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山這才注意梓涵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梓涵淡淡的道:“中毒,要抓我現在是好時機,可以讓王爺回去交差,讓皇帝殺了我。”
無痕輕蔑的看了一眼江青山,憑他,還沒有那個實力抓住他們。
江青山的劍在猶豫著,看著梓涵哪痛苦的臉,腦海中想起了在軍營中的點點滴滴,又想起了腦海中殘酷的記憶,一時間痛苦矛盾交雜心頭,鬥爭不已,猶豫了許久,劍終於收回。
閃身道:“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說完江青山轉身,大步離去。
無痕抱著梓涵輕輕的將她放在馬車上,裏麵鋪好了柔軟的被褥,也備好了幹糧和水。
他們要上路了。無痕架上車,向回家的方向奔去。
江青山回到住處,一進門就看到一臉陰沉的展雲,心虛不已,低著頭不看展雲的臉。
“去哪了?”展雲冷聲問。
江青山平複情緒,悶聲道:“沒去那裏,隻是無聊出去走了走。”
展雲也不再追問“跟我去客棧!”
“去客棧做什麼?”江青山有些不解,王爺既然不肯抓梓涵,為何又要去客棧,再說估計現在人已經走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他隻是有些思念……有些想見見梓涵。
“可是!”
“可是什麼?”展雲皺眉望著欲言又止的江青山。
“沒。”
“說!”展雲爆喝了一聲,明顯的江青山有事瞞著他。
“梓涵人已經走了。”江青山看著發怒的展雲,還是忍不住說了。
“你說什麼?”展雲一把揪住了江青山的衣襟“去了哪裏?”
“屬下不知,不過……梓涵好像中毒了,應該是去找大夫醫治了。”
展雲雙眼冒火,狠狠推開江青山“該死的,怎麼不早說。”說完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王爺,就這樣讓她走了不好嗎,是生是死,再無相幹,您也可以回去複命。”江青山攔住了展雲的去路。
“你懂什麼。”展雲推了江青山一把。江青山卻依舊站在展雲麵前“是,屬下是不不懂,可是,屬下連仇恨呢都放下了,王爺又在執著什麼。”
展雲黑眸望著江青山,臉上閃過震驚、矛盾、難過之色,最後終是沒有前去,站在那裏猶如石像。
這樣放手,真的好嗎?這樣放手他真的舍得嗎,心很痛,很痛。就這樣結束了嗎?以後再也無法和梓涵在一起,看不到她的容顏,聽不到她的聲音,想著心一陣陣緊縮,痛席卷全身。
梓涵躺在馬車裏,身體被那劇毒啃噬著,卻不發出聲音來,因為她痛,無痕更痛。
安靜的依偎在無痕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聲,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痛苦。
車外是顧的車夫,正趕著馬車,向天下山莊奔去。
“桑子,痛的話就喊出來,不要壓抑著。”無痕心痛的抱著梓涵,卻無力解輕她的痛苦,隻是暫時克製住毒氣蔓延。卻沒有辦法解毒。
梓涵努力微笑,雙眼望著無痕,微微搖頭“我還好,這點痛,我還能受得住。”
無痕心痛的伸手撫了撫梓涵的臉頰,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梓涵,讓梓涵陷入這樣的痛苦中。
“無痕,這毒無法解的對不對?”如果可以解的話,無痕的表情不會這麼凝重,眼神也不會這麼沉痛。
“會有辦法的,你不信我嗎?”無痕也努力的微笑,想要給梓涵安慰。
“我信,隻有無痕我才信。”梓涵微微的笑著說。
“恩,信我是正確的,我才不會讓你死,我還要等著讓你做我的新娘,回到山莊後,我們就成親。”
“成親?我有答應嗎?”梓涵調皮的問,還眨了眨眼睛。
無痕皺眉,輕輕捏了一下梓涵的小臉“客棧裏你可是親口向我求親的,不可以抵賴的。”
“哎,可能這毒太厲害了,我怎麼不記得了,真是苦惱呢!”梓涵皺眉一臉煩惱。
“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無痕恨恨的道:“我記得就好,如果你反悔,我就綁著你拜堂,反正你是逃不脫我的手掌心了,你就安心的等著做我的夫人吧。”
“無痕好賴皮哦。”梓涵淺笑,卻微微閉上了眼睛。
無痕望著閉上眼,一臉痛苦的梓涵,心抽痛著,抱緊了梓涵,別過頭,望著車窗外路邊的風景,卻是咬著唇,克製著自己淚落下。
羅索索的詛咒聲,在他腦海中那樣清晰,他們真的沒有好結果嗎?
他的桑子,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