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3)

“娘娘,隻怕不能夠,皇上現在的身體還沒有複原,太後對這位小阿哥又非常的不待見,如果受點兒輕傷就說要請太醫,而且還是把在照顧皇上的太醫給請來了,那到時候太後可能會連娘娘也一起怪罪的。”

朱子嫣心裏頭對這個小阿哥真是同情到了極點。這個小阿哥,身份名義上尊貴,但事實上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被人欺負不說,被人打傷了,還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他這幅模樣,如果總是被延誤病情的話,總有一天會出大事的。到時候在落下什麼病根,落下什麼殘疾,那他豈不是就更慘了?不過,既然連太後也那麼不喜歡他,自己現在不能這樣去跟太後對著幹,看來這太醫是請不來的了,隻能夠自己動手幫他治傷了。好在他受的隻是皮肉傷,自己幫他清理一下傷口,上上藥,包紮一下就沒事了,這點兒小事,朱子嫣自信還是幹得來的。

朱子嫣讓宮女太監們都退了下去,自己帶著小阿哥去了自己的寢室裏。整個過程小阿哥一直都用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朱子嫣現在一看,才發現從小阿哥的手指縫之間,已經滲出了血來,看來是傷的不輕。朱子嫣心疼得不行,連忙柔聲問道:

“怎麼樣,小阿哥,你疼嗎?”

長了這麼大,除了自己的娘之外,小阿哥什麼時候還聽見過別人這樣柔聲細語地同他講話?一聽見朱子嫣的聲音這樣溫柔,小阿哥頓時就控製不住了。從小被打慣了的他,疼痛並不能夠使他哭泣,但這一刻他卻立馬哇哇大哭,哭的稀裏嘩啦的。

朱子嫣好不容易安慰住了他,道:

“別哭了別哭了,你放心,到了這兒,在我這裏,不會有人欺負你的。來,讓鸞娘娘看看,看看你傷著哪兒了?”

一邊說著,朱子嫣一邊輕輕地把小阿哥的手掰了開來。

小阿哥的額角已經裂了一道大口子,不停地往外流著血。朱子嫣趕緊幫他清理傷口,止血,上藥,然後在他的頭上圍了幾圈繃帶,幫他包紮好了傷口。緊接著,她的全身朱子嫣都幫他檢查了一遍(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別想歪了),這才發現她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簡直是觸目驚心。朱子嫣趕緊幫他一個傷口一個傷口的清理上藥包紮,忙活了大半天,才算是忙完了。

朱子嫣幫小阿哥重新把衣服穿上,看了看他的額頭上包紮的一圈繃帶,想了一會兒,又幫他去禦衣房拿了一個小帽子,給他戴上,遮住了他頭上的繃帶。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沒有受傷一樣。看到小阿哥一臉滿足的臉,朱子嫣知道,那是因為自己幫他包紮好了傷口,對於一個平常受了傷沒有人理會,隻能夠自己一瘸一拐的回家去好母親的人來說,今天能夠有人這樣對他,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朱子嫣不由的感歎,這個孩子簡直比尋常人家的寶貝兒子都不如,又談何什麼阿哥呢?鄭思龍怎麼會有如此無情的一麵,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樣的絕情。再怎麼著,這都是一個生命,是鄭思龍的血肉啊!他怎麼就忍心自己的兒子總是受欺負呢?

朱子嫣問清楚小阿哥的飲食愛好,叫宮女們吩咐禦膳房拿了幾樣小阿哥愛吃的小菜,還有小阿哥特別眼饞,卻很難吃到的銀耳燕窩粥,就讓小阿哥在自己宮裏頭吃了一頓飽餐。隨後,朱子嫣帶著小阿哥到自己宮外頭的院子裏散步,兩個人就在院子裏交談了起來。

朱子嫣問道:

“小阿哥,他們為什麼要欺負你為什麼要打你啊?”

說到那群所謂的兄弟姐妹,小阿哥的臉上充滿了懼怕和無奈。就聽見小阿哥回答道:

“他們說我占了他們玩耍的地方,就要我離開。他們還是我是個跛子,不配在花園裏走路,免得踩到了花草。”

朱子嫣問道:

“那麼你自己認為呢?你自己認為你是否有資格在院子裏散步?”

聽到朱子嫣的這個問題,小阿哥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他的目光迅速的黯淡了下去。就聽見小阿哥說道:

“我知道我是個跛子,我還是個斜眼,我給皇室丟盡了臉麵,我不配在花園裏走。我隻是很無聊,我真的想去看看花,看看草,想去跟她們說說話,鸞娘娘,我不會占到別人玩耍的地方,我也不會去踩那些花草的,真的!”

