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不依不饒地:“跟你沒關係是吧,很好,那你用不著催我們幹活啊。說實話,
我們不相信你們。趕緊結了帳,外麵等我們的電視劇組多著呢。”
“誰在這鬧事?”蕭瑟帶著港商進來。
港商一臉不屑地:“你們有什麼資格相信誰,不相信誰?不想幹的可以滾,現在走的都是違反合同的,一分錢也別想拿,要是在我們香港,象你們這號人,一輩子也別想在這圈子裏混了。”
眾人被港商的氣勢震懾,紛紛退下。
蕭瑟洋洋得意地:“老板說了,表現好的,他另外有紅包獎勵。”
港商笑著走到胡周身邊:“胡導啊,以後對這些人就不要太客氣。哦。對了,我還有個要求啊。”
胡周:“請講。”
港商:“胡導可不可以把我們的廣告編到戲裏去啊?”
胡周不敢說不,隻好耐心解釋:“我們這是一個古裝戲,說的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恐怕——”
港商:“古裝戲好啊,兩千多年前的古人就用我們的產品,說明我們的品牌曆史悠久嘛。”
胡周哭笑不得。
藍月上前解圍:“話劇不象電視,觀眾離舞台很遠,恐怕看不清楚您的產品,我覺得我們可以在舞台兩側架上兩塊大屏幕的投影,在幕間直接播放您的產品廣告,您看如何?”
港商高興地直點頭:“這位小妹好聰明啊!”
張開走出車站,來到一個電話亭打電話:“喂,三表叔嗎?”
三表叔接電話:“要死了,你不聲不響地跑到哪去了?你們領導找你,警察也找你!”
張開無所謂地:“他們找我幹什麼?我又沒犯法,我到江城市去辦了件事,晚上留我的
飯啊。就這樣。”
張開拿出張教授寫給他的電話號碼,又撥號。
葉蕭望著白碧:“你真的要出院?”
白碧點頭。
葉蕭:“你——身體要緊嗎?”
白碧:“你是想問我肚子裏的孩子吧?”
葉蕭尷尬。
白碧淡然一笑:“好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我們隻是朋友對嗎?所以我現
在請你幫忙,我一定要演這出戲,為了我母親、文伯伯他們這輩子為考古事業付出的犧牲。”
葉蕭:“怎麼不說你父親?他為了考古事業可是獻出了生命的。”
白碧咬了咬牙。
葉蕭還想細問,偏偏手機又響了:“喂,我是葉蕭。誰?三表叔?什麼?他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好,我就來。”
葉蕭放下手機,抱歉地望著白碧:“對不起,我有些急事。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再來,你自己想好,一定要出院的話,我就接你回去。”
葉蕭和方新匆匆趕來。
三叔正哼著小曲在爐子上燉菜呢:“兩位警官來的真快啊,我來燉點拿手菜,等晚上張
開回來一起喝兩盅。”
葉蕭:“張開有沒有說是在什麼地方打的電話?”
三叔:“沒有,他好象說他剛出差回來,大概在火車站打的吧,對,是火車站,我在那裏做過生意,很熟悉那裏的聲音。”
葉蕭對方新:“你留在這,我去火車站看看。有張開的照片嗎?”
葉蕭拿著張開的照片問檢票員。
檢票員搖頭。
葉蕭拿著照片問保安。
保安搖頭。
葉蕭回頭,看見遠處小店掛著公用電話的牌子,連忙過去。
葉蕭指著電話,問小老板。
小老板搖頭。
葉蕭走到電話亭旁,疲憊地蹲在地上,拿出手機:“喂,是我,張開回去了嗎?哦,繼
續留守吧,有消息給我電話。”
葉蕭無奈地望著電話亭。
張開看著手裏的地址條走來,在樓下又對了一遍門牌號碼,覺得無誤,按響了對講門鈴。
門鈴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找誰?”
張開對著門:“我找劉原。”
女人:“沒這個人,你是誰?”
張開:“我是考古研究所的,叫張開,想討教一些關於古生物病毒的事。”
女人沉默了一會:“出小區往南走有一個小樹林,請在樹林裏的長椅上坐等一會好嗎?
我這就去通知她,時間不長,一會就到。”
蕭瑟帶著港商走進病房:“白碧,黃先生來看看你。”
白碧奇怪地:“看我?”
港商提著個五顏六色的大花籃:“是啊,我們戲裏的女主角,我也應該關心關心的嘛。”
蕭瑟瞪了這個黃先生一眼。
白碧淡淡地:“謝謝。”
蕭瑟:“白碧啊,你身體恢複得怎麼樣啊?聽胡導說,你病還沒好就要帶病回來排練,
我們大家都好感動。其實,為了一個話劇,真不值得這麼拚命。我跟黃先生說了,等你把病養好,讓他給你投資,拍個四十集的電視劇,怎麼樣?”
黃先生順便接詞討好:“是啊,憑白小姐的漂亮性感,拍電視劇一定很合適的。”
白碧冷笑一聲:‘黃先生的意思是不是我演話劇就不一定合適?”
黃先生連忙:“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白小姐想演這個話劇,我也全力支持啦。”
蕭瑟氣得拔腿就走,黃先生一看,連忙跟了出去。
蕭瑟氣呼呼地快步走著,黃先生緊追上來:“蕭小姐慢點嘛,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
蕭瑟:“你還管我幹什麼?去討好公主吧,再買一把白玫瑰送她。她肯定歡喜。”
黃先生追得有點氣喘籲籲:“不要這樣嘛,白玫瑰紅玫瑰都很漂亮嘛。”
白碧用力關上門,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氣得靠在門上哭了起來。
三叔的燉菜已經放在桌上。
葉蕭、方新默默無言地坐等。
手機鈴響,葉蕭接電話:“白碧?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別哭啊。”
白碧對著電話:“你馬上來接我出院,我現在就要回家。”
葉蕭為難地:“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你到底怎麼了?下午不還是好好的嘛。這樣吧,
我打電話請藍月來陪你好嗎?”葉蕭按斷電話又給藍月撥,卻怎麼也撥不通。
方新幸災樂禍地:“兩個老婆一個也搞不定啊?”
葉蕭煩躁地放下手機:“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又轉向三叔:“張開他確實說回來吃晚飯的嗎?”
三叔連連點頭:“確實是這麼說的,再等一會吧,也許就要回來了。”
天已擦黑,張開坐在樹林裏的一張長椅上。
主觀鏡頭從背後悄悄向張開靠近。
張開似乎感覺到背後有什麼,回過頭來,恐懼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