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婉第二天起得有些晚,昨天晚上高治一直在拍打著她的門,害她不知道什麼時辰才睡著的。
結果田婉婉一開門,就看見醉倒在自己門邊的高治,田婉婉覺得自己的心情瞬間就變得不好了。
田婉婉本想不管他,可是看他這樣一定是在在自己的門邊睡了一整夜,現在天氣這麼冷,若是他病倒了,遭殃的還是自己,還要親自去照顧他。
田婉婉想了想,還是決定讓下人把他抬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件事情,最後鬧得高老夫人那裏也知道了,高老夫人聽著下人的回報,眉毛微微皺起似乎胡有些不滿意田婉婉的做法。
她揮了揮手,說道:“去叫你們十少奶奶來見我。”
那下人自然是明白什麼事,於是恭敬的回答道:“是,老夫人。”
田婉婉聽到下人來說讓她去見老夫人一麵的時候並不覺得奇怪,仿佛是早就預料到的,她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和那下人一起去了老夫人的房間。
老夫人的房間擺設的很規矩,從來不會有多餘的東西,所以看起來也很寬闊。
老夫人做在椅子上,抿了抿茶,然後看向她,說道:“聽說你昨天把老十關在了門外是真的嗎?”
“是真的。”田婉婉回答道,不卑不亢。
老夫人聽了之後,重重的把茶杯放了下來,生氣的說道:“你這樣子像什麼話,你明明知道他是你的夫,你還把他關在門外,你讓別人怎麼想?”
“別人怎麼想與我無關,再說了我並非是十少爺的妻子。”田婉婉也生氣的說道。
當初明明說好隻要治好了高治就放她走,如今高治已經好了,卻要她繼續留在高治身邊,這分明就是違約。
老夫人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她不想說破,就這樣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我家老十明媒正娶娶回來的,怎麼就不是他的妻子了?”老夫人不耐煩的說道。
田婉婉見她根本不想提合約的事情,不由得心生火氣,索性大家都攤開了,講清楚好一點。
“老夫人,這話可不是這樣說的,當初約定好,隻要我治好了十少爺我就可以離開高家,之前欠你們的那筆債也一筆勾銷,現在你們出爾反爾,不但不讓我離開,還想讓我做這十少奶奶,你問過我的想法了嗎?”田婉婉看著老夫人,冷冷的說道,仿佛在敘述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可是,隻有自己知道,她現在已經離不開高家了。
高禮成是她的軟肋,而現在,高治就握著她的軟肋,不讓她離開。
高老夫人雖然被她這些話說的無力辯駁,但也看得出她並不是真心想離開,句句之間都留有餘地。
於是老夫人試探性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離開還是不離開?”
田婉婉聽見這句話,垂在她倆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她那句“想”字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
最後,她還是鬆開了雙手,低垂著頭,泄氣的說道:“婉婉是自願留在高家的。”
高老夫人雖然看見她麵有不甘心,但是怎麼說都同意留在了高家,這讓高老夫人很開心,對她的責怪也減少了很多。
於是她又細細的呷了一口茶說道:“既然你是自願,那你和老十的婚禮就再來舉辦一次吧?”
高老夫人的話像是一道驚雷落在田婉婉的心中,她抬起頭看向老夫人驚訝的問道:“老夫人,你說啥?”
老夫人笑吟吟的回答道:“你和老十的婚禮是在不明不白之下完成的,何況老十那時候有患有重病,自然是不吉利的,所以我決定,讓你們在重新舉辦一次婚禮。”
“老夫人,這不可以。”田婉婉連忙出聲阻止道。
就在這時,下人突然來報說是十少爺來了,老夫人喜上眉梢,立刻叫他進來。
高治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知道是田婉婉叫人把他送回來,不由得心裏一暖。
正想去找她的時候,就聽見下人們說田婉婉已經被老夫人叫走了,心想奶奶肯定是有你我昨天的事情想要責怪田婉婉。
高治害怕老夫人會刁難她,於是想都沒想就朝老夫人的房間走去。
一到那裏,沒有什麼硝煙戰火,倒是奶奶看起來挺高興,這不經讓高治有些疑惑。
高老夫人看見高治確實很開心,拉著他就和他說起婚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