聽到小阿哥跟自己拚命的解釋,朱子嫣主角的心中一陣陣的酸楚。他止住了小阿哥說的話,道:

“小阿哥,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沒有做錯,你既然是阿哥,這禦花園你就有權在上麵走,你要相信,哪怕你是個跛子,你是個斜眼,但你照樣是一個獨立的人,你有自己應有的權利。不過,那些阿哥們喜歡欺負你,這件事情鸞娘娘就無能為力了。不如這樣好了,以後如果你想要去哪兒玩耍,或者有什麼話想找個人傾訴,就來這兒找你鸞娘娘,鸞娘娘帶你去,陪著你。鸞娘娘會保護你的安全的。怎麼樣?”

小阿哥瞪著一雙眼睛,其中充斥著不敢相信的光芒,道: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來找鸞娘娘嗎?我一個月可以來找幾次?”

朱子嫣一愣,不由得輕聲笑道:

“什麼一個月找幾次啊?隻要你想來,你娘同意你來,你就可以來。不過,有時候鸞娘娘可能會不在宮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也可以在這裏的院子裏走走,在鸞娘娘的宮裏頭坐一坐,歇一歇,等等鸞娘娘。總之啊,你可以把鸞娘娘當成好朋友一樣,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跟鸞娘娘說,想做什麼,想去哪兒,鸞娘娘都可以帶你去的。”

小阿哥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一節課,朱子嫣隻覺得他的斜眼也已經不再難看,他的眼睛裏,那麼明亮的光芒,足以掩蓋住他一切的缺陷了。他這樣一個缺少愛的孩子,一朝能夠得到愛的滋潤,竟然能夠有這樣強烈的反應,真是讓朱子嫣心生感慨。

小阿哥說道:

“謝謝你,鸞娘娘,在這個宮裏頭,除了我娘,就屬你對我最好了。可是,鸞娘娘,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朱子嫣一愣,反問道:

“難道,鸞娘娘對你好,你不開心?”

小阿哥連忙搖了搖頭,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鸞娘娘這麼疼我,剛才救了我一命,還幫我療傷,我怎麼會不開心呢?可是,在這宮裏頭,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除了我娘,我之前從來沒有跟鸞娘娘說過話,鸞娘娘,你為什麼會對我這個跛子這麼好呢?”

朱子嫣聽了他的話,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原來他是覺得這個幸福像天上掉下的餡餅,好得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朱子嫣笑了一笑,道:

“跛子怎麼了,跛子也是人,有什麼比別人差的?對了,小阿哥,你念書了嗎?”

小阿哥點了點頭,道:

“我念書了,在書房裏聽先生上過半年的課了。”

朱子嫣好奇的問道:

“那你都學了些什麼?你的成績怎麼樣?”

小阿哥想了一想,道:

“我學了論語,大學,大學現在還在學。成績我不知道,先生從來就沒有搭理我的學習,他從來就沒有考過我。”

朱子嫣聽到了,更加覺得這個社會真是黑暗,麵對一個跛子,就連教書先生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裏了。朱子嫣說道:

“這個不怕。我想,你們先生一定經常會布置一些讓你們背誦,或者是寫文章的作業,到時候,你隻要努力學習,好好的背書,做文章,讓先生欣賞你,對你刮目相看。到時候,別人敢嘲笑你是跛子,你就告訴他們,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讀書連一個跛子都比不過, 還敢嘲笑跛子?那樣,他們就啞口無言,自己打自己嘴巴了。是不是?”

小阿哥被朱子嫣這麼一說,說的眼前一亮,道:

“對啊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方法。鸞娘娘,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地念書的!”

朱子嫣看到他這幅可愛而認真的樣子,開心得不得了,點了點頭,道:

“恩,鸞娘娘相信,你一定不會讓鸞娘娘失望的。鸞娘娘等你的好消息!”

朱子嫣跟小阿哥在自己的宮裏聊了半天,又玩耍了一陣子,這才帶著小阿哥回了他娘,也就是玉才人的住所去了。

玉才人都快急瘋了,天色已經晚了,自己的兒子還沒有回來,聽見不知道哪個宮女說的,說自己的兒子又被人欺負了,好像還被打了,自己連忙去找,居然找不到,再後來,又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在被人打的時候,突然間被人給救走了。而且還是個什麼武林高手。這些傳聞聽得讓玉才人一頭霧水,不知道所謂的什麼武林高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但是,自己的兒子左找右找找不到,又沒有回來,如果說玉才人不擔心,那才奇怪了。

就在玉才人急得坐立不安的時候,卻聽見一個宮女來報,說小阿哥回來了。玉才人心中一喜,連忙在宮女們的攙扶下走到了宮門口,就看見朱子嫣站在一邊,衝著自己笑了一笑。玉才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喊聲:“娘!”自己的小阿哥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了過來。

