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禮成回了高家,還沒到門口就扶著柱子吐了起來,這可把一幹下人嚇壞了,可一想起那時候暴走的五少爺,又沒人敢去扶著他。
最後還是高老夫人聞聲走了出來,看見高禮成頹廢的模樣,皺了皺眉,嚴厲的嗬斥道:“你看看你,你都在幹些什麼?”
高禮成吐完之後,也聽到了高老夫人說的那句話,可是他沒理她,自己一個人腳步蹣跚的上了房間。
老夫人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就氣的更加厲害,可這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最後竟然是什麼話都沒講,就看著他這麼磕磕碰碰的走上了樓。
高老夫人心裏有些擔心,最後還是吩咐下人,給他煮碗醒酒湯喝。
高禮成自從找不到田婉婉之後,就一直頹靡不振,每次回到王家都是喝的醉醺醺的,手裏還拿著酒瓶,那些下人想扶他,卻被他一手揮開。
“別管我。”他生氣的吼道。
那下人被他一吼,就真的停在了原地不敢上前,高禮成這才滿意下來,然後扶著樓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高老夫人看到這一幕,氣的臉色都黑了,可又沒有說些什麼,最後隻好吩咐下人說,“以後五少爺的事情不用像我稟報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這老骨頭也管不了他。”
丟下這句話,高老夫人就朝祠堂走去,隻剩下管家和下人麵麵相覷,最後歎了歎氣,這主人之間的事情,最後還不是哭了下人。
高禮成已經連續三天沒有聽到田婉婉的消息了,傷心之餘又有些擔心她,怕她在外麵會出了什麼事情,記得上次田婉婉被人綁架都把他下了個半死,現在她有沒有事,會不會想他。
這樣一想,他又把手中的啤酒喝了幾口,他大概是真的醉了,總是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記得有一次,自己因為應酬,結果被灌的差點胃出血,回來時高家就隻有田婉婉一個人,高禮成在廁所上吐下瀉的,臉色難看的很。
田婉婉將他從廁所裏扶了出來,找了下人來收拾,高禮成很重,快到沙發時高禮成居然一把把田婉婉壓在沙發上,倆隻臂膀就圍成了一個小小的範圍。
那時候的高禮成已經發現了對田婉婉的感情,可是他不知道田婉婉是不是也喜歡他,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難受又壓抑,所以看到田婉婉的那一刻,他就想抱住她,然後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田婉婉羞得滿臉通紅,推著他的胸膛,奈何他胸膛堅、硬似鐵,怎麼推都推不開。
高禮成緩緩的靠近她,嗅著她身上散發的美好清香,可看著她一副抗拒的模樣,自己心裏又不高興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有些孩子氣的說道:“為何你總是推開我,就不能與我親近一些?不要離開我可好?婉婉。”
田婉婉聽了他的話有一瞬間的呆怔,隨後反應過來,臉上的紅暈更甚,就像落日時天邊的彩霞。
田婉婉惱怒“你說什麼呢,我能去哪,我哪都不去,我不會離開你的,你把我放開,我給你煮醒酒湯。”
高禮成如願以償的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自然就不會為難田婉婉,於是真的鬆開了臂膀,田婉婉鑽了空子跑出來,隨後還瞪了高禮成一眼,就朝廚房走了去。
高禮成被田婉婉的表情逗樂了,他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然後低低的笑了起來。
高禮成從回憶中醒來,大片大片的陽光刺的他眼睛疼,他眯了一會,想起回憶中那個場景,他伸了伸手,田婉婉身上的溫度似殘留在手掌,他半斂的眼簾,輕聲問道:“既然答應了我說好不走,為何現在又讓我找不到你,婉婉,你究竟在哪?”
田婉婉其實根本沒有打算真正離開高家,她隻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十年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婉婉得到一些消息,聽說高家有一位老人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田婉婉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才決定離開高家幾天。
然而,她沒有想到,離開的這幾天卻是對高禮成最大的折磨。
田婉婉第二天就出發,她路過很多地方打聽過了很多人都沒有線索,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現在才來找人似乎有些不明智,可是這是田婉婉唯一能讓高治放下仇恨的方法,她必須這麼做。
後來田婉婉去到一個村子,很偏僻,四處山水環繞,在這裏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這裏倒是一個值得養老的地方,不知道她找的人是不是也在這裏,隻能賭賭看了。
村子的人見到她都有些驚訝,也許這裏太久沒有外人來到了,所以一時間大家都帶著好奇的眼光來看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會來到這個地方。
一般外人來到村子裏,負責接待的就是這個村的村長,村長不僅肩負著保護的責任,還有對外有嚴重的戒心。
因為,這個村子裏的危險,有時候就是由外人決定,就像陶淵明筆下的桃源花,這裏倒是有點異曲同工。
田婉婉見村長一臉戒備自然也知道他心裏想法,於是也不開口,等他發問。
村長先是打量了她一下,見她坦坦蕩蕩絲毫沒有什麼異色,不由得心裏讚歎起她是個聰慧明智的女子,不由得又對她多了些好看。
村長看著她沉吟了一會問道:“姑娘,你來這裏做什麼?”
田婉婉朝村長點了點頭,溫婉的笑著說道:“村長,您放心,我並沒有害人之心,我來此地,隻是想找一個人。”
“哦?”村長聽了來了興致,這裏大部分的人都是老人,何況這些人從十幾年年二十幾年就開始呆在這裏了,還真沒多少人出去過又回來的。
“不知道姑娘你找的是誰?”村長問道、
“我想找的是10年前在高家做過事的老伯,想象他打聽一點事情,不知道村長可否知道這個人?”田婉婉恭敬的問道。
村長眯了眯眼,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然後回答道:“姑娘說的這個人我略有耳聞,早先聽說他在高家做過事,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來到了我們的村子,隻是神智有些問題,姑娘恐怕從他那裏問不出什麼?”
田婉婉一聽這個老人真的在這裏,不由得喜笑顏開,可一聽後麵這句話眉頭又不由得緊皺起來。“神智有些問題?”
村長聽後點了點頭,也是一副惋惜的模樣“姑娘,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裏,你去問問吧,如果你與這老人有緣也未嚐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