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落聽到鄭祈安和鄭羽宥說的話,頭疼地揉揉眉心。
鄭羽舟經商有道,聰明有才,怎麼那倆小子就……看著呆呆的,做事呆呆的,想法呆呆的。
鄭老夫人見蘇一落皺眉揉眉心,還以為她頭疼。
“落兒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才會頭疼?”
蘇一落聞聲望去,對上一雙滿目擔憂的眼神,眼神真誠沒有絲毫算計。
她放下手,搖搖頭道:“頭不疼。”
鄭老夫人還是很擔心,“安榆,落兒不舒服,你來給她把把脈,看看她哪裏不舒服啊。”
安榆聽到鄭老夫人叫他,轉身喊道:“來了。”
安家和鄭家有生意往來,安榆和他們接觸的比較多,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鄭祈安和鄭羽宥相視一眼,好像說,看吧,洛大夫在她心中的地位才是最高的。
安榆拿出脈診,笑嘻嘻道:“小落子,手伸出來,我看看。”
他一直想給小落子把脈,奈何沒有機會。
這不,他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他一定要把上小落子的脈。
蘇一落避開安榆的手,淡淡道:“鄭老夫人,我自己就是大夫,有沒有病,我自己清楚。不用勞煩安榆給我把脈,我頭不疼。”
鄭羽舟:“醫者不自醫,我見洛大夫神色不是很好,還是給安榆看看比較好。”
寧國那邊已經傳信過來,蘇一落確實不是蘇夫人的女兒,蘇夫人當年難產導致不能有孕,其實跟鄭悅漪沒有關係。
就算沒有被鄭悅漪牽連,蘇夫人也不可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蘇大人小妾眾多,蘇夫人防不勝防,還是被算計難產,不過,蘇夫人應該還不知道是府中小妾害的她難產。
他估計落兒在蘇府不好過,畢竟在蘇夫人看來,落兒是害她難產的凶手之女。
之所以是估計,因為他查不出來落兒在寧國發生的一切,好像有人故意抹去落兒的痕跡。
世上能做出讓眾人不敢談及一個人,唯有雲皇。
鄭羽舟沒猜錯,確實是雲九祁封住了寧國人的嘴。
在蘇一落進宮後不久,雲九祁派川昂去封住眾人的嘴,不準談論蘇一落的任何事。
蘇一落微微皺眉,她不能繼續在西戎待下去。
她受不了鄭家人的熱情。
“謝謝你們關心,我真沒事。你們找我有事嗎?我昨夜沒休息好,要是沒事的話,恕我不送各位了。”
蘇一落這麼說了,他們隻能離開。
鄭老夫人拉著蘇一落手,憐愛道:“落兒啊,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你有空就來找我們玩,好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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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月亮悄然升起。
安榆偷偷摸摸進入蘇一落的房間,打算給小落子把脈。
他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以前小落子筋脈盡斷時,就不讓他把脈,現如今還是不讓他把脈。
難道她的身體又出現什麼問題了?
安榆一隻腳剛進屋,房間內的蠟燭就點燃。
蘇一落點燃蠟燭後,沒看安榆一眼,冷冷道:“安榆,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你猜的不錯,我的身體確實出現了問題。”
安榆由一開始被發現的驚嚇到擔憂。
“怎麼會有問題呢?你不是已經拿到長生丸,吃下去了嗎?”
“我沒吃。”
安榆吼道:“你為什麼不吃?你怎麼能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