已經快凋零的花辮在風的帶動下,散落的漫天都是,幾個月前還繁花似錦的櫻花此時已經成了人們踐踏在腳下的葬花,但是即使這樣,這些唯美的花辮還是惹動了多少少女的心。
“淩,你快過來看,這個湖水裏竟然有魚啊?”風清兒像是一個發現新大陸的孩子般,指著湖水裏受到驚嚇四處亂竄的魚兒大聲的叫嚷著。
而這絲毫沒有打擾到坐在樹上,靜靜望著遠方的淩烈,他的視線始終沒有從湖對麵那片櫻花林中移開。
“淩,你在幹什麼呢?我給你說話你沒聽見嗎?”沒有聽到任何回答的風清兒從湖邊走了過來,衝坐在樹上的淩烈大聲的喊道,從語氣中可以聽出她有一絲的生氣。從樹上一躍跳下的淩烈,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怎麼了?”“我是說,我一年沒回來,沒有想到這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連魚都長那麼大了。
風清兒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般,挽上了淩烈的胳膊。
嗬嗬,淩烈淡淡一笑,笑的沒有任何的溫度,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以前和風清兒在一起的時候可以說是她最開心的時候,可是為什麼現在感覺跟她在一起會感覺是一種負擔呢?如果剛剛是那個丫頭看見湖水裏的魚一定又會說一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吧,嗬嗬……一想到這裏淩烈的心情竟然感到莫名的好。“淩,你在笑什麼啊?”風清兒看著正在傻笑的淩烈問道。“哦,沒有。”如果風清兒用清純來形容的話,那華蝶兒隻能說是青澀吧!
淩烈感覺自己似乎又點走火入魔般,腦子裏麵全是那丫頭的身影,他懷疑自己真的要瘋了。
追抖了抖散落在身上的花瓣,衝蝶兒大聲的吼道,“蝶兒,你如果報名去參加醉拳比賽一定能拿第一名.哈哈哈……”
“追,你騙我吧,你說我昨天晚上回去打醉拳,我才不相信呢?”蝶兒把捧在手中的櫻花瓣撒向了追,像個小孩子做了壞事般,快速的跑向了前方。
“哦,不相信,不相信你就不要跑啊,就怕你賴皮,我昨天還特意錄了一段視頻呢,你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追,一邊說著,一邊從褲兜中掏出水晶藍色的最新滑蓋手機。
蝶兒半信半疑的停下腳步,朝追向她走來的追慢慢的走去,白哲的手掌伸在了追的麵前.“讓我看看?”
“我可是準備把這段視頻保留著,回去的時候讓爺爺和師父好好欣賞的,好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寶貝孫女在沒人教的情況下竟然會打醉拳!”追一臉壞笑的望著蝶兒那白裏透紅的小臉逐漸的變青再變紫。
趁追一臉得意的時候,蝶兒如同最新版的美少女戰士一樣,一把奪過惡魔手中的手機,以最快的速度打開。
“嘻嘻,臭追,不讓我看我還不是一樣的拿到,我刪了視頻後,就回去告訴爺爺和師父你欺負我,看他們到時候相信你還是相信我?”蝶兒一臉而已的說道,說完瞅了追一樣,拿著水機轉身就跑。
哎,我們純潔無暇的蝶兒啊,怎麼才出來三個月都學會威脅人了,而且以怨報怨啊!社會啊……
她一邊快速的奔跑著,一邊轉過頭衝她身後的追大聲的吼道,直到被一堵肉牆撞了回來。
伴隨著“哎坳!”一聲,蝶兒穩穩的坐在了地上,顧不得摔成兩半的屁股,手裏還是緊緊的撰著剛剛從追那裏奪過來的手機。疼的皺成一團的小臉抬頭看明前麵的障礙物的時候,皺成一團的小臉不自覺的舒展開了,但是又當她看到淩烈身邊的風清兒的時候,那一臉的驚奇頓時變得失落。
淩烈在看到跌落在地上的蝶兒的時候,明顯一怔,但隨即又換上了一臉平靜的表情。
“蝶兒,你沒事吧?”從後麵趕過來的追,趕忙扶起了還在地上跌落的蝶兒,關切的查看著她是否哪裏摔傷。
蝶兒尷尬的看了看追又看了看對麵的淩烈和風清兒,窘迫的說說了句“好巧!”
