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這條項鏈。
季燎很清楚。
擁有一個能夠全屬性+1的裝備效果，光是從實用性來看，它甚至比“太陽的祝福”還要更有用處。
之所以標上這種白菜價，完全是因為那可怕的副作用。
偏過頭去。
季燎朝攤主的位置瞟了一眼。
隻見攤主是一個人類女性，但與正常人稍顯不同的是，她的上半部分麵部戴著一個鑲著淡黃色金邊的金屬麵具，透過麵具上的丹鳳形孔洞可以看到，她的兩顆眼珠呈淡紅色，仿佛即將燃起的火焰，隔著好幾米的距離都散發出一種熾熱的感覺。
饒是麵前的兩個人為了那瓶淡金色的“太陽的祝福”相互抬價，麵具女似乎也並不放在心上。
倒是自己這邊，當季燎偏過頭看的時候，正好與其眼神撞到了一起。
雖然麵具女眼球極快的移到了其他物品上，但一直朝這邊偏著的脖子卻完完全全出賣了她的內心想法。
“這是期待的眼神。”
沒有任何遲疑，季燎在腦海中直接得到了結論。
在縫隙中，除了自己或者某些迫不得已的人以外，季燎相信不會有人傻到將屬性點數平均分配。為了最大程度保證存活，隻有將本就不多的自由屬性集中加到某項數值上，才能讓自己在短時間內產生質的變化。
要知道，點數可以慢慢獲得。
但生命，卻真真實實的隻有一次！
掂了掂手中的項鏈，季燎看向了麵具女的方向：
“這個......能不能便宜點？”
在聽到季燎問話時，另一個契約者正在與其進行交易確認。
頭也沒回，她以一種極為冷漠的語氣回答道：
“我這裏不講價。”
“沒錢就去別的地方。”
“不要在這裏耽誤我的時間。”
“好吧......”回答的極為幹脆，季燎放下手中的項鏈，轉身就往別處走去。
“等等！”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問題，麵具女發現剛才那人說話的聲音有些獨特。
準確來說。
這根本就不是成年人的聲音！
轉過身去，她發現這就是剛才那個拿著厄運項鏈，似乎有購買傾向的客人。
作為一個將全部點數都加到智力上的“法師”，暫且不論減少的主屬性智力。
光是這項鏈減少的1點體力就足以讓她頭痛不已。
“等等，我改變主意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女性聲音。
季燎在回頭之前，收起了臉上“果然如此”的微笑，轉而換上了一副如孩童般天真無邪的表情。
“可是我才剛經曆完第一個世界。”
“我更想把點數都加到體力和敏捷上，而且，我現在並沒有多餘的縫隙點。”
“如果買了這個，我連基礎射擊都沒辦法學習了。”
不得不說，配上這種天真無邪的臉孔和孩童般稚嫩的聲音，即便是季燎自己，也憑空對自己的謊言多出了幾分信任。
其實在轉身之前，季燎就已經想好了回話的策略。
他需要營造出一種，購買這條項鏈會額外搭上自己幾個基礎屬性點的感覺。
畢竟人的心態就是如此，誰也不願意自己是吃虧的那一方。
麵具上方，額頭與頭發分界線處的皮膚微微皺起，她似乎陷入了某種心理鬥爭之中。
大約過了3秒鍾，麵具女緩緩開口：
“你學習基礎射擊還差多少縫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