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芝在旁邊隻是仔細的聽著,未曾插嘴,等她講完後翊芝心裏忽然明白了很多,也開始感觸這個女孩的不容易,她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不惜犧牲別人,這種愛太自私了,但是對於她自己又是那麼的偉大,她放棄了讓對方愛她的權利,但仍然為對方驅趕著會傷害對方感情的人,她唯一的宗旨就是讓對方感到快樂,可惜這次她真的錯了。
“其實…”
“好了,不說了,”翊芝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被千珺打斷了,隻見她站了起來,擦了擦眼角快要掉下來的淚水,“今天說太多了,你出去了這麼久也累了,我讓紅兒給你熬了藥,待會兒就會拿過來,你休息吧。”說完轉身要離開,但是在踏出門的一瞬間又猶猶豫豫的停了下來。
“對不起。”千珺小聲的說。
“嗯?”翊芝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驚奇的看著對方的背影。
千珺又說,“以前我老是針對你,還想害你,真的對不起。”
“沒…沒事,都過去了。”
“我想如果沒有你,先生也不會感到真正的幸福吧。我以前還在糾結上次劉府失火的時候我救了你到底應該不應該,現在我終於知道答案了,先生不能失去你。”千珺轉過頭來溫柔的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把門輕輕的帶上,這個動作又有誰知道裏麵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與絕望,但是卻在絕望的最後萌生出了一種前所未聞的希望。
剛才千珺說上次失火的事情,翊芝仔細回想了一下,記憶中的確是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幫自己打開了希望之門,沒想到居然會是千珺。翊芝聽了千珺今天講了這麼多,也不再記恨這個曾經那麼討厭她的女孩,她忽然有了一種好像自己做錯了的感覺,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錯了,她很懊悔自己以前的小心眼兒,如果她們早些把話都說明了,就不會生出這麼事情來了,翊芝無奈的搖了搖頭。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翊芝的身體當然好些了,現在不僅僅是能一覺睡到大天亮了,連飯也是每頓吃三碗,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每次吃飯那狼吞虎咽的模樣總要讓丫鬟們笑話,但笑歸笑,隻要大家開心就行了,況且孔明每天都會來陪她她怎麼會不高興,今日見得天氣好,便邀上了千珺一起想去外邊走走,話說這千珺自那天以後便對翊芝的態度有了好轉,也不反感她也不針對她,再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兩人真是成了一對兒好姐們,不管幹什麼都是在一起的。
她們剛走到前院隻見迎麵走來一個人,那人相貌醜陋極了,穿著卻很華麗。
“見過龐軍師。”
翊芝仔細一看,才發現對麵走來那人正是龐統,隻見不等翊芝開口,龐統便笑嘻嘻的跑了過來,“這多久不見尚姑娘了?別來無恙喲。”
是啊,都有這麼久沒有見過龐先生了,沒想到他還是那麼幽默。
“龐軍師近日頭頂上泛著金光,又神采奕奕,難不成有什麼好事了?”
“這麼久沒見了,沒想到尚姑娘還學會看相了?了不得,了不得,但是要與你的孔明比起來那可就差遠了。”
“誰要和他比了?他是他,我是我。”翊芝不屑的瞟了對方一眼。
“事到如今了,你還在嘴貧,這荊州上上下下那個不知道你是諸葛亮的女人啊?經曆了這麼多事,他也挺不容易的,你總要好好慰勞慰勞他吧,男人可是等不得的。”說到這裏,龐統捂著嘴巴哈哈的笑了起來,旁邊的千珺聽到了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什麼跟什麼啊。”翊芝不經臉紅了起來,轉過身不想理會他。
“你也別不好意思,快好好想一想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吧。”
“你想喝喜酒啊,容易,你自己娶個夫人不就得了嗎?還用得著喝我的喜酒嗎?”說罷又轉過了身來。三人正笑著呢,隻見一個將士跑了過來,在龐統耳邊嘀咕了些什麼,隻見他欣慰的點了點頭,對那將士說:“快去告訴孔明。”那將士便走了。
翊芝在旁邊看著甚是鬱悶,什麼事這麼神秘啊,忙問龐統。龐統又笑了笑,不說話,這更提起了翊芝的興趣,又忙追問。隻見龐統輕輕伏在翊芝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張鬆來了。”
“張鬆?哪個張鬆?”
“益州牧劉璋別駕,姓張,名鬆,字永年。”
“什麼?”翊芝一聽驚了一跳,龐統所說的不就是那個買主獻州的張鬆嗎?他來了,那不就等於劉備快去西蜀了嗎?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等孔明出來了,我們便一起隨主公出門相迎,這個難得的機會想必姑娘是明白的。”
“嗯。”翊芝輕輕點了點頭,心中開始莫名的惆悵。
不久,孔明果然興致勃勃的走了出來,與龐統一起出城相迎去了,翊芝依舊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總覺得不會那麼順利,似乎還會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