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皇城內,宣武大街正中,沿街商鋪繁華依舊,沿街的叫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天氣嚴寒,大雪紛飛,卻依舊有各色行人,宣示著往日的熱鬧。
一輛囚車浩浩蕩蕩的在城中巡回,現停滯在路中央。
囚車前領隊的將領,身著銀色鎧甲,身騎紅棕色的戰馬,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是兩鬢連至下巴的連須胡子,年約五十歲,不薄不厚的嘴唇,正拿著一份罪詔天下書,聲色混濁而響亮的聲音念道。
“朝歌永定十四年,先皇永康帝罪詔天下書,其罪一,愧對先祖,未守先祖千年基業;其罪二,大肆強掠民間女子,讓百姓惶惶終日;其罪三,強立明目,收取苛捐雜稅,使的民怨四起。
縱使各國臣子告知與我,朕不思言耳,天道不遠,譴告匪虛,百姓受過,在予一人,四方之警朕不悟,萬姓有苦朕不知。
因朕體欠恭,唯能讓太子代駕囚車,身披枷鎖,不眠不休,七日七夜,朕避正殿,一日一膳,以示悔意。”
“這是朝歌的太子嗎?這看著最多十三四歲吧?能受的了嗎?”
沿街看熱鬧的商戶說道。
“得了吧,怎麼可能是太子,太子怎麼會坐囚車?”
一旁看熱鬧的客人道。
“就算旨意如此說,這八成是一個替身。”
“有道理。”
“是。”
“這絕對是你們朝歌的太子,這是是你們皇上,為了和暮武,還有其它幾個國家達成和解,還把公主獻給阿史那可汗,誰知道人家不要,直接把公主賜給手下的一個將軍,然後還讓你們太子坐著囚車繞皇城七天七夜,白日繞城悔罪,晚上困於囚車,就在你們最繁華的宣武大街以示誠意,方才答應簽訂休戰契約,十年內不攻打皇城。”
一個身材矮小,長相一般,扔到人堆裏,都不會有人注意的男人,滿臉鄙夷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看你身材短小,怕不是宮裏太監,還是太子身邊的內侍啊,哈哈哈!”
一個看客嗤笑道。
“太監!!!也不知道你在宮裏職位高低……”
“說的就是,這都知道,想必一定還有點權力吧,怎麼?要不晚上我請你吃飯,啥時候給我個官做做。”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道。
“你們敢對我們青川將軍無禮……”
說話間,這個身材矮小的男人身旁竟然站了七八個黑衣人,把刀拔出一半,一臉凶狠的看著眼前這一對嘲笑自己的人。
“你們這幾個,一看就是小地方來的,看他們的裝束,就知道不是我們朝歌人。”
“就是,他們這個裝束,應該是荒墨的人吧?”
“你們……你們想幹嘛!這可是朝歌皇城,天子腳下,你們還想在我們地盤上放肆不成嗎?”
“就是,我們可不怕你們!!!”
說話挑釁的幾人,雖如此說,還是不由自主一邊退後一邊說道。
“無妨,你們皇帝以後說什麼做什麼,都要聽暮武,鳳都,神兵,軒夏,甚至我們荒墨都能在你們朝歌朝堂說上話,這次你們朝歌除了皇城,和周邊幾個小城池還能留下,其它的都被他們幾家分了。
我們荒墨雖然貢獻不多,也得到了不少金銀珠寶,糧草中藥,兵器戰馬,你們的皇帝都不行了,你以為你們所有的百姓還能多太平,難道你們朝歌子民都沒有學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幾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