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懷德先生,你全都聽到了?”許紹菡輕吼道,雷懷德一手掩住話筒,坐起身對她微笑著。
“沒有,我隻是聽到我媽問我有沒有對你不規矩,你知道的,你的回答真是大大傷了我的男性自尊。”雷懷德朝她眨眨眼睛假裝失望的說。
“去你的男性自尊!”許紹菡氣衝衝的出去,雷懷德則大笑著,以一個貴族的繼承人而言,她實在是太會罵髒話了。
“兒子,什麼事笑的那麼開心?”懷德夫人好奇地問。
“沒什麼啦!找我什麼事?”
“鑰匙的確在雷雄斌那兒!那個老狐狸!”懷德夫人笑罵道,“他居然敢暗示我他是咱們家唯一不會為了找尋失物而暈頭轉向的人!”
“他的確是啊。”雷懷德大笑道,“這麼說奶奶的日記打開了?進展如何?”
“三十六年前,你奶奶久居上海的兄弟過世,她回去奔喪時認識了一個姓托馬斯的英國商人,他們兩人相見甚歡,據你奶奶在日記上的描述,這位托馬斯先生和你早逝的爺爺氣質很相似。”
“原來奶奶當時有了第二春啊。”雷懷德半開玩笑地說。
“她說那兩個月裏,他們像多年的老友般暢談彼此的生活,還在一起研究中國玉器,後來這位托馬斯先生先回英國了,你奶奶就是在他回英國之前把那條玉觀音項鏈送給了他。他有個叫許如雲的獨生女,托馬斯頗以她為傲,那對墜子是奶奶家那邊世代相傳下來的,對了,那位小姐叫什麼名字?”
“你跟她扯了幾分鍾,卻沒問她的名字?”雷懷德不敢相信得問。
“忘了嘛!她也是姓托馬斯嗎?”懷德夫人無辜的說。
“不,她有一個很美的中文名字,許紹菡!”
“紹菡!嗯,不錯,這個名字很有意境啊。不過,她為什麼不姓托馬斯呢?”懷德夫人驚異地說。
“許紹菡是她媽媽給她取得名字,大概她想要以此懷念吧。”雷懷德猜測著,“不過差不多了,她媽媽的確叫許如雲,已經在十多年前去世了。”
“這麼年輕?”懷德夫人惋惜地說,“病逝的嗎?”
“不,是被蓄意謀殺。”懷德夫人倒吸一口氣,“媽,謝謝你的幫忙,爸和雷蕾不在家嗎?”雷蕾是雷懷德的妹妹,也是他的跟屁蟲。
“當然在!不過你妹妹今早怒氣衝天的,你爸現在正在安撫她呢。”
“怎麼了,又跟男友吹了?”
“如果是,那還好解決呢!”懷德夫人有點無奈的說,“好啦,代我跟許小姐說一聲我很遺憾她母親發生了那種事。”
“我知道,也替我告訴蕾蕾我過一陣子就回去了。”雷懷德笑笑,雷蕾從小就很愛粘他,兄妹倆的童年既調皮又好動,親戚和家裏的傭人,堅持看到他們就怕了。
掛掉電話後,雷懷德下床梳洗,才踏出房門就被眼前的窗明幾淨給嚇了一跳,這是許紹菡的傑作?
趁他睡覺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