“是啊,還真巧,不知是我們學校太小了,還是世界本來就這麼大點。”淩烈說這句話說的不冷不熱,並一把拉過站在離他有一步之遙的風清兒,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受寵若驚的風清兒表現出了一絲的羞澀,“我們在這裏約會,難道說你們也在約會嗎?”我就在蝶兒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一旁的追牽住了蝶兒緊緊捧住手機的小手。
“沒錯啊,我和蝶兒感覺上那個老師的課太幼稚了,就出來轉轉順便約個會。”他的手也緊緊的捧住了蝶兒那因為緊張已經濕潤的手心,並抬起那安韓意味深長的眼神朝蝶兒看到“你說是不是蝶兒?”蝶兒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低下了頭。
“好啊,沒想到我們的花……華蝶兒同學招蜂引蝶的本事還真不小啊.南孤晨才走沒多長時間,就又出來個追,你還真是讓我另眼相看啊?”明明知道,華蝶兒不是那樣的人,可是淩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說,並且說出的話給人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那是啊,你也不賴……”追挑釁的說道,並拉著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蝶兒就往前走,在走到淩烈的身邊的時候,頓了下來“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花家的人不是讓你隨意玩弄的。”追警告的語氣淡淡的響起。
淩烈深邃的視線望著逐漸遠去的蝶兒.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在聽到追說的那句“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時,嘴角不自覺的輕輕揚起了一個弧度,丫頭你始終都逃不出我的手的。
感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的是正在和追,追打在一起的蝶兒,難道說……他臉上的那一抹笑容是因為她,風清兒顯然被自己已經確定的答案嚇了一跳,但是趕忙又自我安慰的說道,不,不會的,淩,隻會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他的,剛剛還一臉純情的風清兒眼底漸漸的升起了一抹的嫉妒的怒火。“你一會準備去哪裏?”淩烈看著正在出神的風清兒淡淡的問道。
風清兒顯然被淩烈突然間的問話嚇了一跳,“呢,沒有,我在想這篇櫻花林越來越漂亮了,你說是不淩?”用手把飄散在額前的一終頭發塞在了而後,掩飾著已經有些慌亂的情緒。淩烈皺起眉毛,望著答非所問的風清兒.“走吧。”
“去哪裏?”望著已經大步離去的淩烈,風清兒趕忙小步跟了上去。
“我先送你回去,今天幫派裏有些事情,就不陪你吃飯了。”望著已經坐進車中的淩烈,風清兒顯然一愣,但也隨即打開車門鑽了進去,“人家昨天才回來,難道你不想多陪陪我嗎?昨天就說幫派忙,今天又是這樣?”
“景清,在我理解你的事業的同時,能不能也考慮一下我的工作,你要知道,我現在不在是以前那個什麼事都靠爺爺的孩子了,我現在不單單要支撐起左氏的企業,還有幫派!”
公司的事情他一直交給親信去打理,那些人都是一同跟著爺爺拚打事業的所以把企業交給他們,他很放心,隻是,左幫•••••一最近到是真的讓他有一點頭疼。
聽到淩烈口氣中已有一絲的不耐煩,雖十分的不甘,但是也隻是努努嘴.沒再說什麼。
“蝶兒?”望著始終一言不發的蝶兒,追輕輕的開了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的回答我。”
看著表情嚴肅的追,蝶兒心中竟感到莫名的緊張,“好吧,你說。”她一邊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是不是喜歡淩烈那個家夥?”
隻見追的話剛落,“咚,.的一聲,那個小石子被蝶兒一腳踢進了湖水中.泛起一層層的波紋。
“追,你胡說什麼啊,我喜歡的是晨,怎麼可能是哪個家夥呢?”原本趾高氣昂的蝶兒,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如同蚊子嗯嗯一般。
其實蝶兒的內心也早已經陷入了一片糾葛之中!
明明之前很討厭那個自傲又自大的家夥的,可是……可是……
可是為什麼當看到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心裏竟然感到一抹莫名的痛!
