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望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眼望著大廳。
婚禮進行曲奏起,白碧與江河手挽著手步入大廳。
彩色的禮花漫天噴灑。
白碧的眼裏湧出淚花,她緩緩抽出一朵花插在頭上。
葉蕭完全明白了,舉起了酒杯:“祝你——快樂。”
葉蕭送白碧回家。
白碧:“你相信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嗎?”
葉蕭:“那隻是電影。”
白碧:“不,我有感覺,江河沒有離開我,他會一直陪在我身邊,陪我一輩子。”
葉蕭以為白碧是在暗指自己,有些尷尬:“白碧,我知道,江河的事出得太突然了,可
能對你刺激比較大,一時還無法恢複。一個人沉浸在對另一個人的思念中無法排解時,會產生許多幻想,把生活中的其他人想象成了他,其實,現實不是這樣的。這會讓人很絕望,很痛苦。有時甚至讓你覺得,活在幻想裏是不是更好。”
白碧同情地望了望葉蕭:“我明白你說的意思,那天在墓地,對不起,我誤會你了,那位芳菲小姐很漂亮,是你的未婚妻?”
葉蕭痛苦的閉上眼睛:“我一個大男人,一個警察,居然救不了她——”
葉蕭持槍匆匆地往上跑,一邊接著手機:“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電話裏一個男聲哈哈笑著:“小妞蠻靚的嘛,葉警官不要急,我們不過在她包裏放了點
炸藥,隻要她拉開拉鏈。”
葉蕭怒罵:“你們這些混蛋!”
葉蕭跑出來,叫了聲:“芳菲!”
芳菲笑容滿麵地回過頭來,不知想拿什麼東西,伸手去拉白色皮包的拉鏈。
葉蕭大驚:“不要!”
已經遲了,一聲爆炸,火光騰起。
葉蕭被爆炸的衝擊力推倒在地。
白碧伸手開包拿鑰匙。
葉蕭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要!”
白碧任葉蕭抓著手,回頭溫情地看著他。
葉蕭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回了手:“對不起。”
白碧失望地回身打開防盜門:“謝謝你今天為我做的一切,我該回去和江河聊天了,他
今天一定會來陪我的。”說著,匆匆跑上樓去。
葉蕭茫然的站在門口。
突然閃光燈一閃,葉蕭驚訝地回頭。
方新笑嘻嘻地拿著照相機出現在身後:“好煽情的背影啊,這張照片要好好留著敲詐你。怎麼?準備在樓下站一夜?”
葉蕭:“別胡說!我不過是——”
方新:“別解釋,想站在這呢,我就不奉陪了,想去兜兜風呢,請上車。”
警車向機場高速方向開去。
方新開著車,拿出一個小型驗鈔機遞給葉蕭:“給你看個好東西。”
葉蕭接過看了一眼:“不就是個驗鈔機嘛。”
方新:“看清楚了,這可是專門用來檢驗美元的。”
葉蕭一楞:“從林子素身上找到的?”
方新笑了:“哎,你不是不管這件事了嗎?怎麼還想著他啊。”
葉蕭知道中了方新的“暗算”,一聲不吭。
方新偷眼看了看葉蕭,又拿出一團揉得皺巴巴的紙團給葉蕭:“你的請調報告。”
葉蕭:“誰叫你到局長那拿回我的請調報告的?”
方新:“你知道我從哪找回來的?局長辦公室的廢紙簍裏。”
葉蕭無言。
方新:“哎,看看窗外,我們現在走的是林子素的逃跑路線。”
方新停下車,帶葉蕭來到一處撞壞的欄杆前:“你看,這是林子素留下的,欄杆上的漆
已經檢驗過了,是從他的車上刮下來的,奇怪的是,這是上行線,他怎麼會跑了一半下去又上來,可上到路口又下去了,像捉迷藏一樣。”
葉蕭仔細查看著:“出事的地點是不是就在這下麵的小路。”
方新點頭。
葉蕭:“明白了,林子素從前麵的路口下去,辦了一件什麼事,然後又從這上高速,可能是發現了我們布防的警車,所以就從這掉頭,逆行下了高速,然後進了那條小路,出了事。問題的關鍵在於,他第一次下去幹什麼?”葉蕭掂了掂手裏的驗鈔機:“一定還有一個人跟他接頭,而且也是這個人殺了林子素。”
林子素停下車,打開後備箱,拿出金色麵具,換來一箱美元,用驗鈔機點了點,
放進車裏,哈哈大笑,可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變成恐怖之色。
方新興奮地:“如果林子素是他殺的,那麼江河、許安多都有可能是他殺的,連環殺手啊。可是,殺手殺了他,拿走錢都可以理解,為什麼要放個假的在後備箱裏呢。”
葉蕭:“一切隻能抓住這個人才知道,我們還是太大意了,怎麼沒想到還有一個人呢。帶著林子素的車轍照片,從上個出口下去找第一現場,應該還有輛車。”
白碧披上婚紗,把花束放在電腦上,進入“古墓麗影”網站。
白碧有些激動地打字:江河,你在嗎?今天你應該在。
屏幕顯示:是的,白碧,我在等你。
白碧:知道今晚我去哪了嗎?我是帶著花去的,還找了個替身,他長得非常像你,你不生氣吧,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屏幕顯示:什麼日子?
白碧一楞:你怎麼連今天的日子都不知道?你不是江河,你是誰?如果你是江河的話,告訴我我去的是什麼地方!
屏幕沉默。
白碧氣急,扔開花束,打出一連串的???????
屏幕終於顯示:是的,你很聰明,我不是江河。
白碧:你為什麼裝江河騙我?
屏幕顯示:你有什麼可騙的。我隻是想告訴你一個故事,跟你我都有關,想聽嗎?
屏幕又顯示出Y和N兩個選擇,一紅一黑跳動著。
白碧猶豫了一會,終於按下了Y。
屏幕裏詛咒圖案開始飛速旋轉,化出——
以後“故事畫麵”均特技處理——
一支考古隊打著紅旗在沙漠裏跋涉。
24年前。樓蘭遺址。
考古隊員們點著篝火聽向導介紹情況。
向導:“上次我來時,就是從這條路進去的,有一天晚上,月色特別好,我一個人起來,親眼看見前麵有許多穿古代服裝的人在跳舞,我悄悄地接近他們,都快到跟前了,突然起了風,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人們傳說,古樓蘭人的後裔其實就在這一帶生活,可很難找。唯一的這條路會隨著風沙移動。運氣好的話可以碰到沙山正好移開,就能進去,可這種好運氣很少碰到,所以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早點睡吧,明早再碰運氣吧,要是像現在這樣不起風就好了。”
年輕的白正秋問:“那我們為什麼不趁現在天好就往裏走呢。”
向導:“你瘋了?沙漠的天說變就變,遇到風沙你就別想活著回來了。”
白正秋輾轉無眠,終於下了決心,悄悄起來,帶上手電、照相機、幹糧、水等物品溜出了帳篷。
白正秋騎上駱駝,沿著向導所說的防向前行,月色朦朧間,真的聽見隱隱約約的奇特音樂,他急速爬上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