玉才人一把抱住了小阿哥,卻聽見朱子嫣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玉才人,小阿哥被其他的阿哥踢了好幾下,身上有傷,你當心點兒。”

聽見朱子嫣的話,玉才人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又看向小阿哥,道:

“孩子,你哪兒傷著了?快來,讓娘給你看看,要是嚴重的話,娘去給你請太醫去。”

小阿哥一臉的笑意,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有傷的人,說道:

“娘,我沒事兒,鸞娘娘已經幫我把傷口都包紮好了,我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娘,我們進去說吧!別讓鸞娘娘站在門口,看了不像樣子。”

朱子嫣心裏頭不勝感慨,這個小阿哥真是厲害,還懂得這些禮數,就連玉才人,再見到自己的兒子的時候,都已經把這些禮數拋在一邊忘記了,小阿哥倒還記得。聽到小阿哥的話,玉才人連忙走了過來,想朱子嫣行了一禮,道:

“臣妾見過鸞妃娘娘,鸞妃娘娘吉祥。臣妾代小阿哥多謝鸞妃娘娘了。”

朱子嫣笑著道:

“玉才人,不必多禮,這孩子又聰明又可憐,既然我看見了,他被人拳打腳踢的,我哪裏有袖手旁觀之理。隻不過,那裏沒有人知道是我把他給帶走了,大概,你也就不知道準確消息,等急了吧?”

朱子嫣說這話輕描淡寫的,但是玉才人一聽就明白,朱子嫣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訴他,自己救了他兒子這件事情,目前沒什麼人知道,他也不希望被人知道,所以千萬不要聲張。其實玉才人非常能夠理解朱子嫣的做法。朱子嫣自然也是清楚,在這個宮裏頭,最沒有地位的阿哥就是自己的小阿哥了,它能夠在小阿哥被人欺負的時候幫一把,還幫他處理傷口,已經是格外的照顧了,換做另外一個妃子,隻怕是直接走人,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就更不用說什麼救他了。

玉才人點了點頭,道:

“臣妾明白了,臣妾多謝鸞妃娘娘救了臣妾孩子的性命。鸞妃娘娘,還是請屋裏頭坐一坐吧。”

朱子嫣聽到玉才人的邀請,想想自己左右無事,自己此次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籠絡玉才人的,眼看著一切順利,自然是要進去坐坐的了,便欣然同意,跟著玉才人和小阿哥一同進了屋。

進了屋子裏,玉才人依舊是不放心,還是讓自己的宮女們帶著小阿哥去檢查。朱子嫣在一旁看著,什麼反應都沒有,好像沒有發生這回事情一樣。朱子嫣其實很能理解玉才人作為一個母親的痛苦和無奈。無論自己的兒子在別人的眼中是多麼的不堪,在自己的眼中,這都是自己的骨肉。全天下的人都不喜歡他,作為母親,都會喜歡他的。但正因為如此,玉才人才會為了小阿哥的事情如此大失分寸,竟然當著朱子嫣的麵讓宮女們在幫小阿哥檢查一遍。這擺明了就是說我玉才人不相信你鸞妃娘娘,這樣的舉動,若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妃子,沒有當場翻臉,估計也呆不下去了,以後的日子裏,大概再也不會有閑心去管他的孩子了。不過,朱子嫣不一樣,他既然能理解,又對著孩子既喜歡又同情,那麼下一次,朱子嫣還是不會不管的,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休提。

再說這玉才人。讓宮女們把小阿哥帶下去之後,轉過頭來,一看到朱子嫣看向自己的臉,眼神中什麼東西都看不出來,但是玉才人卻立馬嚇出了一聲冷汗。她瞬間就發現了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自己怎麼能夠當著鸞妃娘娘的的麵讓宮女們帶小阿哥去檢查呢?要知道,小阿哥親口告訴自己,是鸞妃娘娘幫他療傷的,還是鸞妃娘娘親手幫他上的藥包紮傷口,結果自己卻做出這樣的反應來,這是明擺著不相信鸞妃娘娘。這下罪過可大了去了。

玉才人連忙起身,道:

“鸞妃娘娘,請您恕罪,臣妾,臣妾隻是護子心切,所以才會放心不下,總要自己知道了孩子的傷情如何才能放心,臣妾絕無不信任鸞妃娘娘的意思,請鸞妃娘娘寬宥。”

朱子嫣笑著擺了擺手,道:

“無妨。本宮理解一個當母親的心,玉才人,你這麼做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這小阿哥即使再身懷殘疾,終究是皇上的龍種,皇上龍體未愈,太醫們都要忙著照顧皇上的龍體,本宮無法請太醫來,所以隻能夠自己給小阿哥上藥包紮,也許包紮的並不好,讓宮女們多檢查一次,也是以防萬一,免得傷了小阿哥千金之軀,留下什麼病根。這些都不妨事,玉才人不必掛懷。”