“哦?是嗎?”追的嘴角閃過一抹笑容。
嗬嗬,傻丫頭,竟然連自己喜歡的是誰都不知道,,或許這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跟那個姓左的小子一樣,都是嘴硬,難道非點藥等到後悔的時候,才突然間醒悟嗎?重重的歎了口氣,用手揉了揉蝶兒的那海藻般的長發,“不管我們的公主喜歡的是誰,追都一如既往的支持!”隻要她開心就好。
“追,還是你對我最好,可是,能不能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一樣揉我的頭發了,我已經長大了好不好?”蝶兒撅著嘴說道。
“你啊,在我的眼裏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朝她那白哲的鼻子上輕輕一掛,追傻傻的笑道,如果我們一直都是那麼大該多好,沒有任何的煩惱,隻是一天開開心心的。
“蝶兒,以後離叫風清兒的那個女孩子遠一點!”追遠視著前方,淡淡的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厭惡。“恩?為什麼呢?”她感覺景清學姐很靦腆,但是人還不錯啊!“照我說的做就好了,不要問那麼多的為什麼。”追說完,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我想我們該回家了。”
“奧!”蝶兒輕輕的應道,也沒再多問,因為他知道,不管做任何事情追總會有他一定的道理的。
“蝶兒,從今天起,就不要去炫夜上班了!”追的言語間不像是在詢問,更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說話的語氣讓人不容置疑,她不知道,,追怎麼了,也不敢問,因為從小到大,就算再苦再累,再受委屈,他也隻是憋在心裏。
“可是……”蝶兒想找一個留在玄夜的理由,卻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喃喃的說道“那我今晚在去唱最後一次可以嗎?”看著蝶兒那祈求的眼神,追沒說話,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看著淩烈那卷塵而去的車子,風清兒的白哲的手掌被自己撰的緊緊的。“小姐!”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工整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隨著風清兒的轉身,“啪!”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了身後那個人的臉上,似乎把剛剛從淩烈那裏受的悶氣全部發泄到了這一巴掌上麵,“混賬!”她粗魯的罵道.完全沒有了剛剛在淩烈身旁純潔如水,小鳥伊人般的模樣。
“玄夜現在最紅的一個歌女,雛菊,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給我查清她的背景,趕我吃完飯給我彙報,要不你就收拾東西滾蛋!”風清兒憤怒的說完,連一抹施舍的眼神都的跟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轉身搖擺著身姿離開了。
那一身淑女的妝容,跟她此刻的形象是那樣的格格不入,那一縷白色絲帶隨著她快速的移動在張揚著、宣泄著。
偌大的會議室中,隻聽見文件翻閱的“俐俐……”聲,靜的如同有一根針掉下來就能夠聽見一般。
橢圓形會議桌的正前方淩烈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手中不停翻閱的文件“啪”的一聲,他將文件扔在了桌子中央.隨著文件的摔落.所有的人的心也都“咯啥”了一下。
“馬總,我想知道,,恒遠這次為什麼會以低於我們公司0.5個百分點收購那塊地,你不是1個月前曾經向我保證過沒問題的嗎?”
低沉的聲音並不大,是那樣的平靜,但是散發出來的威懾力卻足夠讓在場的人喘不過起來。
那高挺的如同古歲馬神像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還有那因為憤怒而緊緊皺在一起的眉,他們真的懷疑,坐在他們麵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強悍震懾力的的男生真的還不到二十歲嗎?
他們呢到想抬頭看看眼前這個幾乎讓男人為之嫉妒、女人.為之瘋狂的臉頰,這個渾身散發著王者霸氣的少年,可是他們怕抬頭與他相對視的時候也是自己的死期。
這個被淩烈稱作馬總的人,頭上漸漸的冒出了一層虛汗,而坐在軟持上的屁股卻如同有刺在紮一般,戰戰兢兢的說道,“總裁……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曾經都與那塊地的業主完全洽談好了,可是恒遠似乎早就知道,我們的報價一樣,在我們報出價的第二天,就以低於我們報價的0.5個百分點簽下了合同。”他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要給我講這麼多的廢話.我要的是結果,而不是你的過程。”淩烈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