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打什麼注意?”
陳虞月早就知道李修竹不懷好意,短暫的驚訝過後,白了眼李修竹。
“還是娘子了解我。”
李修竹又笑了笑,低聲道:“娘子,我們相互換完衣服後,我留在這馬車內。你裝扮成我的樣子,前往還沒走遠的秀姑娘馬車內。”
陳虞月微微詫異:“我裝扮成你的樣子,秀姑娘會讓我上馬車?”
李修竹無語的看著陳虞月,這詫異的神情,怎麼給人一種,他會被秀姑娘嫌棄的感覺。
他不由道:“秀姑娘知道。”
陳虞月則秀眉一挑,秀姑娘坐在她旁邊,若秀姑娘要和李修竹交流,中間隔著她。
所以她能肯定,李修竹沒有明著和秀姑娘說。
陳虞月想罷,開口:“瑤兒?”
“不錯。”
李修竹麵色忽的凝重:“我有預感,回去的路上很有可能會遭遇截殺。所以在詩會第一輪前的歌女表演,我教瑤兒箭術時,便吩咐了若秀姑娘跟著離去,就讓瑤兒進秀姑娘的馬車內。”
陳虞月恍然,美眸之中閃爍抹興趣:“李公子,我很好奇,你為何那麼信任秀姑娘?”
“娘子,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和秀姑娘是第一次見麵。”
李修竹連忙接著道:“秀姑娘今晚來了,就說明她值得信任。”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陳虞月立即回應了一個懂了的眼神。
很簡單,陳飛去煙雨閣,幫李修竹請秀姑娘之事已傳開。
秀姑娘能來詩會,至少明麵上,是李修竹請來的。
這種情況下,秀姑娘即便居心妥測,也不會真的動手。
雖說秀姑娘身份不一般,但畢竟不是朝廷人員。
而無論是李修竹還是陳虞月,家裏都是當官的。
哪怕是周泰澤、李循珍,都不敢明麵對李修竹出手,隻能用些卑劣手段,想要算計李修竹。
陳虞月此時若有所思:“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是你自己跑去秀姑娘馬車內。還非要互換衣服,讓我裝扮成你的樣子,去秀姑娘的馬車內?”
“若有人截殺,必定是截殺我們現在坐的這輛馬車。”
李修竹淡淡道:“你待在秀姑娘的馬車內會安全些,我不希望你受傷。”
陳虞月戴著的麵紗下的俏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她隻是道:“除此之外呢?”
“殺人。”
李修竹語氣依舊平靜:“真要過來截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前世的多年特種兵生涯,讓他鐵血無懼。
背後之人,接二連三的暗殺,李修竹也要給對方一個震懾。
至少這段時間內,讓背後之人消停些。
否則的話,今後出門還得提心吊膽的,李修竹並不想這樣。
最重要的是,他自信憑借武鬆體魄,即使打不過,也是能順利逃走。
如果陳虞月在身邊的話,他倒是不好施展身手。
這時陳虞月低眸,不知想著什麼,沉默少許後,開口道:“李公子,我也不希望你出事。”
聽到此話,李修竹笑著:“娘子,有你這句話就足夠。若不希望我出事,現在就脫衣服吧。”
陳虞月頓時俏臉微紅,知道李修竹和她相互換衣服,是李修竹有妙用。
具體她還想不出,李修竹有什麼妙用。
不過李修竹有大用的話,她也沒再推脫。
但她是要這麼狹窄的空間內,李修竹就在旁邊,她得把自己這身裙子給脫了,自然害羞萬分。
陳虞月小聲道:“李公子,你轉過身去,我們背對背交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