玉才人這一下心裏對這個鸞妃娘娘真是感激得到了極點了。這個鸞妃娘娘,難怪皇上喜歡他,皇後也對他不薄,就連之前對她很有意見的太後,這些天也已經對她放下了戒心,並且開始很疼愛她了。他這樣胸襟,這樣的氣魄,對人這麼好,也就難怪有那麼好的人緣了。玉才人趕緊行了一禮,道:

“多謝鸞妃娘娘體諒,臣妾不勝感激。鸞妃娘娘,您要不要用一用本宮自己做的點心?”

“哦?玉才人還會做點心?那本宮倒真的要好好嚐一嚐了,想來玉才人心靈手巧,做出來的點心必定是美味無比的。”

玉才人連忙說道:

“鸞妃娘娘過獎了,臣妾手拙,隻恐做的點心不和娘娘的口味。蘭芝,去,把我做的桂花糕拿過來。”

那個叫蘭芝的,是玉才人的貼身宮女,聽到了玉才人的吩咐,連忙應了聲“是”,轉身就出去了。

玉才人又說道:

“娘娘,這桂花糕取來大概還需要些時候,請娘娘先用茶吧。”

朱子嫣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拿起自己身旁的茶杯,先抿了一口茶,這才放下茶杯,蓋上茶蓋,轉而看向玉才人,問道:

“玉才人,小阿哥天生有些缺陷,但在我看來,小阿哥聰明伶俐,善解人意,很懂禮貌,其實是個很優秀的孩子,其他的阿哥欺負他,其他宮裏的娘娘不喜歡他,這我都能理解,就算是太後不欣賞他,我也能夠理解。不過,難道連她的親生父親,皇上自己,也不喜歡小阿哥麼?否則,又怎麼會任憑其他人這樣欺負小阿哥?父子連心,再怎麼著,小阿哥都是皇上的親骨肉,難道皇上會不喜歡自己的親骨肉麼?”

聽見鸞妃娘娘問到這個問題,玉才人隻覺得眼睛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玉才人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才能夠開口說得出話來:

“其實原本,皇上還沒有那麼絕情,對自己的骨肉,還是很疼愛的。但是,太後不喜歡他,覺得他是個災星,給皇室丟了臉麵,皇上為了顧及太後的想法,就對這孩子疏遠了一些。但是,直到現在,皇上至少都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看的,阿哥們該有的待遇,他也有,阿哥們應該有的月錢,宮女太監,他也有,阿哥們七歲開始念書,小阿哥剛滿了七歲,也可以一起去念書了。怎麼說呢,皇上心裏麵還是有這個孩子的,但是其他人就……因為太後的緣故,皇上對於別人欺負小阿哥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皇上會讓太一定騎過來幫小阿哥檢查身體,用中藥幫他調養。否則的話,以他的身子骨,本身就虛弱,在被人三天兩頭的打,估計就活不到今天了。老天也真是不公平啊,都是皇上的龍種,為什麼單單對我孩子這麼殘忍?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的話,為什麼不能報應在我身上,要報應在我孩子的身上?!”

聽了玉才人的哭訴,朱子嫣才知道,自己剛才有些誤會了鄭思龍了,這個人到底還不是絕情的人,自己沒有看錯。隻不過,既然太後對這個小阿哥這麼有成見,那麼他不管其他人對他的欺負,也就情有可原了。但是,這個小阿哥,委實太可憐了,連自己的親生父親想要疼愛一下,都做不到。等到將來玉才人也老了,皇上百年之後,要這個克萊寧的小阿哥怎麼辦呢?要知道,現在這些其他阿哥們就這麼不待見他,將來無論是哪一個做了皇上,估計都不會有這個小阿哥的好日子過的。到時候,千萬別落得個開除宗籍,終生幽禁的下場,估計就算是幸運的了。想想吧,曆史上,這樣悲催的阿哥皇子,還少嗎?

朱子嫣說道:

“玉才人,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我覺得,你應該讓他自己知道,他也是一個獨立的人,他也是一個阿哥,他很聰明,也許他走路不方便,但是他的腦袋瓜不必別人差,別人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做到,他甚至可以比別人做得更好。一個孩子,從小在被別人欺負,無人疼愛的環境中長大,我真的很怕他會有強烈的自卑心,如果是這樣,給他留下了心病的話,那他這輩子就無法享受活著的快樂了。玉才人,我想,如果你願意,就讓他有空的話到我這裏來,她在別人那兒受人欺負,在你這兒又覺得寂寞,不如,到我那裏去,我那裏不會有人欺負他的。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