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惡中忍不住帶了一些畏懼。
不管外麵的風言風語,看著耿寧那如此蒼白的小臉,墨瀾真的覺得耿寧不在,他都真的不想去打戰了。
沒有意義,可無論內心如何,他都需要好好安排。
也就是在墨瀾著急上火的時候,東鳴皇室一片和平。
翠竹造景,碧綠環繞,巴西花梨實木板桌約莫兩米寬,呈現在棕紅色表麵上的水波紋層層迭迭綿延不盡,深淺交錯間,優雅、瑰麗。
也是吳首輔幼時平常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
東鳴皇帝坐下後,吳首輔……
哦,不對,如今已經是吳書右丞相了。
親自給對麵的男人斟了一杯茶。從溫壺、置茶、潤泡、衝水、溫杯,男人的動作輕緩流暢,就像書法家在宣紙上揮灑筆墨,有龍飛鳳舞之美一樣,令人賞心悅目。
左手托住杯底,下墊托盤,右手以拇指、食指和中指扶住,吳書將杯盞遞到她麵前。
東鳴皇帝接過。茶湯清澈明亮,杯底刻著的鯉魚彷佛躍入活水之中,栩栩如生。西湖龍井,色綠、香鬱、味甘、形美,當真應了那句「不是畫而勝於賞畫,不是詩而勝於吟詩」的美名。
先品,再入喉。
吳書見東鳴皇帝動作有條不紊,態度從容自得,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抿了一口,感受茶水的清香從舌麵擴散開來再一點點自舌尖流到舌根最後滑入喉中,如絲綢般滑膩細致的底韻,甘而潤,鮮醇爽口。
東鳴皇帝將杯盞放下。“好茶。”
吳書聽出他話裏真心,笑了。
東鳴皇帝見此,也忍不住開心起來,男人生得好看,長眉若柳,身如玉樹,與濃密黑發相襯的一雙淺色眸子盛著盈盈流光,似高懸於夜空中的皎潔明月,溫柔又多情。
但接下來的稱呼,足以讓整個天下為之震驚。
隻見東鳴皇帝笑著喊了聲,“父親。”
吳書欣慰點點頭,由於回到故土,吳書也把他那胡子給剃了,顯露出他本身麵貌。
哪怕四十多的人,依然長得清俊,一舉一動有著書生氣。
“如今函夏都以為函夏領主昏迷一事忙得焦頭爛額,還有魯雲那邊,魯雲太子被函夏領主殺了,如今太子妃懷孕了。”
說著,東鳴皇帝忍不住再喝了口茶,不然真的很難不然嘴角咧到耳後跟。
因為實在是,好事一樁樁,令人目不暇接隻餘,開心的不行。
吳書點點頭,然後道,“函夏領主昏迷的時間我們一定要利用好,這個女人我相處了很久,不是外麵傳言的那麼凶殘,反而特別重情重義,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讓她受到如此大的打擊,但我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東鳴皇帝頷首,這個道理他明白,而且墨瀾還在那虎視眈眈。
雖然東鳴損失了兵馬,但其實沒有魯雲的多,因為這些人都是魯雲太子花了足足一年偷偷渡過來的。
因此別人根本不知道,耿寧殺了數十萬人,他們東鳴隻占了兩萬!
他們東鳴一直都在養精蓄銳,特別是他們父子終於苦盡甘來,要大展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